“这边山路能到瓯城?”
“你试试吧,那边山体稳固点,应该不会有滑坡冲坏道路的,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去凤乡还是瓯城,给你选吧。”看这人刚才那样,陈队长已经判断出顾今白和童言的关系肯定不一般,童言交给他,他也放心。
顾今白看了眼童言,她还在昏迷着,现在时间很重要,她不能再耽搁了,“乔毅,我们走山路,去瓯城。“陈队长也不犹豫,把路线告诉他们,这一带山路简单,一条路到底就可以了,也不怕他们走错路。
顾今白抱着童言坐在后排,乔毅开车,直奔瓯城而去。
车子行驶在山间小道上,虽然道路并不宽,但确实如陈队长所说,道路没有被毁坏,一路还算顺畅,才开了二十几分钟,已经开到了山顶,只要从这山顶绕下去就是瓯城了。
乔毅开着车,已经看到了瓯城的城市面貌,很是激动:“顾总,已经可以看到瓯城了。”
后排的男人没有应声,依旧抱着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停在她身上,脸上没有太多显而易见的情绪,可整个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乔毅也没再说话,只专注开车。
童言是在山路的曲折颠簸中醒来的。
她迷茫地睁开眼,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就被一股要把她揉进骨子里的力道抱紧怀里,俊脸蹭着她的皮肤:“念念,你吓死我了。”
记忆慢慢回脑,她记得她站在树下,好像听到顾今白的声音,转头却被泥石掩埋了。
后来,她似乎被人挖出来了。她记得有人一直抱着她,叫着她“念念”,可是她全身都疼,没有力气,只能昏睡着。
“顾今白?”童言十分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下,她现在全身都疼,他还这么箍着她,“你先放开我。”
“不。”他沙哑的嗓音,荒凉而偏执,“不放,念念,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童言怔了怔,后知后觉才发现他们刚刚似乎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念念,没有安宁,没有孩子,以后我只有你。”男人呼吸低沉,语气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凌厉,那是种恨不得绞死她的力道,“你再也别想找任何借口离开我了。”
童言慢慢拉开和他的距离,看着他,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头发早已湿透耷拉下来,脸廓紧绷,双眉拧得厉害,脸上也染着泥土,表情更是说不上的严寒,可她突然觉得这样的他能将自己心头所有的恐惧严丝合缝地填平。
她努力地牵了下唇角,结果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他看到她如此,心里更是绞紧得厉害。
童言反手拥住他,把头埋进他怀里,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刚刚差一点,她也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什么安宁、什么孩子,既然不是他的,和他无关,她何苦还那么在意。
人生在世,尽兴就好。
乔毅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相拥的两人,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周星辰带着两名队友走到半道时,碰到了下山的毛建国。
“你说什么,童言被埋了。”周星辰一把抓住毛建国的衣领,直接将他提起来,神色冷厉,另一只手攥着拳,真想一拳招呼在他脸上:“要不是你不听劝,跑回去,童言怎么会被埋。”
队友赶紧把他拦下,救下毛建国:“辰哥,别急,先问清楚情况。”
毛建国自知理亏,也如实交代:“小姑娘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有气,现在已经从那条山路上被送回瓯城了。”
“回瓯城了”周星辰全身绷紧,从听到童言被埋他就慌了,即使现在知道她暂时安全,他依然不放心。
“不是,是另一个男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之类的,陈队长现在还在山上再次确认是否有人员伤亡。”
男朋友
不等毛建国再解释,他已经转身往山上跑起来了。
雅村。
陈队长看到周星辰一行人过来时,赶紧迎上去:“我初初检查了一下,应该没有人员伤亡,但还要谨防二次灾害,我们还是早点下山,看好他们。”
周星辰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开口第一句就是问童言:“陈队,言言呢?”
陈队长看着周星辰满眼的焦灼,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有人送她下乡了。”
“谁”周星辰因为担心,语气略有不善。
陈队长也不介意,笑着说:“小周,不是陌生人,我看那男人很紧张童言,童言交给他应该没事的。”
周星辰还是不放心,准备去追:“我去追他们。”
陈队长赶紧拦住:“小周,真别紧张,童言有人照顾了,你放心,现在山体滑坡了,我们必须先救灾。”
“救灾?这些人这么不听管教,真应该让他们试试被埋,为什么要让言言受这难。”周星辰真是一肚子火气,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姑娘,怎么能吃这样的苦。
陈队长无奈摇摇头,每次台风他也气恼群众不听话,可人民群众的利益大于天,他们作为人民的公仆,就得保护好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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