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我知道你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我一定会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顾今白郑重向安宁承诺。
过了许久,安宁才勉强同意:“让我再考虑考虑。”
从招投标中心回家后,童言什么也不管不顾,躲在自己的床上,啕嚎大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大变,早上还是大晴天的,现在已经开始下暴雨了。
童言中午没吃,去厨房找了一圈,也没什么可吃的,简单收拾一下,便往楼下走。
小公寓附近正好有一个小超市,买点泡面先将就一下。
下楼的时候,外面的雨势只增不减,童言赶紧把伞撑开,往小超市跑进,匆匆买了泡面,就又往小区里跑。
因为下暴雨,路人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她也不管有没有水坑,直接就踩下去,只想着快点到家,这么大的雨,她的小伞丝毫起不来什么作用,雨水早就淋湿了她大半个身子。
眼看着小公寓马上就到了,她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她吓得赶紧丢掉了伞,雨水顺着她的侧脸流淌而下,很快就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裳。
下一秒,一件西装披在她身上,一把大伞也撑在她头顶上。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到是顾今白,脸色瞬间冷下来。
干脆利落地脱下西装扔回给他。
顾今白看着湿透的衣服贴着她玲珑的曲线,露出姣好的身材,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而女人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又多诱人,她还红着眼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像一只发脾气的小兽。
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重新把西装披在她身上:“念念,别任性,先穿上衣服,你会感冒的。”
“不要。”童言倔强地要再次扯下衣服。
这一次却被顾今白死死按住了:“别动,跟我到车里。”
他知道她会反抗,直接加大力气,扣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车里带。
童言自知挣脱不了,也不做反抗,等到上了车,才用力把车门摔得大响,整辆车都在原地微微颤动了起来。
爱车遭到如此非遇,顾今白倒不觉得有多心疼,挑了挑眉,戏谑说,“念念,你这是存心陷害我,要是别人误会我在车震怎么办?”
童言气结,转过头不去看他,“有事没事,快说!”
“有事。”顾今白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童言一把扯下他手里的毛巾,自己动手,现在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安宁的事,我可以解释,孩子不是我的。”犹豫了一下午,虽然安宁还没最后同意,他还是决定先和童言说清楚。
“哦?那恭喜你‘喜当爹’。”童言蹙着眉,一脸讽刺。
顾今白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喜当爹”,亏她想得出来,不过,现在,他不正是“喜当爹”了。
“念念,安宁的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顾今白好脾气地握着她的手,和她解释:“孩子……”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童言甩开他的手,“早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是的,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牵扯。
她说得随意,倒像是两人真的已是陌生人那样。
☆、第二十九章 祝你子孙满堂
昏暗的车厢内,顾今白侧过头,视线紧紧黏在她的脸上。
他和她,一起走过青葱岁月的大学时光,有过一段美好的生活,虽然两人也走散了多年,但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和她结婚,直到走过一生的女人。
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两人好不容易再走到一起,就算有安宁的事在影响,可他一直坚信她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他,站在他身边,从未想过她真的会离开,更未想过他们会做什么陌生人。
这种想法让顾今白压抑的神经,就要被折损崩溃,他终于抑制不住地伸手,箍住她的肩膀,对她一字一句地说:“念念,说不再见,说做陌生人的一直都是你,不是我。”
“对,是我说的。”顺着男人的视线,她举目迎上去,眼睛里的冰冷寸寸冻结,“我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刚才说了,安宁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不是我的。”
闻言,女人却轻笑出声,明眸皓齿,如初见那般,令谁晃了眼。
可脸上的神情又分明那么冷,那么冷,如从数九的寒冰里捞出来的,没有一丝活力生机。
她用自己的手,一根根地掰掉他桎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直视他的视线:“那你跟他们解释去,你跟我解释有什么?”
顾今白闭了下眼,大掌蓦地攥起拳。
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咽喉里,唯有小臂上无人可见的青筋,彰显着男人澎湃翻涌的心潮。
童言坐直身体,与他拉开距离,脸上的笑容散得干干净净,讥讽道:“难道你要我去解释?你觉得那些人会相信一个‘小三’说的话。”
她有很多种理由拆穿他的说辞,却独独选了这个损兵一千,自损八百的蠢办法。
听着她说自己是“小三”,顾今白真觉得自己好像被人重重捶了下后脑,把他锤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心痛到几乎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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