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实确实如此,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懊恼。
“你说,是不是我们姿势不太对?”
童言不可置信地瞄了她一眼,这丫不会又要放飞自我了吧。
果然,文蝉就凑到她身边,笑看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童言的脸立即红了,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
童言站起来,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很晚了,我先去睡了,你晚上就睡沙发吧。”
童言抬脚就要走,文蝉赶紧抓住她,逗她:“别啊,跟我分享一下你和顾今白的经验。”
童言瞪她,她和顾今白能有什么经验,当年顾今白心疼她,两人虽然一直同居,什么事都做了,就是没到最后一步,后来还是童言借着醉酒,主动扑倒他。
反正是自己的男人,她怕什么!
那次以后,两人虽然也又有过几次,但毕竟还处于探索期,没有什么经验之谈。
再后来,没过多久,他们也分开了。
“想知道顾今白的,你直接问他或者问安宁去,我怎么知道,神经病。”
文蝉听得乐不可支,早忘记了生孩子的事,“哟哟,这大晚上的,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你有病就早点去看病。”
文蝉又傻不拉几似地笑了一会,才拉她坐下,“对了,说到安宁的事,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童言回得言简意赅:“放!”
有屁快放!
靠,这世界怎么了,连童言都这么粗俗了!
文蝉憋住笑:“前几天,姚远跟我说,顾今白和安宁是假订婚。”
童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了几秒,才开口确认:“假订婚?”
怎么可能,他和安宁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还会是假订婚吗?
文蝉重重点头,面色也变得正经起来,“嗯,说顾今白答应订婚只是为了帮安宁,而他的心里,只有你。”
童言的睫毛轻颤着,却紧抿着唇,不说话,静静地盯着文蝉。
文蝉坐在她面前,她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是她眼里的情绪她都懂,捋着她耳边的碎发往后拨,看着她的眼睛,小心试探:“言言,你还爱他吗?”
爱啊,要不然为什么三年了,她早就认为他和安宁已经在一起了,她还固守在原地,不肯前进,也不肯接受新的感情。
童言还是不说话。
可对面的人是谁,是深知她心的好闺蜜,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一眼就能看懂她的心思。
“之前顾忌着他和安宁的关系,我不想你和他靠太近,怕你受伤,现在,既然他们没什么,你也可以试着再接受他,还有,这三年他一直在找你,得知你在瓯城,他立即就赶过来了。”
文蝉抱着她,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开口:“言言,如果还爱,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吧,重新开始也没那么难。”
童言靠在文蝉的肩膀上,没一会儿,文蝉就感觉肩膀一阵凉,许久,才听到童言开口,声音有点哑:“没那么难,可是也不简单。”
即使现在没有订婚,但三年前,他们确确实实在一起了,他已经背叛了她,他还值得她相信吗?
而且,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了,就算还是情侣,三年没见了,想找回以前的感觉也很难吧?
再加上,还有奶奶那一件事,想要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夜幕深沉得像一幅画。
月光下,顾今白安静地靠着车门上,看着楼上小公寓里亮起的灯光。
回想两人走来的一路,这段感情,是她先招惹他的,最后反倒上他先追得她。她脾气不好,又任性,还喜欢粘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名副其实的“跟屁虫”。
他以前常常被姚远他们嘲笑,他这么一个孤冷的性格,怎么会找一个这么粘人,还需要天天哄的“小屁孩”。
可是,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小丫头,温暖了他整个青春岁月,点亮了他所有的人生色彩。
后来,她离开了,他的人生也惨淡了,但他一直执着地找她、等她。
这三年,他总是梦到她,梦里的她,总是各种样子,百转千回。
她高兴时,搂着他脖子,情意绵绵的模样;伤心难过时,窝在他怀里,委委屈屈的模样;生气时,叉着腰瞪眼喊他的模样,甚至是,床上,她在他身下软着嗓子,一遍遍求他的模样。
可是每每醒来,却是孤身一人。
如今,再找到她了,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第十四章 你吃,我来剥
夏风习习,顾今白一站就站到了八点多,这会,小区里很多外出散步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往回走。
顾今白站直,最后望了一眼小公寓,正想打开车门离开时。
忽然瞥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追着一条狗往这边过来。
顾今白停下来,那条狗很快就窜到他面前,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讨好着。
嗬,又来讨吃的了。
自打他半个月前出现在这,碰巧给这狗喂了点狗食,每次看到他,都疯了一样扑过来找他觅食。
他蹲下来,正想给狗狗顺毛的时候,刚刚那个小男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看见是顾今白,就一把抱住他,欢快地叫了一声:“帅哥哥,你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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