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水过来,周霁掀起眼皮看着她说”
陈舒望摸了把身边的沙发,匆忙答:“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我和陆轶什么也没干。”
喝了口水,他把另一杯给她:“先口水,我们接着慢慢说。”
说完,他抬起修长的双脚,直往前走在沙发上坐下。
陈舒望把水一放,动身趴在沙发上,把头伸过去,吐气如兰:“你说吧,我听取你的意见。”
他心里虽然有气,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事情发生成这样,不是单方面能说的清楚。
照片容易销毁,舆论却难控,如今网上各种不好听的话都有,她心里必然很难受,他多气她就有多心疼她。
周霁感觉到耳边都是她呼吸时的温热气息,他瞥头看了眼她秀气瓷白的脸蛋,说道”
陈舒望扳了下手指,用手托着下巴说:“难受还有不舒服。”
特别是看到那些不是批评只是纯粹骂人的字眼时,心里格外难受。
他的表情平静若水,招了招手叫她坐过来。
陈舒望走过去,躺在他腿上,下一秒手被他握住。
这一刻,陈舒望心里说不出的安定温暖,好像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他的声音平心静气,把发生事情的原因一个个讲给她听:“狗仔既然存在,必然有这个行当,每个行当的人都要赚钱,人家不会为了你而手下留情。”
世界上有两根杠杆可以驱使人们行动,有一个便是利益。
陈舒望听着他说话,心里默默在辗转。
“有人不惜花钱偷拍,因为这样他们才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你和陆轶笨就笨在时间地点连个防备都没有。”
陈舒望听周霁说笨这个字特意加重了口音,分明在嫌弃她的智商。
陈舒望嘴巴动了动,卡了下壳:“那时在剧组范围的酒店里没考虑这么多......。”
周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毫不客气指出了她问题所在:“这就是你的短板,连私下随机应变的本能都没有。”
陈舒望弯曲腿,双目炯炯的看着沙发面,以前这种事一直只是耳目渲染并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名气,明白恪尽职守做好演员本分是最重要的,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行的端,做得正就够了,结果没想到这样棘手的事说来就来一点准备都没有,让人局促和不安。
陈舒望沉默了一会,不解:“但是我有一点想不通,狗仔偷拍是为了钱,这样先斩后奏不就是拿不到钱了。”
周霁往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抬眼道:“有人故意请狗仔偷拍你们,钱还怕没人付!”
“可比起这样,要挟我们岂不是能拿到更多?”
“不高明的手段比比皆是,不聪明的人遍地都是,娱乐狗仔是专挣这个钱,正大光明等你花钱去摆平,这种是最容易花钱解决的。普通狗仔只帮你放消息打压人,拿到钱就收手,这种人通常还没等你拿到消息他们已经把东西放出来了,给你来个措手不及。”
比起他的镇定,陈舒望反应则大了很多,坐起身一脸难过的说”
拍戏中断,舆论不减,网上把她和陆轶的关系说的众说纷纭,那些媒体又热衷于把事情闹大,各个营销号还在从中吸血。
周霁指了指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用看学生一样的眼光看向她:“让你摔一下,你才会知道哪个地方摔起来疼。”
陈舒望见他还是一副教训人的模样,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还没走出两步,人已经被他拉了回来。
他顿了一会,目光从她脸上淡淡扫过,鼻息间发出一声轻笑:“是人都会摔跤,你要聪明找个摔得不痛的地儿,比如我的怀里。”
头顶的柔光照下来,他的脸很近,睫毛又密又长,一个长的好看又相对优秀的男人。
陈舒望舔了舔嘴唇,这么严肃的时候,她竟然在垂涎他的脸。
周霁看着她不说话,清了下喉咙:“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摆平,这两天你就别出门了,就当放假陪我和哈瑞吧。”
陈舒望撇嘴,双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松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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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照片引发的舆论事件,陈舒望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拿着手机上上网抱着电脑跳跳操,每天的生活平静如水,唯一的收获便是和哈瑞建立了长期友好的关系。
这天,是周霁从邻市回来的日子,他在电话里说是下午三点到,让她无聊的话可以把哈瑞带出去洗澡剃毛。
天气热了,哈瑞每天掉大把的毛,量都足够做一件狗毛衫了。
陈舒望戴上帽子,牵着哈瑞去附近的宠物店洗澡。
宠物店最近正是旺季,店里人十分的多,好在她去的时间早,就用不着等很久。
哈瑞体格大,敦实,给宠物洗澡的小姑娘一开始还不敢碰,好在哈瑞虽然大还是非常听话,让人牵着不叫也不扑人。
洗澡加剃毛的过程很漫长,陈舒望几乎在宠物店里的沙发上打了个盹,正睡眼惺忪间,哈瑞披着一身帅气的短毛被牵了出来。
陈舒望在宠物店的货架上拿了个肉罐头一起去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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