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处在激情过后的微微颤抖之中,但都紧紧地抱着彼此,不愿松开。
休息片刻,宋子岳抱着满脸红晕的蓝沧海坐到了浴池之中。
他知道她的习惯,她不喜欢身上腻腻的感觉,爱清爽,所以每次激情过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沐浴。他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每次与她缠绵过后第一件事就是抱她去沐浴。
浴池之中,宋子岳一边给她擦背,一边轻轻地吻着她光洁的肩头,呢喃道:“辰儿,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蓝沧海轻笑,不予作答。
“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辰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握住腰上的那只手,蓝沧海微笑回答:“子岳,我不会离开你的。”
腰上的手将她环得更紧,她的背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这样亲密的距离,她几乎可以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宋子岳把头埋在她的肩头,将脸埋进她的发丝之中,声音闷闷的,叫了声“辰儿”。
蓝沧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出这样悲哀无奈,还带着些恐惧的声音,侧过头去看他,却只看到了他的头顶,看不到他的眼睛。
“子岳,你这是怎么了?”
宋子岳仍旧没有抬起头,“辰儿,你知道我有多怕这是一场梦吗?这是我以前经常会梦到的情景。我每天都在祈祷这个梦不要醒,我总是怕我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蓝沧海没有出声,心下却颇为震动。
那晚,蓝沧海想了许久。男人的甜言蜜语她听得多,却没什么能真正打动她的,她也往往是听过就忘了。宋子岳这番话她不知是真是假,却不知为何足足实实地让她记在了心里。
蓝沧海正在蓝字旗的商铺视察,蓝辛在与一个小厮交谈几句之后,眉头紧锁地走到蓝沧海身边,小声道:“主子,出事了。”
蓝沧海转头看着她。
“那批货被扣了。”
蓝沧海一顿,“从琉球过来的那批?”
蓝辛点头,“是宋司务经手的,不知为何在泉州一入港就被官府扣了。”
蓝沧海挥了挥手,“放心吧,子岳会搞定的。”
“主子,蓝辛又要说你不爱听的话了。”
蓝沧海微微一笑,“你说。”
“最近港口那边但凡是从海外过来的商船,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而这些基本上都是宋司务经手的买卖,主子,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疑心么?”
“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这……蓝辛也不太清楚,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蓝沧海笑道:“他不会的。”
蓝辛眉头紧锁,她没见过这样的蓝沧海,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是冷静睿智的。就算是爹娘尸骨未寒就有一大群长辈将她围在灵堂上,要她交出父亲留给她的田契地契蓝字旗的金库钥匙,她都临危不惧面不改色,一一应对。只是现下这样一个面首,却让她几乎失了平日的理智和判断力,真是色令智昏啊。
稍晚些时候,她们回到蓝府时,蓝辛本想在只有她和蓝沧海两人的时候再出言劝一劝她,刚打算开口就听到丫鬟来传话,说今天蓝沧海不在家的时候,宋子岳和顾钰起了冲突,还差点打起来了。
蓝沧海二话不说就冲到了屋内,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丫鬟跟上来,小声补充道宋公子说琼宇楼有事,今晚不过来了。
蓝辛看到蓝沧海面上有着明显的失落,心不由得又是一紧。
也许,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甚至蓝沧海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知不觉在这段感情中越陷越深了。
蓝辛正在庆幸还好主子没有提出要去找宋子岳的时候,她却径直去到了顾钰的院中。
顾钰见她来了,连忙出来迎接,语气中透着愉悦:“大小姐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过来了。”
蓝沧海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冷道:“钰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嘛。”
顾钰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沉下脸道:“我不过是教训一下没礼貌的下人,这也值得他去告状么。”
蓝沧海不言,右手轻轻转着左手食指上的白玉指环,冷睨着顾钰。
顾钰受不了她这冰冷的视线,只得讨好道:“好了好了,你若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了。”
“他不是下人。”
“嗯?”
“宋子岳不是下人,即使他犯错,也由不得你来教训。”
顾钰有一种被人打了一耳光的感觉,怔楞在当场。
丫鬟全跟她说了,顾钰自那次被宋子岳喝退之后,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处处与他作对,平日里设计陷害他,言语侮辱他,这些宋子岳从来都没说过,所以让她更为心疼。
她因为自己的依赖,要他搬了进来,却不知道他住进来之后受了多少委屈。他若是住在琼宇楼,哪里会有人敢给他半分脸色看?
想到这里,蓝沧海更加愤怒,她看着顾钰,缓缓开口道:“钰郎,我看你不太适合继续留在蓝家了,我替你寻一户人家,给你娶亲成家吧。”
顾钰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呆愣了一会,才浑身颤抖着跪了下去,语带哭腔地道:“大小姐,顾钰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大小姐不要赶顾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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