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确信越季的清白,你一定要对她以礼相待,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还有……”
“好了吧。”祝北赫笑着打断,“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就算不看你面子,也得看京里那位钟离王的面子,越小姐现在还是人家未婚妻呢,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啊。快走吧,再拖拖拉拉,都要闭市了。”
祝北觐从前门出,吴仲箎从后面而入,沉着脸:“事不宜迟,世子是不相信下官么?”
祝北赫收起笑脸:“不把这张狗皮膏药撕下去,怎么行事?”
“那就请世子尽快派人去大同吧。”
“不急。”祝北赫慢悠悠坐了下来,“有些事,咱们可得先说清楚了。越陟蓬年纪不小了,心眼儿跟着年纪长,会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跑过来?他还另有两个儿子,对这个十年不见面,不知是真是假的儿子,会那么上心么?”
“毕竟是亲生骨肉,就算他不亲自来,也会派越存越孛来。到时候,就可以收网了。越陟蓬一个儿子做了鞑子奸细,两个外通奸细,他这个当爹的能撇清?就算不问个满门抄斩,大同的兵权,绝掌不下去了。世子放心,到时候,家父和家兄,一定全力保荐您父子二人。九边重镇,您一家就占了三镇,还愁什么大业难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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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钟离王府,一人进到书房中:“殿下——”见别无旁人,他又改口,“师兄。”
祝北极急忙起身:“五师弟,打探得如何?”
“兄弟们在拱卫司和前任指挥使满大人老家中潜伏了几日,能进到的地方都探过了,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见祝北极皱眉,宋平道:“不然的话,让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再找几日?”
祝北极摇头:“拱卫司戒备森严,不用再冒险了。”
“您也别太担心,三师兄不是一直跟着越家小姐么,也许他那边,能探到什么消息。”
第47章反目
“小月季,你疯了!”
无痕的剑锋削金断铁。哗啦一声,越孛胸前的锁子甲四分五裂。
虽然从小吵到大,有时候也会动手,可从来没出过这么重的手,这根本就是要杀人。越孛平时牙尖嘴利,现在却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越存忙忙挡在两人中间。
越季越过他肩膀对越孛道:“骂呀!不骂足三炷香,怎么显摆你当哥哥的臭威风?你骂一句,我砍你一剑!看看你的嘴利还是我的无痕利!”
越存斥她道:“够了!你四哥不过说你几句,你就这么下手没轻没重?三叔去得早,爷爷和小五刚刚过世,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也实在太不像话,该找个人来管教管教了,不然别人还当我们越家毫无家教!”
“三哥你让开!”越孛缓过气,一把将越存推开,“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你根本就是借由头下死手。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鞑子的奸细?那个豹鸢,根本不是什么小六,这是你们下的套!”
越孚就站在后面,却一言不发。
越存被越孛的话惊住了,只听他道:“细想想,你早就叛了敌了!什么孤身闯敌营炸死古鲁哥,就凭你?根本就是他们狗咬狗内讧,把这个‘功劳’送给你,让你大模大样回来,一定是有所图谋!你敢说不是,你敢叫揆文王世子来对峙?”
奉祝北觐之命而来的清水营堡军兵围在周围,带兵千总余大龙有些发蒙。原本他得到的命令是,一旦从大同赶来的越家兄弟与鞑子奸细豹鸢相认,就以通敌罪一并抓捕,可没想到他们刚一见面就先吵打起来。越孛还指认越季是奸细,真是乱成一锅粥。
越季与越孛目怒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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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日傍晚,越孚唤越季到厅中,让她看墙上挂的一幅字画。
“残菊无复花,百越去魂断。”越季念了两遍,“什么又残又断的,这么不吉利还拿来挂在墙上?”
越孚道:“你没有觉出别的不对?这两句,并非出自一首词。”
越季尴尬地笑笑:“六哥你知道,这些文的东西,我……”
“残菊无复花,菊花烙印,已经不在。百越去断魂,所有姓越的,来一个,除一个。”
越季脸色骤变,琢磨着这两句:“这幅画是哪来的?”
“是今天刚刚换上的。我想,有人在暗中提点咱们。这里是兵营,防卫森严,外人想潜入不易,所以只好悄悄混进来,挂这样一幅字画。”
“你的意思是,能够证明你身份的菊花烙印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们把你我当做奸细叛党,留着我们,是为了引来更多越家人,然后一网打尽?可是……不会啊,有祝北觐在……”
“小月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揆文王世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会不会是利用你对他的信任,让我们放弃抵抗与突围,束手就擒?”
越季背后慢慢泛起一层冷汗,嘴唇一颤。
“也许,并非如此。”越孚实不忍她如此,“他可能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小月季,原谅哥。六哥身为密谍,所行都是诡秘之事,难免有些杯弓蛇影。人心虽然险恶,却也不能灰心。”
“哥——到了现在,你还在让我原谅你。你怎么就从来都不会怪我呢?”
“其实那天的情形,要是硬闯,恐怕早都做了箭靶子。现在咱们两个还都活着,也不错。怪你什么?”
“我估计二伯听到消息,一定会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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