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一席之地。
一想到能流芳千古,贾政的心便不平静了,他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荡之情,沉声答道:“老太太放心,孩儿是知道好歹的,且宝玉的毛病孩儿说过多次,不过因为他年纪小,先前未曾放在心上而已。不过他现在既然出门读书了,自然是要抓紧起来,万万不可在外面得罪了人。”
“你说的很是。”贾母哪怕再心疼贾宝玉,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可随他心意的,因此她便忍着心疼,对贾政道:“这几日你便将宝玉带在身边好好教导,再去多拜访拜访亲朋好友,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二。”
与贾家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家中也多有国子监的名额,他们并不像贾家这般将名额搁置,大多早就用了,因此他们便算是贾宝玉的前辈了。
不过如此这般贾母还不放心,国子监要求严格,除非休沐,否则不得轻易外出,吃住都在学院内部。
贾宝玉从小到大第一次出门,由不得她不经心。
“珠儿岳父那里还是要去拜访的,有句老话不是说县官不如现管,他才是国子监最大的官儿,如有他帮扶,宝玉入学才算稳妥。”
“亲家那里的确需要拜访,只是…”
贾政还是犹豫李守中的态度,自从珠儿去世之后,李家与他们家便越发疏远了,平日也不过是年节寿诞来往一二,做个表面功夫罢了。
贾政在这上面确实有些理亏,不过他也是有脾气的,李家不给他好脸色,他自然也不愿意上赶着往上凑。
而听琏儿刚刚所言,李守中连他的面都不肯见,他若是上门,被赶出来了可要如何是好?岂不是丢人现眼?
“不如把兰哥儿带着吧,亲家再怎么生气,总不会不顾外孙的。”
老太太发话,贾政只好点头,贾母便又吩咐贾琏,叫他回去之后同王熙凤商议一下,拟个单子,多准备些好东西送到王家跟李家。
一时几人又说了些话便各自散了,贾琏又去外头吩咐了些事情,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倒是王熙凤回去眼看着精神不好,像是有心事,只能说自己头疼遮掩过去。
因她一向好强,从不肯示弱于人,便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也都强撑着,这回竟然喊头疼,可把平儿吓坏了,急着要找大夫。幸亏王熙凤的以今日家中事忙,不必多事,又在平儿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过几日闲了必请大夫上门,这才将她的失态糊弄过去。
一时到了晚间,诸般事情一了,贾琏与王熙凤夫妻二人强撑着用过晚饭,支出丫鬟仆役,连同平儿也让她回房歇息了,好容易才剩下了夫妻二人独处,王熙凤便再也撑不住了,躺在床上道:“我平日常觉得自己不比男儿差,如今看来事到临头却还是要有二爷在才算有主心骨,方才不失了阵脚。”
如果是平时,贾琏听了王熙凤难得夸她的话肯定是要得意洋洋的自夸几句的,不过今日他却没这个闲心接这个话头,而是道:“你觉得老爷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虽说老爷平常行事太过荒诞,他的话未必能信,只是今日他说的我却觉得有七分准。”
“七分?看来你也觉得二房不能信了?”
“到底…到底诱惑太大了,毕竟是爵位家产,为了这个,什么事干不出来呢?更何况原是咱们自己走错了路,他们不过是未曾提醒而已,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换成是我,我也干!”
“是啊,”贾琏也同意王熙凤的看法,他苦笑一声道:“是咱们先走了偏路,怨不得别人,只是如今该如何是好,你可有了主意?”
“不说别的,我过几日便找个借口辞了这管家之事回来调养身体,如果我不行,就把平儿抬了,开了脸,给你做姨娘。平儿也不行,我再亲自到外头给你寻摸几个好的,好歹先给你生个儿子。”
“你…”贾琏知道他们家的这位是个大醋坛子,能说这话已是大大的不易,他便伸手拍拍王熙凤的背,叹了口气道:“咱们还年轻呢,急不得的,总会有的。”
王熙凤便也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笑过之后她便沉默了,不再说话,贾琏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王熙凤突然叹道:“要是林妹妹家里还好就好了,她身子骨不好,嫁了宝玉未必就能生出孩子来,且她是个目下无尘的,未必肯与咱们争权。”
贾琏想了想,也道:“若是她,的确是个好人选,可惜没这个命,薛家好歹还有钱,她的钱早就弄来盖园子了。可怜娘娘也不肯记她这个人情,上次赏的东西偏宝玉跟薛家妹妹一个样儿,可见娘娘心里定的是薛家那位。”
“是啊,娘娘和二太太不喜她也就罢了,老太太原先还肯支持她,可叹她自己不珍重,身子骨最近越发不中用了,我看老太太也有了改主意的意思,也有偏着薛家的想头,上回竟还看上了薛家那位宝琴姑娘。”
听完王熙凤的时候话,贾琏皱起了眉头,道:“不是林妹妹无所谓,却不能是薛家那位。她虽年纪比你小些,但我平常冷眼瞧着,她的手段心计比你要高上许多,,她要是嫁进来,二太太肯定偏向她,老太太因着宝玉,能不偏不倚已是万幸,只怕你到时候拿不住她。”
“那你的意思是?”
贾琏轻敲着手指头,沉吟片刻后道:“要不然我出去打听打听,找人到他家做个媒?”
“不成,”王熙凤立刻反对:“她今年都十八了,等了这么久,又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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