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龄已经60的姚恩珍,保养的依然光鲜亮丽,一进门便来势汹汹:「小贱人,签字签完了没有?」
「太太,少夫人她今日身体有点抱恙,不如改日……」
「住口!」刘婶的话,被姚恩珍打断,姚恩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佝偻的下人,轻蔑的神色从眼里一闪而过----
「刘妈,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撒野到我头上来了,快把那贱人给我拖出来!」
刘婶脸一阵青一阵绿,但只能隐忍着:「少夫人今天真的有点不对劲,还是先请医生……哎!太太,您不能进去!」
不理会刘婶,姚恩珍直接伸手推开了顾心骆的房门,看见床上的人儿眼神呆滞,脸色苍白的像个活死人,不觉的一愣----
又在装什么傻?
姚恩珍闷闷在心底直哼,尖锐的眼神一扫整个房间,立马就看见了被死撑碎片扔在角落里的报纸和那份离婚协议书!
「呀----」姚恩珍尖锐的叫了出来,气得脸色发红,冲过去就抓住顾心骆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给抬了起来,「小贱人,你居然敢撕了它!」
真是气死她了!
如果不是怕自己的儿子,姚恩珍早就想甩这个女人几巴掌了。看她疯疯癫癫的,忍不住又是一阵冷嘲热讽:「疯子!生出来的野种肯定也是个傻子……」
孩子……
姚恩珍无意间的一句话,一直呆呆愣愣坐着的顾心骆突然抬起了头!
黝黑的眼瞳,迸发出一股恨意,像是某种吃人的野兽,怨恨地瞪向了姚恩珍!
「哎呦----」姚恩珍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抓住顾心骆头发的手,跳到了一旁,这个傻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这么凶,这种眼神……
姚恩珍瞬间惨白了脸,一种巨大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她颤抖地指着顾心骆,叫道:「你你你……你不会是想……」
「想什么?」相对姚恩珍的慌张,对面的顾心骆镇定异常,不同于失忆后胆小柔弱的样子,此刻的她冷冽的像只刺猬!
一抹冷笑,溢上她的唇,眼里仿佛会掐出血来:「你认为我想起了什么……是想起你为了让我跟邢泽鹰离婚,故意派侦探调查我?还是不惜以泽鹰事业为赌注,将我的丑闻卖给报社……」
「你----」
姚恩珍瞪大了眼,这个女人,果然是记起来了……
顾心骆冷冷一笑接着说:「还真是狗咬狗,会咬死人啊,口口声声说我是口妇,贱人,你又好到哪里去?以前是刑老爷的情妇,现在刑老爷死了,你又成了季老爷的情妇,呵----」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仿佛有一道闪电,狠狠劈在了姚恩珍的头上,像是被踩中了尾巴,整张脸都青了,受了刺激般的大叫,冲上前去,就要甩顾心骆的巴掌,让她住嘴,不料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心骆抓下了----
顾心骆望着姚恩珍的眼神,阴冷毒辣,浑身的气势,连站在门外的下人们都震慑!
「别以为你还可以再给我一巴掌,刑太太,咱们的账,也是时候好好算一算了……」
那个孩子,居然会是他的!
邢泽鹰失魂落魄地驱着车,开在回家的路上,途中路过一家幼儿园,孩子们灿烂的笑容,简直像是要刺瞎他的眼睛!
当日顾心骆流产后,他没有忘记让曾医生取了死胎儿的血液样本,他想要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乔恩的,也许他真的太过自大,太过相信自己,当初一口咬定是顾心骆在外面偷了人,所以就一直没有去取dna的检验报告。
他怎么会这么混账!
邢泽鹰狠狠地揍了一拳方向盘,双眼血红血红!
她一定是恨死自己了,他误会她,辱骂她,甚至还将她推下楼,差点让她性命难保,她是那样小心地保护着肚子里的骨肉,他却冷酷无情的说要打掉……
「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脑海中回响起顾心骆失忆前的话,那双仇恨的眼睛,彻底的,让邢泽鹰的身体凉到了底……
报应----要来了吗……
「二少爷!你在哪里,快回来,出事了!」刘婶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什么事?」
「少夫人她……将太太给打了,太太不小心撞到了头,晕了过去,我们忙着叫救护车,把太太送去医院后,又回来,发现少夫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
邢泽鹰神魂欲裂。
刑氏的天,快翻了----
刑家二少爷的太太,顾心骆无故失踪,下落不明。
刑母姚恩珍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现还处于昏迷时期,不知何时才会醒。
豪门丑闻,一拨接着一拨,前不久才刚爆出顾心骆与别人有染,现在又不知是谁,向报社提供姚恩珍与季氏财阀当家老爷季威名的丑闻!
顿时,所有的娱乐报纸,财经报纸都竞相报道,刑氏今年多灾多难,名声受到严重质疑,各路参股人更是纷纷抛售手中股票,一夜间刑氏企业面临了最严峻的考验。
一直被公认为「废物」只知赌博的刑大少爷,也在这个时候一抛往日堕落浪子形象,以惊人的魄力,不断收服形氏各位元老,顿时呼声分为两派,邢泽鹰的地位,终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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