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孟易楠,你给我老实交代,上次的聚会,你们这群狗崽子到底在我酒里放了什么!」
孟易楠刚接通电话,邢泽鹰的咆哮声就噼里啪啦的过来了,一听到「聚会」这两个字,孟易楠就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妈呀,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一种死到临头的预感,涌遍了孟易楠的全身……
顾心骆说自己曾经强暴过她!
可是他对这件事却一点记忆也没有,他那么珍惜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
他的酒量很好,就算是醉了,也会保持一定的自制能力,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那晚了。
那是他为了庆祝她大学毕业而开设的派对,不喜欢热闹的他一反常态地邀请了他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当然真正的意图是他要当众所有人的面,宣布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
他等了这一天等了十多年,甚至连结婚戒指,都早早买好了,宴会开始之前,他一直反复地看着那枚小小的钻戒,激动的像个孩子。
但是那晚,她这个女主角却一直都没有出现,他原本欣喜若狂的心,渐渐的冷下来,那晚他不顾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也要坚持等她出现,只可惜,他心中珍藏了十多年的女孩,向来给予他的,永远都是「失望」两个字……
他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酒,眼神越来越冰冷,平日里几个交情不错的死党也就看不下了。
尤其是孟易楠那个小子,当场就指着他开骂起来,结果被气在头上的他狠狠揍了一顿,不知是否是存心报复他,那些家伙逼着他喝下了一杯莫名其妙的饮料,过后他便没有意识了……
那一夜,是他整个人生中唯一的空白,他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对顾心骆犯下了这个天大的错误!
「刑哥,你什么话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会给你吃乱七八糟的东西。」躲在电话后面的孟易楠,吓得直擦额头上的冷汗,张嘴说瞎话,「那天我们怕你就这么喝挂了,所以就给你灌了一杯解酒的茶而已。」
「是吗?」邢泽鹰危险地眯起眼,冷气如同出鞘的剑气,随时能杀人于无形,「那天又是谁送我回家的?」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以前和那帮狗崽子喝酒,喝醉了都是在酒吧的包厢里躺下,从来不像上次那样那个人会好心的把你送回家,而且还脱了衣服躺着……
「哈哈……」孟易楠的汗是流的越来越多了,果然这人是不能干坏事啊,报应来得太快了,他苦笑地望了一眼大床上被无视因而气呼呼望着他的美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蛋,「那天不是你打算跟你那小情人告白的日子嘛,是你自己醉了个半死还硬要回家的,我们也只是把你送到家门口就回来了,如果你不信可以问刘婶,她可以为我们作证!」说完不管隔着电话邢泽鹰压根看不见他的脸,孟易楠还是坚定的点点头,一副清白的小模样。
「……」对面的邢泽鹰终于没话了,沉默了一阵,才准备先放过这个油嘴滑舌的猴崽子,挂断电话的时候,邢泽鹰阴阴的扔下一句,「要是真被我发现是你们搞得鬼,你们就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啪嗒一声,电话断了,同时也让孟易楠的心顿时凉了大半,孟易楠像只斗败的公鸡,回到了床上,一把扑进大美女的香怀里,可怜兮兮地哭诉道:「小妖精,我被你害惨了,当初真不该听你的话给那危险的家伙喂春药……」
邢泽鹰挂断电话,轻步走进房间,天已微亮,昨晚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心骆,在打了一针镇定剂后,已经疲倦地睡去了。
邢泽鹰沉默地坐在她的身边,略微粗糙的手,小心地抚摸着那张苍白的小脸,睡梦中的她,好像很不踏实,细细的眉头,不安的蹙着,眼皮微微的跳动,像是正在做一个噩梦,想自拔却难以逃脱。
「……」心疼,涌上邢泽鹰的胸口,过去也许并不像他所知道的那样简单,当她和乔恩在一起的时候,他嫉妒的发狂,想尽一切要拆散他们,一些微小的事实,也就被他不动声色的忽略了,等到他突然意识到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
邢泽鹰抚摸着心骆的睡颜,心顿时变得很沉重……
她是谁
睡梦中,顾心骆发现自己好像永无止境的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她,如同一只轻巧的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去,剩下赤口口的自己,她苦笑着把手伸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对他说:「乔恩,抱我。」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如同中了魔似的,慢慢地走近她,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瞬间激情燃烧,漆黑的房中,是两具抵死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她死死攀着他,两人越吻越深,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结合,又仿佛是为了逃避某个人越来越强势的逼迫……
她被推倒在了床上,身上火热的唇越来越下……她的眼瞳突然猛地撑大了----
在深夜情欲的漩涡间,她最终想起的是谁……
不……不行----
顾心骆慌得在心中大叫,声音却嘶哑的发不出来,而附在她身上的男人仿佛也心有灵犀一般,在关键时刻猛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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