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思芸的婚事一直没个着落,倒不是二太太还想跟沈氏斗法不管女儿了,她倒是全心力的想给思芸找个人家,只是不肯降低条件。思芸的条件在那里摆着,想找到合心的人家就不容易了。
婚事虽没个着落,思芸心情己经好了许多,思宸和思慧虽不用每日过去宽慰她,但这些日子一起过去看她,三个姑娘倒是熟悉起来。思芸虽然是二太太所出所养,但脾气却不似二太太那样,性格宽厚温和,模样又好,其实就是年龄有点大了,想挑个一般点的人家并不难。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大姑奶奶思琪归宁,正值午饭过后,三位太太,孙媳妇,孙女们都在陈太君身边逗趣。陈太君和大太太看到思琪回来多少有点惊讶,临近过年,哪家都是最忙的时候,现在吴家是思琪管家,这时候她该忙的脚不沾地才是,怎么会突然间这会过来。
陈太君让奶奶和姑娘们先散了,只留下三位太太,思琪突然过来,韩家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思芸的婚事,估计与此有关系。孙媳妇们听听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思芸的婚事麻烦,要是思琪一说大家都觉得合适还好,要是再不妥当,传出去就不好了。
思琪脸上也有几分疑虑,却还是笑着道:「有一桩婚事说给思芸,想先向老太太,太太们讨个示下。」
陈太君看思琪一眼,思琪做为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她交际圈里的夫人们地位一般都比较高。思琪行事又很靠谱,她要是看中的亲事,一般来说都很靠谱的。但看她现在说话也是犹犹豫豫,估摸着心里也是拿不准。便笑道:「就我们娘们几个,你就说吧。」
思琪犹豫一下道:「还是昨天我小姑归宁时跟我说起的。」
这么一句,众人都明白思琪说的谁了。这也是最近京城的一件新闻,思琪的小姑,吴家大姑奶嫁的是安远侯府邵家嫡长子,现在的安远侯府的世子夫人,这件新闻就是出自邵家的。
十几年前现在的安远侯当时还是世子的时候,曾经奉皇命出京办过差,当时他是微服出行,路遇匪盗,差点连命都丢了,后来被一对夫妻所救。因为当时安远侯是有皇命在身的,不敢多留,只是留下姓名和信物,说以后有事可以到京城来找他,他必报当年之恩。
十六年过去了,十六岁的邵昀带着信物找过来了,据说安远侯爷当时激动的差点直接挺尸。后来被太医救醒之后,就直说要认为义子。安远侯夫人己经去世,也没续弦,家里是世子夫人当家。
儿媳妇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不好说,就是世子去劝也被安远侯打出去了,后来果然认了义子,现在家里都叫二少爷。
陈太君还没开口,二太太眉毛就竖了起来,冲着思琪道:「大姑奶奶这是寒碜谁呢,这样爹娘是谁都闹不清楚的也说给我们,我们三丫头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找这样的人家。」
虽然对外说起来那个邵昀是恩人的孩子,要认为义子,但怎么就那么巧,邵昀今年就十六岁,同样也姓邵。最有可能的是安远侯丢在外面的野种,现在找过来了。
思琪本来笑着的脸也不由的僵了起来,邵昀的身世确实有几分说不清。但她既然开这个口了,自然有她的理由,邵昀是秀才,他这次上京来,不止是来找安元侯,更是为入国子监读书。
邵家人丁稀少,只有世子一个,不管怎么样认了义子,到以后分家,邵昀怎么样也能分到一些。
安远侯又那么稀罕邵昀,弄不好会把自己的私房给他。而且在四个世袭罔替的侯府中,邵家一直是皇帝的心腹,在朝中甚有权势。秀才虽然还算不得多大的功名,但入了国子监,前途总是光明的,安远侯又那么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邵昀以后的前途完全没悬念。
陈太君皱眉对二太太道:「你这是什么话,幸好这屋里没旁人,要是别人听了去,不知道会说我们家如何的狂妄。」这门亲事虽然说不上多好,但是思芸的条件在这里摆着,陈太君其实也有点犹豫。
二太太自然不敢驳陈太君,却是一脸委屈的道:「我是替三丫头不值。」
思琪脸色更难看,不等陈太君开口,大太太就道:「二婶婶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说这些话,思琪也是好心想着妹妹的婚事。既然二婶婶心里己有主意,不让她再操这个心就是了。」既然好心遭雷劈,那就随她去,虽然说都是韩家的姑娘,但侄女跟亲生女差远了,三丫头老在家里最愁的还是二太太。
陈太君心里更烦,便挥手道:「你们也都散了吧,让大丫头陪我说说话。」
大太太,二太太心里虽然都不服气,这时候也只能站起来。三太太一直没吭声,心里却是冒出个想法来,只是这时候说不合适,就先跟着走了。
思琪也只是陈太君那里坐了一会就去了大太太那里,陈太君主要是想问问邵昀的情况。京中其他人家的公子,大部分都见过,脾气性情打听也是能打听出来的。这个邵昀初入京城,这个人怎么样大家都不知道。
思琪知道的也不多,她的消息都从吴大姑奶奶那里来的,只是吴大姑奶奶是嫂子,邵昀是小叔,又是初来乍到,话都没说过几句,如何能知道。不过有一条吴大姑奶奶是说了的,邵昀生的不错,不比韩家三爷差。
陈太君还在犹豫,思琪就道:「这个邵昀脾气性格均不知,身世又那样,二婶又那样的不乐意,我看就算了。勉勉强强成了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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