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让贵妃娘娘担忧。”
少丹听他之意,便是日后不会再回来,心中大为不舍,扯着他的衣袖道:“师父,我还没练好无影掌。”
段成志知离别在即,心中也大为不舍,说道:“你质资聪慧,只须多加练习,不出五年,便可有大成。”
少丹转脸朝皇上,希望他能替自己挽留段成志,皇上一脸乌云密布,却是他这个少年心思无法猜测的。
楚芷暮忙道:“皇上,刚才吴越姑娘说了,她的邻居只住了一位姨娘。”
皇上点点头,脸色缓和些,正要开口,却听千牛将军霍叶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出门赶集总是有的。”
言下之意,便是指段成志定是时时偷会陈贵妃,不然天下哪有如此之巧之事,偏偏在山贼杀害她那日,段成志找到了她。
皇后叹道:“一个女子在荒村野岭之中,想要活下来,已是不易,皇上今日已与少丹团聚,还管旁的事如何?”
可天下男子,都视自己女人为自己一人所有,何况一国之君的皇上,皇上伫立于殿中,久久不语,殿中除少丹三人,众人均心中一凛,却无人敢多嘴。
忽听孟丞相咳了一声,出来奏道:“启禀皇上,老臣冒死想问皇上一句话。”
即便是楚芷暮在以性命为赌注之时,孟丞相始终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皇上见他此时开口说话,点头道:“爱卿直言不妨!”
孟丞相跪地行了个大礼,道:“请皇上念在老臣一直为大唐忠心耿耿的份上,先免了老臣死罪!”
皇上一怔,伸手扶孟丞相,口中说道:“好,朕无论你问什么,都不追究!”
孟丞相道:“谢皇上!”
他起身问道:“老臣斗胆问皇上,陈贵妃当年入宫侍寝,可是处子之身?”
君无戏言,群臣们都不动声色地瞧着皇上脸色,皇上先是一怔,随后道:“自然是处子。”
孟丞相道:“贵妃娘娘入宫之前尚且自惜自爱,何况受皇上宠爱之后?”
皇上心中顿悟,点头道:“不错,该当如此!”
孟丞相又道:“贵妃娘娘父亲是个教书先生,足见娘娘从小饱读诗书,四里八乡知她之人无不称赞于她!”
皇上此时心结方解,笑道:“老丞相慧眼识珠,是朕一时糊涂!”
皇上松了口气,面露喜色,对段成志道:“丹儿既舍不得你,你便留下罢!”
段成志此时去意已决,摇头道:“百善孝为先,请皇上念老母已过八旬,让属下回去给她养老送终!”
皇上见留他不住,道:“王商,去内务府领二百金,朕赐予段成志。”
段成志伏地再磕头谢恩,跟着一名太监去了。
少丹眼见段成志离开,心中一酸,此时才领悟刚才父皇对师父起了猜忌,开口说道:“父皇,从儿臣记事起,除了吴越父亲,我娘从未与男子说过话,便是上集市买卖,也是托姨娘去。”
皇上点点头,道:“朕知道!”他瞧着少丹一身破旧衣衫,叹道:“那十年,也不知你母亲带着你是如何度日!”
想起母亲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长大,少丹鼻子一酸,哽咽道:“母亲手无缚鸡之力,只得日夜绣花做些针线活,在院子里养些鸡鸭去换米盐。”
他眼眶一红,泪水险些要涌出来,忙用手擦眼,只听小雨道:“皇上瞧他手臂上那道疤,便是他替娘生火做饭,被木柴烫到的!”
皇上拉住少丹手臂,果见那破旧衣衫中露出一片疤痕,不由心头一紧,痛惜道:“是朕的错,朕贵为天子,竟连你娘儿俩也保护照顾不了……”
自摔下山崖,少丹更是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可从来也未曾掉过眼泪,此时见到父亲,各种委屈辛酸一齐涌上心头,真想要痛快哭一场。
只听吴越轻声说道:“我爹爹见姨娘体弱,便帮她担水,有次爹爹生病,姨娘便带少丹哥哥去河边提水,少丹哥哥一不小心滚入河中。那时天寒地冻,少丹哥哥回屋没有衣衫换,在床上被褥中呆了两日!”
皇后连连叹息道:“树欲静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可怜妹妹,你若泉下有知,今日皇上与少丹已团聚,你也必当瞑目了!”
说罢她对皇上行礼道:“臣妾不知当年贵妃妹妹为何要离宫而去,臣妾掌管后宫,让贵妃受了如此多苦,请皇上责罚!”
皇上长叹了一声,道:“俱已往矣,皇后不必自责了。”说罢伸手扶她起来。
皇后又道:“既已认祖归宗,皇上当带少丹去太庙告诉列祖列宗!”
皇上笑道:“皇上想得周到!”他转头对太子道,“明日父皇便带你皇弟去太庙,你留在宫中,替朕处理国事!”
太子笑道:“父皇,儿臣请皇弟今晚住东宫,儿臣与他痛饮一场!”
皇上点点头应道:“好。不过小酌即可,痛饮则不必了!”
太子瞥着小雨,心中踌躇如何安置她,却听皇后笑道:“今晚先让这两位姑娘住官驿里,臣妾先令人在朱雀街寻一处大宅子,再让两位姑娘搬进去。”
太子喜道:“谢母后!”
小雨翘嘴道:“不好,我仍要与少丹住一处!”
群臣知她天真浪漫,与少丹一起长大,不过是手足之情,都不禁莞尔一笑,少丹到底大上两岁,脸倒是红了。
按唐律,除太子之外的皇子,年过十八便须离宫居住。太子想着若小雨与少丹住一处,那便可借着看少丹机会,多与小雨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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