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宫之时已有身孕,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又会是谁的?
当下皇上问道:“少丹,你可知你生辰八字?”
前次少丹本欢天喜地地以为自己找到了亲生父亲,没想到后来竟招致一顿羞辱,更是差点累及师父被杀,他心中气恼,将脖子一挺,道:“我不是你儿子,你快杀了我吧!”
☆、真假王爷
听到少丹的话,一旁楚芷暮大惊,忙对他低声说道:“小兄弟,你置生死不顾,难道也不顾及这两位姑娘么?”
少丹一怔,想起三人性命全在这皇上一人手里,当下咬牙回道:“丁卯年四月初八辰时!”
皇上掐指一算,心中大喜,对许太医令道:“太医!验血!”
许太医斜眼瞧了一眼段成志,答道:“是,皇上!”
他取过金针,便向少丹走去,却听两人同时喝道:“慢!”
许太医浑身一颤,手中玉碗抖了一抖,里面的水险些便漾了出来,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只听两人同时说道:“请太医将碗也换一换!”
说话之人正是段成志和楚芷暮,楚芷暮此时方知吴越绝不是皇上公主,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朝段成志瞧去,段成志也正瞧着他,两人彼此略略点头,只觉心中又多了两分胜算。
许太医一张脸此时煞白,额上涔出汗来,身子一晃,便似要跌倒一般。
安国侯见状大声喝道:“许太医,换只碗便换只碗,你怕什么?难不成你在碗中做了手脚?你虽已五十有四,可你不替你家中那一十七口人着想?”
许太医垂手答道:“是——”
他听了安国侯的话,心中安稳平静下来,禀道:“请皇上赐予御前水洗一用!”
皇上略略点头,王商将一只水洗盛了清水送了下来,许太医转向少丹,道:“小哥,请伸手罢!”
少丹依言伸出手去,那金针扎在指尖,滴出一滴血来在水洗之中。皇上也不待他上前,自己便走下台阶去,许太医又将金针刺在皇上中指指尖,也滴出一滴血来。
一时殿中静若无人,只听那血珠子滴入水中,发出一声轻响来,皇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洗中那两滴血。
只见那两滴血宛若各自找到亲人一般,迅速溶在一起,良久,才渐渐散为一大团血晕。
皇上一颗心砰砰而跳,转向许太医,厉声喝道:“许太医!”
话音未落,许太医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老泪纵横,泣道:“二十年前,贵妃娘娘有此微恙,微臣奉命前去诊治,言语中不慎冒犯了贵妃,贵妃当时斥责微臣两句,于是微臣怀恨在心!”
说着他拿衣袖擦了一把老泪,续道:“十日前,太医院说要为皇上滴血验亲,微臣一听说是贵妃的孩儿,便起了歹心,毛遂自荐前来验血,在这碗中做下手脚!臣罪该万死,求皇上赐臣死罪!”
皇上问道:“许太医,可是有人威逼于你?”
许太医伏在地上,声音哽咽,道:“微臣对大唐忠心,对皇上忠心,却一时鬼迷了心窍,一切皆是微臣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
皇上一怔,良久,才道:“你在宫中伺候先皇与朕,至今已有三十载。今日虽犯下滔天大罪,可朕与孩子终以团聚,朕不忍心杀你,你走吧!”
许太医万万没想到皇上会放过自己,他抬头看向皇上,尤不敢相信,皇上摆摆手,道:“你走吧,朕不会为难你!”
许太医老泪纵横,泣道:“谢皇上。”
他连磕三记头,起身欲走,却听一人大声喝道:“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许太医犯下欺君之罪,如何能放他走!”
说话之人正是安国侯,他本是武将,虽未着戎装,却一双怒目圆睁,令人见之胆寒,许太医一怔,又拜倒在地,说道:“皇上,罪臣不可赦,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说罢又连磕三个响头,只听得头摔在地板上咯咯之声,地上现出一团血来,皇上于心不忍,对安国侯说道:“爱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许太医他——”
话没说完,却见伏在地上的许太医身子一歪,向旁倒去,皇上大惊,道:“这,这——”
段成志心中雪亮,许太医已撞地而死,他蹲下身翻过许太医身子,伸手在他鼻下一探,对皇上摇头道:“太医已殁!”
众人面面相觑,少丹初时恨这老头竟敢心怀不轨,眼下见他自尽,心中不免戚戚然。
只听安国侯道:“皇上,此人口口声声说忠心耿耿于皇上,却犯下如此大罪,臣觉得此人口是心非,实不值皇上怜惜!”
皇上只得长叹一声,挥挥手,殿外侍卫便奔上来两人,将许太医尸体抬了下去,又有数名太监宫女上前,数人一起动手,很快将地上血渍清理干净。
皇上久久凝视少丹,待太监宫女走开,才上前一把揽住他,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他此时胸潮起伏,一双眼眶早已红了,少丹见他眼中泪光点点,先前怨恨之意顿时无影无踪,不禁颤声问道:“你、你真是我爹爹?”
听到“爹爹”二字,皇上心头爱意横溢,将少丹一把拥入怀中。这个从未谋面的孩儿,竟长得比自己还高,他心中五味杂陈,叫道:“少丹,朕便是你爹爹!”
少丹心头一股热流荡起,仿佛回到母亲怀里,他也不由大声叫道:“爹爹!”
只听旁边一人笑道:“皇弟,该叫‘父皇’才是!”
说话之人正是太子,他见今日终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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