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洞,一块巨石跟着沉入水中,少丹大喜,将手缩了回去,顺着水流飘过去,用手攀住冰口,只见小雨探了半个身子趴在冰上,正伸手过来,口中叫道:“快,把妹子给我!”。
少丹将怀里吴越推过去,小雨抓住她的胳膊便往上提。可她刚才奋力砸冰,此时哪还有半分力量?
正在这时,一双大手揽过吴越,将她稳稳接了上去。
少丹爬出冰窟窿,心中暗叫:“好险!”他用力摆动脑袋,将头上身上的水珠甩掉。却见朱禹辰已除下吴越身上那件湿透的斗篷,将自己身上那件黑貂裘衣给她裹了抱在怀里。
少丹小雨抢上去,只见吴越双目紧闭,已昏迷不醒。
小雨忙探她的鼻息,犹有一丝气息悠悠,不由大叫:“吴越!吴越!”
朱禹辰将吴越侧转身子,轻拍背脊,过了片刻,吴越嘴边溢出一些水来,人却仍是未醒。
这时婉儿带着应儿赶了过来,见到吴越这般模样,两人吓得三魂六魄失了一半,应儿啊地一声叫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婉儿还未开口,泪珠儿便滚了出来,大声唤道:“好妹妹,你可别吓姐姐,快醒醒,快醒醒呀!”
吴越双目紧闭,仍未醒来,朱禹辰想也不想,沉声道:“先回花满楼!”
当下甩开大步,也不理婉儿众人,独自便向岸边奔去。
☆、命在旦夕
朱禹辰抱着吴越跳上马,一扬马鞭,马儿一声长嘶,风驰电掣般向前奔去。
一进花满楼,朱禹辰直奔小阁楼,小满正趴在窗户上数着冰凌子,突然听到砰地一声门响,她唬了一跳,回头看见朱禹辰抱着吴越进来,一路走脚下一路趟水。
“快去生一盆火来,越大越好”,小满错愕之间,只听朱禹辰大声吩咐道,她“哦”了一声,忙奔出门去。
只听得脚步声纷沓而来,老鸨并着院里的几十个丫头婆子一齐涌了进来。
老鸨一进门便扑到吴越床前,拉着吴越的手一迭声惨呼道:“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玩这劳什子冰嬉?这不要了妈妈的命么?”
说话间便听见房门口脚步声嘈杂,少丹、小雨与婉儿带着应儿先后奔进屋来。
众人见吴越这光景,想起她素日来乖巧听话,皆忍不住落下泪来,婉儿早已泣不成声,应儿在一旁边只顾拿着帕子给她拭泪。
小满这时端了满满一盆炭火来在床边放下,屋中顿时暖和如春,只听一个婆子在门口连声囔道:“胡大夫来了!”
众人回头一瞧,果然是胡大夫提着药匣急匆匆而来,众人忙让过一条道来,那胡大夫信步走上前,瞧了一眼,摇头叹息道:“唉,这位姑娘气数已定,妈妈节哀顺变罢!”
众人原指望着大夫来了能让吴越醒来,却不想胡大夫也无力回天,顿时心头皆冷了大截,小雨勃然大怒,喝道:“你如何敢说这种丧气话!你信不信我揍你!”
胡大夫见她气势汹汹,虽是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家,却活脱脱一个女山贼模样,不由苦笑道:“老朽无能为力,姑娘杀了我也无济于事啊!”
小雨伸手揪住胡大夫胡须,手一紧,胡大夫只觉下巴骤痛,哎哟一声大叫起来,小雨骂道:“大夫瞧病,望闻问切,一样也不能少,你这么草率望,连脉也不把一把,便说人要死,你是个什么大夫!”
胡大夫哎哟直叫,少丹忙拦住小雨道:“小雨,别胡来。”
小雨怒气冲冲地放开手,胡大夫一边用手捋着胡子,一边道:“你瞧她这模样,我问她会说吗?老朽从医四十载,病人如何,一眼便知,哪用——”
话没说完,只见小雨又伸手过来,忙打住话身子往后一缩。
婉儿早已泣不成声,问道:“胡大夫,我这妹子果然没法子了么?”
胡大夫瞥了一眼婉儿,慢悠悠地说道:“若是后日日头升起时还未醒来,便不会再醒了。”
朱禹辰心头一痛,大步走到榻前,将吴越扶起拥入怀中,用手将被褥掖好被角,又让小满将炭火拨得更旺些。
小雨自和外公走南闯北采药,突然想到,吴越是因寒气入侵而病,只要有法子驱寒,自然便可醒来。
当下叫道:“我有法子了!”
少丹一怔,问:“什么,你快说!”
“火麻草”,小雨叫道:“天山火麻草!”
胡大夫已拿起自己家什走到门口,听到小雨的话转过头来道:“小老儿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此种药材!”
小雨撅着嘴又冲上去,胡大夫猝不及防,胡子又被她一把揪住,只好又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小雨道:“你这种庸医自然不知,这火麻草长在天山冰天雪地里,是能起死回生的宝物!”
胡大夫痛得龇牙咧嘴,含糊不清地求饶道:“姑娘既是知道,那赶紧去买来替这位姑娘治病才是!”
小雨放开他,对少丹道:“走,咱们去药铺!”
说话之间人已跃出门槛,只听胡大夫在身后冷冷说道:“既是起死回生的宝物,只怕只有皇宫里才有了!”
少丹与小雨对视一眼,小雨回身便要挥拳相向,少丹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住,低声道:“咱们不要理会这糟老头子,赶紧寻药才是正经。”
小雨点点头,两人出了花满楼,直奔西大街那间长安最大的药铺“百草堂”而去。
到得百草堂,只见里面三面大墙上全是一格一格的抽屉,面上用皮子写了是何药材,少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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