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不已,其中又夹杂了几分莫名的紧张。
敲门之前,蓝雨萱再次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仪容,确认一切得体之后方抬手叩门。
然而等了好一阵子也没人来开门,她径直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许是没带什么,许是带什么怕丢,总之,屋中除了原有的摆设,一件属于风止安私人的物品都没有。
“跑去哪里了?”蓝雨萱小声嘟囔道,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不料她话音刚落,一道轻轻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你来了。”
蓝雨萱回头看到来人,雀跃地迎上去。
来到近处,一直盯着他看的蓝雨萱尚来不及羞涩,敏锐地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她感觉到他体内的气息紊乱,额头两鬓处被薄汗打湿。
蓝雨萱笑容渐敛,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她的手指还未按在他的脉搏上,先前浅笑如初看不出半点异常的风止安骤然倒了下来。蓝雨萱手忙脚乱地揽住他,大声喊来小二,让他去请郎中。说完半抱着他,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为他把完脉,再抬头时,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风止安脸上蔓延。她医术仅学了一点皮毛,根本诊不出他中了什么毒。六神无主之下,蓝雨萱想起离家前娘亲塞给她的一瓶解毒的灵药,急忙掏出来一股脑地给他灌了下去。
喂完药,蓝雨萱心惊胆战地等在一旁,屏息紧盯他的脸,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拇指不停地来回摩挲。直到他脸上的青紫色一点点褪去,她高高吊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直至面上青紫尽数退去,风止安缓缓睁眼,对坐在床边的她轻声道了一句:“你来了。”
“嗯。”蓝雨萱扶他坐起,关切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哪里不舒服。”风止安摇头。许是这一动作牵扯到哪里,他掩唇咳了起来,咳嗽声渐歇后他怕她担忧,又补了一句:“我没事。”
抬头看到她眼眶蓄满泪水,风止安感到自己那颗心猛地下坠。
从眼见他倒下到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等他睁眼,她一直强忍恐惧却止不住地恐惧,如今种种后怕一齐涌上心头,她害怕、生气、无助、委屈……所有的情绪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风止安一时手足无措,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做。于是他设想:此刻若是程煜的话,他会怎么做?
风止安缓缓抬手,用拇指轻柔地抹去她的泪水,而后拥住她,轻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蓝雨萱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哽咽道:“既然有力气走回来,为何不直接去医馆?”
“这毒并不致命,另外我吸进去的量并不大。”
蓝雨萱刚要斥他胡闹,却在他的下一句话中再发不出脾气。
“而且,我知道你会来。我怕你见不到我会担心,会胡思乱想。”
蓝雨萱用手背擦了擦泪水,佯怒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风止安见势立马应道:“好。”
两人说话间,郎中来了,风止安说他已无大碍,无须诊治,但蓝雨萱坚持,风止安拗不过,便顺了她。
得到郎中的肯定,蓝雨萱才放下心来。
送走郎中,蓝雨萱问起正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风止安松开手靠回去,面上神色意味不明:“我想我发现生死门的所在了。”
“真的?”蓝雨萱不无惊讶,惊讶中又夹杂几分兴奋。
“谁能想到生死门竟设在荒无人烟的山野之地?呵,倒是适合他们。”风止安语气半讽半赞,“我应是触发了某处机关才会释放出毒烟,幸而我一发现异常就及时闭了气。若我没猜错,入口定在那附近。”
蓝雨萱瞧他志在必得的样子,不放心地叮嘱道:“别逞强,等伤好了再去探也不迟。他们既已在那盘踞多年,就一时半会儿跑不了。”
风止安知她为他担忧,含糊应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想听你讲讲温家。”
“讲讲温家?”蓝雨萱不明白他的意思。
除了爹娘均不在人世这一点外,风止安没有告诉蓝雨萱关于他双亲的其他事情,并且在事情解决之前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并非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他不想把她卷入危险中。
“嗯,讲讲你在温家看到的人,听到的奇事或趣事,越多越好。我想知道你在那里的生活。”
蓝雨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不光讲了在温家的所见所闻,还将从她踏进洛阳开始,这些日子遇见的人和事挑有趣的一一讲与他听。
“等一下。”风止安突然转过头打断她,“你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我说,没想到温文尔雅的温公子身体里竟住了一个不羁的灵魂。”
“上一句。”
“他说他爱极了枫叶的那份浓烈,因为它们不惧世俗,把自己的美毫不掩饰地现于人前,活得肆意而明磊。”
“怎、怎么了?”她不懂他眼中灼热因何而来,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猜测道,“你……是不是不喜我与他在一起?”
方才他沉浸于她所讲的故事本身,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把刻着枫叶的剑跃入脑中。
就他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风止安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温廷书就是罗迦口中的义父,也就是生死门的门主?
罗迦说他七岁,也就是八年前被他义父收养,而八年前,温廷书十四岁,虽然那时的他可能容貌稚嫩,但相貌是可以通过易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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