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地亲自下厨,给姚佳年煮了碗面,还打了两个鸡蛋。
已是半夜一点多,姚佳年的肚子是真有点饿,可看到那碗热腾腾的面,她却突然没了胃口,见她吃了两口就没什么食欲的样子,季沉也不急,只好整以暇地坐着,看了她一会儿,说:“晚上和颜颜一起吃饭的时候,陈小雨跑来闹了一场。”
他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姚佳年却好像是被根鱼刺卡住了喉咙,她眼神闪躲了一下,过了几秒,语气平静又认真:“不是我指使的。”
季沉仿佛没听到一样,问她:“我跟颜颜一起,让你不开心了?”
她抬头看向他,望进那双褐色的眸子,又移开视线,回答:“没有。”她想了半秒多钟,还是客气地对季沉弯了一下唇:“我都知道的,也理解。”
季沉静静地看着姚佳年,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眸色似乎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到往常冷漠、凌冽的神情,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沉沉的“恩”,接着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溢在客厅璀璨明亮的灯光下,在姚佳年身上投下一小块阴影。
“既然理解,那麻烦你和你的朋友别再骚扰颜颜。”
他的声音在客厅响起,不急不缓,带着入骨的冷漠。转身往楼上走去,留给姚佳年一个倨傲、陌生的背影。
姚佳年低头吃进一口面,突然觉得客厅的灯光有点刺眼。
……
实在没胃口吃面,姚佳年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起司蛋糕,热了一下,就着温牛奶填饱了肚子。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季沉还没睡。
房里只开了盏台灯,发出温暖的橘黄色柔光,姚佳年顿时便有了睡意。季沉不在卧室,应该在洗澡,姚佳年隐约听到细细的水流声。
她之前在他身上闻到了酒精的味道,想他晚上大概喝了酒,便又下去厨房给他泡了杯醒酒茶,再上来时,季沉已经从浴室出来,只在腰下围了条白浴巾。
刚洗完澡,他头发又硬又短,黑得像墨,几粒水珠从发梢滚落下来,沿着肌理分明的胸膛而下,消失在人鱼线。
姚佳年有片刻的失神,反应过来后便把醒酒茶端去了床头矮柜上放下,带着不多不少的笑容,看了眼季沉:“喝杯茶醒醒酒,也好暖暖胃。”
说完只站在季沉面前不动,生分得像是……
季沉想到“外人”这个词。
他抬了下眼皮,见她两颊泛着红晕,不冷不热地说道:“明天去医院看看,有点发热。”
姚佳年一时大脑有些糊:“什么?”
季沉没接话,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便听到姚佳年说:“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你和陆颜了。”
她声音柔柔的,棉花一样,季沉并不反感这个话题,反而有点兴趣想听她继续往下说,他看她一眼:“是么?在哪?”
“文衔街,我在那有家兽医店,是在附近见到的。”她和季沉虽有五年的婚史,但彼此间互不干涉对方私事,对于她的事,他几乎不会过问,也不甚关心,今天如果不是她说,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那家兽医店的具体位置。
这点,姚佳年心里是清楚的。
季沉又喝了口茶水:“没看到你。”
因为刚才在客厅有些不愉快,姚佳年有心缓和关系,说:“我看到你们了,很般配。”
季沉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继而将茶水一饮而尽,将空茶杯放回矮柜,他脸色不太好,下颚曲线慢慢紧绷起来,姚佳年察言观色,生怕他误会什么,忙说:“是真心话。”
季沉冷哼出声,语气甚至显出些刻薄:“姚佳年,你可真懂事。”
姚佳年愕然,她真是越来越不会和季沉相处了。
第2章r2
【02】
前不久陈小雨公司附近新开了间甜品店,老板是个韩国人,听说对塔罗占卜之术颇为精通,陈小雨就好这口,一来二往和老板成了熟人。
硬拉着姚佳年也算一算。
韩国老板一双眼睛描画精致,显出几分诡异,看着姚佳年抽出的牌,静了半响才道:“恋人在逆位,感情不顺,旧人归来是灾。”
姚佳年向来不迷信这些东西,听过也罢,并不多想,和陈小雨点了些甜品,口味果真一流,临走前,陈小雨又买了些招牌甜品,让她给徐毅带去,韩国老板很是热情。
……
眼看除夕将至,姚佳年在兽医店附近的紫荆公寓租了个套间,办完所有手续已是下午五点多,正好接到季沉母亲的电话,让她今晚和季沉一起回季家老宅吃晚饭。
姚佳年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心里实则并不怎么愿意回去。
原因是,那里不止是季家,还是陆颜的家。
说起来也算是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
姚佳年早在读高一的时候就知道了陆颜这号人物,那会儿陆颜还姓季,叫季颜,众人歆羡的季家小女儿,至于后来怎么被发现是幼时抱错的,姚佳年不清楚,只知道季家又多出个叫季果果的女儿,季颜也改名叫了陆颜。
这件事当时在学校传得盛,姚佳年想不知道都难,那之后,陆颜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依旧光鲜出众得不像凡人,除了姓氏变了,其他一切如常。
让学校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好事者大失所望。
她那时的同桌林米阳还曾八卦过陆颜和季沉,猜他俩会不会上演一出《蓝色生死恋》。
姚佳年那会儿年纪小,跟季沉、陆颜那帮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这些事听听也就过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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