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帮你夺得...”小小的身子缩在床畔枕着少年纤白的手沉沉睡去口中不时传来喃喃的呓语。一个月后,在秦之炎的细心医治下,宋璟轩痊愈回府,走下马车的一瞬,看见以她为首的众家丁婢女有序地立于王府大门前:“恭迎王爷回府”,伸开双手,墨银殇笑着扑入他的怀中。
这一年,他十八岁,她十六岁。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哼!还记得欺我伙计的斐福贵吗?!敢如此设计我的人,找死!”
☆、大当家去哪啦?
这一日适逢冬至,宋璟轩同沈家二公子沈怀觞一并外出,丑时方归。他怕墨银殇不高兴,还想了许多理由,未曾想回到家中时墨银殇也不在。他问遍了几个丫头,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最后还是清婉实在忍不住,低声道:“节期大当家应酬很多的,此时不归,大约在哪里同人听戏饮酒吧。”宋璟轩在房里越等越焦躁,终于忍不住带了小何和子阑出去找。
墨银殇的去处甚多,他先去长乐坊,金铃告诉他人还未到,可能在千顷富贵坊。他去赌坊时,勾钱又告诉他先前还在,这会儿怕是去天来居用饭了。他赶到天来居,掌柜刘正义告诉他:“诸位爷本来约了大当家吃饭来着,后来也不知是谁提议,转道长乐坊了。”宋璟轩咬牙切齿地赶到长乐坊,金铃却再也不肯告诉他人去哪儿了。他大光其火,金铃也不敢惹,忙哄他:“七爷暂歇,草民这就派人去请大当家。”宋璟轩气得踢翻了两张桌子:“告诉爷这个混蛋在哪!”金铃也苦,说是不能说的,偏生也不能叫姑娘来哄他。宋璟轩了一阵,眼见得金铃是打死也不肯讲了,他灵光一闪:“她是不是去了乌香馆?”金铃赶紧摇头:“大当家不吸乌香。”宋璟轩想想也是,但金铃不说难道还有更难启齿的地方……他突然怒发冲冠:“她去了寒庭芳吗?”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金铃拽他不住,满腹苦水:“大当家,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墨银殇其实不是很喜欢寒庭芳,但那时候男风在贵族阶层很是流行。长乐坊厌了,大伙自然也就提议换个地方。寒庭芳是个相公馆,在那时候男娼比女娼更低贱,是以寒庭芳的位置也就相对较偏。墨银殇跟着众人落座,自然而然点了相公陪酒。男人间的交情,大多是这么同流合污建立起来的,不能同饮同嫖者不能共事。她虽不是男人,却需同男人共事。她点了寒庭芳的男旦曲留香作陪,曲留香是个戏子,但这年头,只要价钱合适,卖笑的卖卖身也不是什么奇事。她一马当先,旁人哪甘寂寞,自然也是双双对对,席间气氛极为融洽。酒过半旬,外间突然一阵喧哗。那夜宋璟轩穿了件墨绿色的冬衣,袖口领角滚着长白山獭狐毛,美人削肩,玉带束腰,衬得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一般。他不好男风,平日里从不曾踏足这寒庭芳,大伙并不识得,如今一来就被男客当作了粉头。风月场所,总有醉客,这些人哪见得这般绝色,立刻笑书相戏,曰:春至人间花弄色,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宋璟轩款款走近,风姿缱绻地撩起下摆,抬起修长的腿,趁人不备,一脚踹过去,正中红心。此后不管牡丹还开不开,反正这家伙的露是再不能滴了的。
他一路直闯,至二楼雅间看见墨银殇,当即怒火中烧:“墨银殇!”墨银殇知道后院要起火,赶紧上前揽住他,正要说话,那边曲留香已经幽幽开口:“怪不得墨大当家总道事忙,原来是有了新好。”宋璟轩一听这话当即就悖然大怒,一手揪住了墨银殇:“好哇,姓墨的!你……”墨银殇扶额:“蓝公子不可玩笑。”她转身拉了宋璟轩,低声安抚,“就以前听过两场戏,我发誓,嗯,还有一次胡大掌柜也在场呢!”她这厢解释,偏生那丝绸商胡幸也是个恶劣的家伙,瞧着她身边人儿端丽绝俗的姿色,心里一痒,当即便狂拆东墙:“墨大当家怎的如此薄幸,想当初您同蓝公子,那也曾千金博一笑、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转而竟然就无甚交情了……”“什么?!”揪住她的领口,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众人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墨银殇不由分说将他按在自己胸口,冲身后一脸奸笑的胡幸挥了挥拳头,那意思很明显。胡幸目光只在宋璟轩身上打转,不敢再言语。他身后的茶叶商曹清辉也望定在她怀中挣扎不已的宋璟轩,说了一句让墨大当家后院片瓦无存的话:“大当家经商的眼光,同选佳丽的眼光俱都是一绝啊。要么今晚……”他不顾墨银殇一脸苦色,指指自己身边的绝色,又指指正在撒气的宋璟轩,“咱俩换换?”
结果那夜席上,墨大当家埋头任宋璟轩劈头盖脸一通乱捶,不言不语、不动不摇。宋璟轩捶累了,重又开始逼供:“你说,你和那个姓蓝的粉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蓝公子闻言颇有愤恨之色,碍着不能得罪墨银殇,终是没有开口。那胡幸还搁一边看笑话,墨银殇十分无奈:“我再说一次,曲留香不是粉头,是个男旦。”宋璟轩又哪里是个讲理的主儿:“我管他什么蓝蛋绿蛋!你几时勾搭上的?!”墨银殇扶额:“我们没勾搭过,就听过他几场戏,喝过两次酒,虽然包过一夜……”宋璟轩当即就横眉怒目:“什么?还包过一夜?!”墨银殇忙将他压下来:“可老子就摸了摸手,什么都没干啊!”宋璟轩已是怒不可遏:“你还摸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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