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接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这里是东榆街106号吗?”
那头人没有说话,寇嘉鱼看着门牌号,皱了皱眉,问道:“您的外卖到了,请问您方便过来拿吗?”
徐雅眨了眨眼:“麻烦把它放在门口就行了。”她拿着一个变声器放到嘴边,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谢谢。辛苦了。”然后弯了弯嘴角。
挂了电话,徐雅躺在床上,才觉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她转头看着一张快要褪色的贴在墙上的大头贴,摸了摸那人的脸,觉得他实在是很可爱。
“同学,不好意思,麻烦你稍微让一下可以吗?”
徐雅穿着厚厚的棉衣,挤在冬天的公交车里站着,车门一开,冷风就呼呼地灌了进来。几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上了车,走到了后面,手伸到上面抓着车上的把手。车子一下子开了,徐雅不小心退到他们中间,她这才清醒了过来,然后继续靠着座椅边闭着眼睛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17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就是学校,从家里走到站台坐车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同学?”
身后有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衣服,徐雅醒过来。
“同学?”
徐雅睁开眼,觉得背后暖暖的。她转身往后去看身后的人,有些不解。
“不好意思,麻烦稍微让一下。”男生戴着帽子,围巾遮住了他半个脸,眼睛如雾一般,朦朦胧胧的,露出的面容很是白净。
徐雅眼睛眨了眨,笑呵呵道:“嗯,知道啦!”
她也带着帽子,周身被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像一只胖胖的毛毛虫。她往前一走动,几个男生就又自然地拢在了一起。
“嘿,嘉鱼,穿这么厚干嘛?”
寇嘉鱼搓搓手,朝手心哈了哈气,跺了跺脚:“哥,你不冷吗,看天气预报好像是要下雪。”
“男人才不怕冷呢!”付与搓了搓大腿,看了看四周,大声道:“这是谁大冬天的还开着车窗吹冷风呀。”
涂曼坐在窗边朝付与瞥了一眼,然后又动手推了推窗,窗户还是推不动,她坐下来看着窗外。寇嘉鱼越过坐在窗边的人,试着推了几下,把车窗关上了。
“哟—--这是哪位同志,年纪轻轻不给老奶奶让座,自己坐着老弱病残孕专座,好意思吗?”付与眼神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有些阴阳怪气,引得车上的人都低头瞅了瞅自己。
“哥,你穿秋裤没有?”
“啊?”
“秋裤,今天我妈非要我穿上,你瞅瞅。”说着,寇嘉鱼把裤子提了提,把裤腿拨开,他笑了笑,露出酒窝来,问道:“好看不好看?”
“你什么品味!”付与骂道。
“一会儿有事儿没,咱们兄弟几个出去。”付与朝寇嘉鱼小声说道。
“出去?出去做什么?”寇嘉鱼愣了愣。
“这还用问?老地方呀!”
“嘘----哥,我瞧见我们班主任了。”寇嘉鱼小声道。
公交播报声传来:凤鸣路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请先下后上,请给老弱病残孕以及其他需要的乘客让个座。
“哥,快走,咱们就在这儿下车。”寇嘉鱼小心推着付与往前走,做手势让后面几个男生也跟着下车。
“是寇嘉鱼?”
寇嘉鱼愣在原地,弯了弯腰,笑了笑,露出酒窝,道:“李老师好。”
“快进班了。这样,你到了学校跟学习委员说,办公室有卷子,让她把卷子发了,晚自习做。”
寇嘉鱼愣了愣,点头道好。
“你刚刚是还有事要下车?”
寇嘉鱼摇摇头,摆摆手:“没事没事,现在没事了。”他朝李老师笑了笑。他拉拉付与,想往后退退,没想到付与拍了拍一个同学的椅背,朝李老师笑道:“老师好,您过来坐。”
“愣着做什么哪,老师就是辛勤的园丁,咱们是祖国的花朵,咱们要多多感谢老师的辛勤奉献!”见那个同学愣在那里,付与瞪着眼朝他说道。
那同学点点头,站到一边,也说道:“老师,您请坐。”
李老师看了看三人,付与笑着请她坐下,那个同学愣着呆呆看着她,寇嘉鱼则是挠挠头往边上笑了笑。
李老师笑笑,道:“谢谢你们,我还有事,下一站就下车了,咱们不如这样。”李老师环顾了一下,后面竟有一个老大爷还在站着,她往后朝老人伸开手,笑道:“老大爷,刚刚孩子们没看见,您来坐吧。”
几个男生便让出一条道来,纷纷喊道:“爷爷您坐!”
老大爷点点头,左手握着一只圆滑的木拐,右手则是提着一个系好了口的白色布袋,走着有些颤颤巍巍的,寇嘉鱼见状扶着老大爷走到了座位边上。
凤栖路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请先下后上,请给老弱病残孕以及其他需要的乘客让个座。
公交播报又响了,到了凤栖路站,车门打开,冷风吹了进来,竟能看见雪了。
“我先下车了,你们到了学校之后就抓紧时间进班,寇嘉鱼,记住我跟你说的事。”李老师朝几个人笑笑。
“老师再见。”几个大男生笑笑,冲车门外老师喊道。
“老师路上小心!”寇嘉鱼朝李老师喊道。
门关上了,几片雪花飘了进来,只见李老师朝寇嘉鱼点了点头,朝几个人挥了挥手。
“这天气预报还忒准!”付与没留神,打了个大喷嚏。
“哥,要不你穿上我的衣服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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