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底线一旦被突破之后,往后会做出什么事儿,其实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的。
就在方才,乍然瞧见长子的一瞬间,镇北侯几乎开不了口,等从嗓子眼里挤出来“阿行”两个字以后,周身滞涩的血液瞬间就畅通了,仿佛这两个字含有某种魔力,让他瞬间就获得了力量,再开口就顺畅多了,不但提出要为他庆功,还十分自来熟的问道:“听说你媳妇儿生了,怎么没把大孙子抱来给爹爹瞧瞧?!”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孙子。
这世上自来只有老子不要儿子的,可没听说过儿子忤逆老子的。
镇北侯早不是多年前那fēng_liú自诩的镇北侯府世子爷了,那时候年轻,总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对带女人也还带着种怜香惜玉的温柔。这些年他与南平郡主成亲,多少次吵的天翻地覆,到最后看到南平郡主原本明艳的脸庞变得狰狞,自己也难免惊悚,看着对方恰如看着一面镜子一样,想来自己的面容也同样是狰狞的吧?!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的面目都变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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