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一副坚决不肯妥协的样子,饿鬼遗憾地叹了口气。
“小哥。”
它又问。
“那你好吃吗?”
浦岛虎彻:“……”
啥?!
“我是刀哦!”他瞪大了眼睛强调道,就差把腰间的胁差抽出来比划比划,“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是人哦,本体在这里!”
“没关系,”饿鬼慈爱地用那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我不挑食。”
……这不是挑食的问题好吗?!
他他他,他还想挣扎一下。
“不能交个朋友吗?”
浦岛虎彻颤抖道。
“朋友?”
他眼见面前的饿鬼一愣,仿佛真的因此陷入了思索。正在浦岛虎彻以为它就要同意的时候,之间它眼睛一亮,“啪”地拍上了自己那鼓胀的肚皮,“我还没吃过朋友呢!”
剧……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满心以为自己能跟对方交上朋友的浦岛虎彻震惊之余,瞧着它一张嘴咧到耳根就朝这边扑过来,条件反射地向后一闪身。那奇大的犬齿擦着他的袖子蹭过去,浦岛虎彻后背一凉,意识到这一看就知道饿脱了形的鬼怪真的没有在跟他开玩笑,扭身拖着“啪嗒啪嗒”的草鞋一路狂奔。
“我们、”他抱着还紧紧缩在壳里的龟吉凄凉道,“我们不能有事好好商量一下吗!”
“不管!我饿!我要吃!”
呜哇啊啊啊啊啊!
这会儿回去叫蜂须贺哥哥估计也没有什么用,浦岛虎彻崩溃地想。等等,主公今天是不是说,他们重新搬回来的房间离堀川一派的房间很近——
拐角越来越近,浦岛虎彻猛地一刹车,直接拐了进去。
“山伏先生,”他拼命敲门,“山伏先生!”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姥切,山姥切,”他听见有人在里面喊,“有人敲门!”
“咔咔咔咔咔,没关系,这点小事交给贫僧来就好了!”
来开门的山伏国广没戴头巾,一头青发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杂乱,笑容中却不见一点倦意,“哦,是浦岛虎彻啊。”
浦岛虎彻来不及解释太多,他下意识地一扭头,看见饿鬼也从走廊另一头追了过来。后者也眼尖地瞧见了正站在敞开房门外的目标——以及房内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不由又兴奋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两人在它眼中都毫无疑问地化为了“储备粮”这三个字。
好吃!
“原来如此,”循着浦岛虎彻的视线,山伏国广也看到了跌跌撞撞奔向这里的饿鬼,笑容严肃起来,“恶鬼吗。”
看到他的神情,还在抱着龟吉一起瑟瑟发抖的浦岛虎彻莫名放松了许多。
“山伏先生……有办法解决吗?”
“那当然,”山伏国广昂首道,“咔咔咔,贫僧的修行就是为此啊!”
“嘿嘿嘿……”
口粮就在眼前,饿鬼一边擦着口水一边靠近,它还在脑补自己一会儿是该从哪里下嘴,忽见那男人闭上双眼,低声念着什么“唵”啊“萨婆诃”之类它听不懂的字句。还不等它用自己那不大的脑壳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突兀地席卷上来。
“嗷嗷嗷嗷嗷!”它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嗷,大佬,大佬我错了!放我一马!”
同样的惨叫也在房间内响起,山姥切神色一变,“兄弟,等等——”
山伏国广:“……嗯?”
他停下念诵经文,看着刚才还尖叫着的白布幽灵放下抓着头的爪子,愣道:“咦,原来不疼啊。”
山姥切:“……”
山伏国广:“……”
那你跟着叫什么?!
“这个是……”浦岛虎彻也看到了里面这团诡异的白布,不由好奇道。
“我的……”山姥切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这个形容,“朋友。”
浦岛虎彻一脸羡慕,“真好啊。”
不过,他低头看看手里的乌龟,至少他还有龟吉嘛。
原本他以为能引为朋友的饿鬼从头疼中恢复过来,小心翼翼地离远了些。
“浦岛虎彻,”山伏国广还盯着他,难得一脸严肃地发问,“打算拿他怎么办?”
浦岛虎彻:“咦?”
问他吗?
他看向正一脸渴求又惊恐的饿鬼,后者一对上他的视线,立刻开始自我表白。
“我没有恶意,真的!”
“……”
“我没吃过一顿饱饭!”语气居然还很委屈,“是因为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找上你,我只想好好吃点东西,拜托了,这是我一生只有一次的请求!”
“呃……”
“这样的话,”浦岛虎彻哭笑不得道,“总觉得没办法拒绝呢。”
“这么晚打扰山伏先生不太好意思,不过……”
他转向山伏国广,“可以一起带它去厨房吗?”
饿鬼:“……厨房?!”
“这里原来是有厨房的吗?!”它震惊道。
“有,”山姥切默默开口,“而且离这里不远。”
“……因为一直在迷路,”饿鬼挠了挠头,“完全没找到过。”
本丸说大也就这么大,能迷了这么久的路也真是一种本事……
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如是想道。
“咔咔咔,要带它去厨房就去吧。”
山伏国广爽朗道:“不用在意是否打扰贫僧,贫僧是为了众生净土而日夜修行,这样的修行对贫僧来说也刚刚好啊!”
“刚才……”
一个略显陌生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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