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宋氏听闻虽然有些怪异,可心里面却微微有些放松,那小子一点也不乖,还不若女儿和其余两个儿子来的可爱。
她这一生没有经受过旁人的揉搓,在府中的时候是父母手里面的掌上明珠,到了幕国公府又有幕国公保驾护航,一生甚是顺遂,若说不如意者也就自己这大儿子了。
明明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却一点都和她不亲,因为这事情她没少哭闹。而她不知道的是,幕晟宣之所以和她不亲,和她这种性子不无关系。
每每她一通闹腾,吃藤条的都是他,能喜欢的起来才是怪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当年的事情,虽然那已经尘封已久,可在幕晟宣看来绝对无法原谅,所以母子之间一直梗着刺。
瞧着纹丝不动的门轻轻被打开,谢晚秋纵使不睁眼也知晓是何人,她将怀中的小儿更搂紧了一些。
天养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动作,小身子一扭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胳膊,那小鹿似得眼睛充满了警戒,好似在防范闯入自己领地的野兽一般。
对上二人的动作,幕晟宣也乐了,合着这母子二人是将自己当贼呢?既然挑开了那一层遮羞布,他当也没有避讳,直接走到床榻间靴子一脱上了榻。
谢晚秋好似惊弓之鸟一般弹了起来,一双喷火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这厮越来越不顾分寸了,他难道没有看到天养还在吗?
“你这什么表情?”
他可不管旁边的小崽子,伸出手像是小流氓似得轻轻摸了一下谢晚秋的下颚,调笑的语气更让他显得多了几分纨绔气质。
天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谢晚秋怔愣时已经身处胖乎乎的手将他的爪子推开:“娘亲是我的。”
这明显是感觉到自己领地被敌人入侵而发出的本能反应,相比较他瞪着一刷好难过圆溜溜的眼睛宣誓主权,幕晟宣便直接极了。
将他一把拎了起来,然后像是扔破布一般对着门口吆喝了一声:“带着他下去,从此以后,入了夜不准他打扰姑娘。”
“诺。”
几个婢子本就是他派遣来的,此时听闻他的吩咐哪能不拱手应声,主子的手段她们可都见识过,那可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说小公子瞧上去软萌可爱,让人有怜爱的冲动,可面对眼前的凶神她们几人却不敢有丝毫放水的意思。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幕晟宣才重新朝着榻间走去,瞧着她已经背对自己生闷气不禁轻笑道:“早点分开也好,去了幕府他也应该到外院进学了。”
六七岁是幼童启蒙之时,只是幕家人启蒙的更早,五岁左右便已经开始讲习蒙学,等更大一些才开始教导文治武功。
虽然不似皇族子弟那般豪奢却也有不小的规模,以至于幕家的近亲、姻亲,都通过各种方式想要将自家孩子送进来。
“他还小。”
当初在安河郡被逼着许了承诺她便没有想过要违反盟约,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这件事情。
他既然能从帝王手里面为她避开一条生路来,想必她这小胳膊也拧不过大腿,自己又不是一个受虐狂,何必上赶着虐待自己呢?
只是她从未想过让天养那么早便接触幕家的子弟,自己带去一个拖油瓶,纵使名义上是他的义子,可实际如何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到底。
“你在担心什么?”
他向来是耳聪目明之辈,听弦音而知雅意,她这明显是有所顾忌,然而他幕晟宣的女人需要顾及那么多吗?
若是这都要缩头缩脑,他又何苦为她争了这么一遭?
不言语的模样让幕晟宣脸色微微凝滞,可瞧着她向来有主见的性子他终是放缓了声音:“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不用操心。”
幕晟宣已经自认为天养是他的儿子,和钰儿是一母同胎,所以怎么会让他受了委屈?谢晚秋所担忧的问题他自然会一一料理。
“我明日带着你去郊外给长公主送葬。”
虽然远远一望可总比没有来的强,其实他也险些心软应许她默默回清河送葬,只是想一想两个人如今的身份,再想一想那幕后一直盯着的眼睛终究是没有答应。
“好。”
知晓没有机会陪同她回清河,谢晚秋也只得选择了郊外送葬,这也算全了这些年的情分。而且幕晟宣许诺,会让人从头到尾安排入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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