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这件事情怕是行不通。”
他气定神闲地说完,那模样似乎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长公主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放在红木几的拳头牢牢紧握。
“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不管是我兄长的死还是当年那件事情,谢家不欠你的,这个孩子我看不清他的未来,也不敢让他入了谢家的族谱。”
他顿了一下眉宇轻拧眼眸如电,看向长公主的时候多了几分气势:“那个孩子的面相太像那个人了,你不应该让她留在京城。”
她归宗之后去府上拜过自己,虽然没有亲自去见她,可远远瞧着她那模样心里面也有了成算,原以为几十年前的事情必然会随风而散,可谁想和皇家又有了牵连。
他刚开始的时候念着长公主的对他们一房的恩情,也知道兄长当年对她多有不舍,可珑玉的出现将他仅有的侥幸锤破。
“这就是你不愿意让她归宗的原因?”
昔日晚晚回京他便差人来和自己说过,可惜自己终究也有私心,她不可能让晚晚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事情。
这些年,她已经够苦了。
“嫂子,你当初之所以将我们强行分户,不就是担心祸事降临吗?而如今所做又何尝不是本末倒置?你要知道二房是大哥唯一的骨血,何必呢?”
早些年长兄刚故她便大张旗鼓的分户,虽然谢家人多有不满,可只有知道前因后果的他明白这是为了谢家好。
起码能留下不少的血脉。
“他恨我吗?”
那个男人至死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狠话,可她却亲手毁掉了她和他的孩子,亲手将他推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怀里。
“兄长的秉性你也清楚,若不是心甘情愿如何会被你耍的团团转?”
他那兄长何等的天纵制姿?可以说而今大赢朝的江山是他一手捍卫的,可终究落了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是啊,我害了他。”
若不是娶了自己这个王朝长公主,他依旧是他的谢国公,就算现如今龙椅上的乱臣贼子怕是也不会对他如何。
可他偏偏娶了自己又功高盖主,那个人怎么可能让他活着?
“你既然知晓自己对不起他,又何必让天养过继给青焌呢?嫂子,我们都老了,有些事情该结束了。”
当初自家长嫂恐怕是怀着争夺帝王的梦,可龙椅上的那人又岂是泛泛之辈?故而谢家两兄弟,一个战死一个以死明志。
自家的兄长,自己的子侄,这些牺牲已经足够了。
“让我想一想,你回去吧!”
这是叔嫂二人为数不多的两次见面,可瞧着这模样并不和谐,而谢家叔祖显然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对着她拱了拱手离开。
他们这些老骨头见一面少一面,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的着。
谢家叔祖离开后,长公主的眼神有些空荡,瞧着门外独坐的天养她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不开心?”
天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本来忘了一些事情,可刚才不由得又会想起他和五两二人被抓走时的场景。
故而,也没有了玩闹的兴致。
“曾外祖母,您说人死了会去哪里?”他说话的时候小手有些无处安置,似乎隐隐含着期盼又有着忐忑。
听着他小心翼翼的问话,长公主眉角轻轻一动,有些不解地看向了他,声音柔和:“为何这么问?”
“我想五两了。”
他说的极其认真,纯净的眼神带着几分执拗,长公主抿唇不语。她也不知道人死后会去哪里,这样的问题似乎没有人能回答的上来。
然而所谓的欺骗,她一时间又说不出口。
“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他们去了哪里!那个地方你听说过,却从不记得自己去过,那个地方你或许会惧怕,却永远也躲不过。”
长公主说的时候摸着天养的脑袋,天养虽然不明白却眼眸里面燃气了光亮:“也就是说,我以后还能见的着五两吗?”
“或许吧!”
她轻笑着说了一句,他还这么纯真、这么小,日后若是碰到了往昔的隐秘又当如何?难道自己真的要将晚晚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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