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行,这个先不提,退一万步来讲,假设他真是个学生,以他的年龄怎么着也得有个十七八岁了,你看看墨安再看看他,是能一起塞给我的同龄学生吗?你们学院就这么随便的吗?”
安静地听她吐槽完,白城似是分析完了她话的意思,挑着重点回道:“既然是问题生,那么出现怎样的意外,都是他们性格使然,我们学院招收的学生的标准是看他本身的问题,其他因素都是次要的,包括你所说的年龄,由于问题生分布的年龄段不统一,所以在我们学院,不会以年龄来划分班级范围。”
“……”这话讲得……好像有点说不通啊。
童夏君不甘心道:“就、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行,你看他多危险,现在是晕过去了没事,可待会要是醒过来了,直接把我掐死怎么办?我们这妇孺两人能打得过现在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吗?你就不能把他调到别的班级里去?我一个新老师,很难管的。”
话虽这么说,但童夏君也不相信这个渺无人迹的学院里面还有其他老师。
果真这个问题直接被他跳过,白城继续道:“已经分配好的班级不予调换,你说的危险性的确存在,但用适当的教学方法是可以避免的,还望教导学生之前多加斟酌字句。”
“……”
童夏君可算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翻译成人话就是这样:我们学校招收的学生,反正性格上就是有问题的,给你教就给你教了,你讲话小心点是不会死的。
很好,看来这颗地雷今儿个就非得炸在自己头上不可了。
她越想越憋闷,越想越气不过,但总归自己的立场是老师,不好太过明目张胆地反驳校领导,她只好恨恨地咽下这半口气,剩下的半口让她壮胆瞪了几眼白城,咬着牙吐出俩字:“滚蛋。”
这回的白城十分配合,他顺着她的要求走出了门,接着马上消失在她视野里。
刚赶完白城,童夏君又后悔了,她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倒在画室地上的男生,开始陷入迷茫的沉思。
相比之前,这个男生此时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原先的凶神恶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安详的神情,沉入睡眠状态的脸庞上露出些许未脱的稚气,似乎睡得很深的样子。
他的衣服半干不湿,雨水拍湿的区域一块一块地呈现出来,经过一番打斗纠缠的头发有些凌乱,加上沾上的雨水显得湿漉漉的。
就这么睡在地上……是要感冒的吧。童夏君犹豫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到一股比常人更高的体温,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她从画室角落里搬来几把凳子,每把凳子隔着一些距离放好,拼接出一个适合人躺的长度,接着招呼一旁的墨安:“来,墨安,用你的洪荒之力,我们一起把他搬上去。”
两个人费了半天劲,总算把男生从地上移至到了凳上,童夏君本来还怕他会突然地醒来,但无论他们怎么折腾,他还是沉沉地睡着,连伸手蹬腿的反射性动作都没有一个。
这白城真是奇了。童夏君开始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催眠师,瞪谁谁睡觉的那种。
不过眼下这情况,单单把人从地上搬到凳子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这个画室里也没有可以烘干的吹风机,想要御寒的话,只能往他身上盖点什么了。
于是在这个夏天还未过去的季节,两人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寻着可以取暖的物品。
怎么可能会有呢……童夏君心里默默自嘲着。
“老师,你看这个行不行?”
“嗯?”
童夏君顺着墨安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手里拿了一大块的白布,看着布料她便认了出来,这是拿来盖油画用的遮灰布,只是对于她这种向来完不成作品的人来讲,这种布的存在毫无价值,但现在它意外地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这个可以,”她欣喜道,“拿过来帮他盖上吧。”
墨安挪着白布移至半空,隔空抖去了上头堆积的灰尘,继而将它慢慢地推到男生的身上,以一种轻柔的动作缓缓盖上,白布的长度仿佛是量身设计的,刚好将他从头到脚的覆盖住。
然后便出现了一幕,长长的板凳上长长的人,长长的人身上盖了洁白的布。
“……”怎么感觉……越看越奇怪。
童夏君忍不住问:“墨安……你干啥呢。”
“我看他的头发上都沾了水,我觉得他一定很冷,而且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雨也挺可怜的,我有点怜悯他,就想帮他……”墨安说着便站在盖着白布的人旁边,皱起眉头作出一副哀痛的表情,整个画面十分契合,就差他吸吸鼻子掉眼泪了。
童夏君抽了抽嘴角:“那……要不要再在旁边摆一圈花啊?”
“可以啊老师,”墨安收起神情,对她的话赞同道,“你这个想法很好,我们这就实践吧。”
“不用了,你回你的戏院去好好学习吧。”
不行,太不吉利了。
童夏君怎么看也不能任凭白布这么盖着,她走过去准备将他头上的布掀掉,哪知刚掀到一半,男生紧闭的双眼就忽的睁开,红色如血的瞳孔直盯盯地对视上她的视线。
她差点把心吐到嗓子眼,下意识地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诈尸啊!!!!”
躺在凳子上的男生猛地坐起,他一把掀掉身上的白布,对童夏君的尖叫甚是不满,嚷嚷地回道:“靠,说谁诈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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