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道:“别让想多了为难自个儿。”
少爷收了笑,垂眸,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回答二爷,声音低低的:“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可把我冻坏了…”
二爷坐在一旁,听他自个儿念叨了好久,也就是说雪寒而已;雪寒你不去烤火,非要往更冷的地儿钻,能不冻坏了吗?
“快过年了,高兴点儿。”
少爷听着话,忽地一笑,眼神空空的:“过年咯~今年放烟花吗?”
“年年都放啊。”二爷不明白怎么又说上烟花了,能聊就聊着呗:“要想玩儿,明儿一早我送你一把!”
少爷笑容里甜甜的,眼睛又弯成了一道月牙;二爷看着他,也乐了。已经很久没看他这么笑了,这眼睛里就没有亮过;每天嘴角挂着的那种笑,二爷是一看就想动手揍他。怎么就那么欠儿呢!
俩人对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东拉西扯每一句要紧的,全是废话。少爷就坐那,有时候沉默有时笑,有时候眼睛亮的像明月,有时候又呆呆的没有情绪。他不主动提点儿什么倒让二爷觉得难受,看他闹腾一阵还好些,笑盈盈地和你闲聊反而让人更无奈。
但真要说两句祝贺他的话。 。那才是昧良心;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再好也是多余。
冬雪两场,夜过三更。
二爷起身打算离开了,这小子已经谈天说地扯了大半夜了,没事儿就好;他也该回去抱着小白馕睡个美美的觉了。
不能替你疼,只能希望你能忍。
二爷起身,左手在少爷肩上按了按。。收了这一整夜的玩闹调侃,正色道:“东西都旧了,搁这就行;该走了。”
少爷也站起来,看样子是打算抬头笑的,但眼睛一酸只好又低下了头。转过身来往老舅肩上一靠。
“老舅,我想他了。”
二爷没说话,拍了拍他肩膀,感觉肩上一阵温热;这一整夜了,终于是放下心了。――看着他不舒服,总好过他一个人躲起来不舒服。
二爷知道,咱们少爷的眼睛里啊不是明月,是太阳。这会儿霜重雪寒的,见不着太阳,冻坏了。
“其实…”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一顿,二爷皱了皱眉像是犹豫着,再开口:“只要你记着,他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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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违心
今年是二爷和杨九成亲得头一年,过了生日,二爷就准备着带杨九回祖地天津去和父母过年了。
云家爹娘一直不愿意进京住,觉着还得是自个儿家长住的习惯,加上德云书院在天津有分院,就有云磊的父亲管着,事务繁多也走不开身。
云磊的身份也没办法离开京城,这两年一直在养伤着,也没办法回乡;这是成亲的第一年,该带着杨九去天津看看。
生日那天也确实没大办,和师兄弟们喝了几杯说了要回天津的事儿;今儿一早吃过早点和师父师娘道别之后,就打算出发了,师兄弟几个也都送到了城门口。
二爷和杨九下了马车和他们几个道别,少爷当然也来了,因为病了一场整个人都瘦了一些。
烧饼笑盈盈的。最是会逗人开心,也有做兄长的担当:“一路平安啊,明年回来可别空着手啊!”
杨九噗嗤一笑,把手里的暖炉抬了抬,笑道:“您呐就甭担心了,一准儿不会空着手。”暖炉多好啊,那能放下吗!
烧饼被杨九给气笑了,伸着食指抖了抖,非要和她吵个明白出来不可。
二爷在一边儿,对少爷嘱咐着:“我不在,可别自个儿偷偷喝烧酒去啊!”
生有喜悲,无言最苦。
有些时候就是一个人呆久了。 。想得就多了,越是钻着牛角尖怎么也出不来;道理都懂,能不能做到那得另说。
少爷笑着,不说话。
堂主在一边儿,勾着少爷的肩膀,对二爷笑道:“要喝也得带上我不是!”
二爷笑了笑,锤了堂主肩侧一拳,道:“可就交给你了。”
师兄弟几人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心里头都互相挂念着,但毕竟是爷们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嘱咐了几句笑闹过后也就上路了;心相近,不畏路远。
少爷跟着堂主他们回了书院,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其实平常大家也都各自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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