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的嫉妒!”
“我从没想过要你死啊…”
“师哥…”
徐晓雨哭着喊着,握住他的双臂摇晃着,试图把他从那个记忆里拉出来,把目光换到眼前的人身上来。
他重重地甩开了那双手。
“滚开。”
“我不!你从前不会这样的,你从前不会这样对我!”失去理智的女人,总是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求一个解释。
其实说到底,只想要一个答案。
“我们年少相识,至今八年;家世样貌才学,我样样不输她,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说——”嘶哑破碎。
他站着,垂眸一定,对上她的眼神;这是第一次两人四目相对。
“不是她。”
他转身走时,这天牢霎时就变得寒如腊月,似有冰雪覆身。
“和你的父母一起还债吧。”
“秦霄贤——”
这天牢,诺大冰冷,天窗微亮却连明月也看不见;只有徐晓雨自己和她的眼泪。
不是她,就是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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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董九涵看着他走出牢门有些担心。
“留下。”
他说。
“每三日打断一次肋骨,再接上。”
当初她是如何的痛,如今就如何地偿还。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守心
孟鹤堂昨夜清扫城里埋伏的刺客和太师府余孽,天微亮时就进宫面圣复命了。
忙活了一夜,整顿了兵马后这才回了书院去;倒不是不愿意回家,只是回头还得和师父见一面儿呢。
所幸是七堂也有屋儿,平日里忙活得太晚了也总歇在院儿里。
九良昨晚就回孟府,今儿八成已经来听课了;孟鹤堂抬头看了眼,盛夏艳阳最是好算时辰,拐向清宵阁。
王九龙正抱着秦霄贤那只叫球球的小狗儿在膝上玩着,一听脚步声,抬眼就看见堂主从楼梯口转出了身来。
“诶,孟哥!”他这么招手一喊。
原本周九良坐在窗边儿正和秦霄贤说着什么,一听这声儿就赶忙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赶紧歇着去。”
“没事儿。”堂主笑着,除了眼下乌青有些疲倦,看着倒是挺神采奕奕的。
总归这一回,终于高枕无忧了;以后除了生死,再不会有别离了。
王九龙抱着球球,拉着小狗儿的两只前腿晃着玩;道:“你们没出京怎么也不告诉我啊,早知道我就一块儿跟着去。”
憋屈了那么久,结果就昨夜里在游船上抓了那几个刺客;一想到自个儿差点死在天津,这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也是想瞎了心。”周九良白了他一眼,仍是那一副青年老成的嫌弃样儿。
“那女的天天给你熬药,你要是不在,不就打草惊蛇了吗?”堂主揉揉脖子,一扫衣摆往竹椅上躺坐。
西北边境的蛮族王子进京时佯装成小臣,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就算万分之中的发现让人发现秘密进京也有一重身份能够遮掩。
当年西北一役,云磊曾经提过陛下和蛮族王室之间微妙的关系;两国达成了共识和心照不宣的默契。
那一趟来的蛮族王子就是亲自来说,有人挑动战争在蛮族武将中安插了人手,几次三番的阴谋就是为了煽动边境军心,设计诱导天朝派兵。
无论是德云的任何一人一出兵都会在半路遇上埋伏,与此同时太师余孽就能在盛京如鱼得水。
孟鹤堂领兵出了城就派了几对精兵去收拾了那帮人,他领着九良在去天津城的途中分散了兵马隐匿在百姓中,一直到昨晚才进了京。
这么看,一切似乎都是最好的安排。
妥妥当当,巨细无遗。
秦霄贤看着远处从七堂院里冒了个尖儿的桐树,上头的桐花都落了,香甜味儿都淡了许多。
那场雨下得早了,他都来不及摘花。
来不及。
堂主看着他,想说什么最后又抿抿唇咽了下去;喝了口九良递过来得一杯茶。
道:“我记得你这院里不是有个侍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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