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书院儿了呗。”堂主笑着,觉着这话问的真是多余。想了想又添了句:“他们都累坏了,几天赶路都没睡好,我让他们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儿再来看你。”
杨九听着话,突然就急了。。抓着二爷的手臂紧了又紧,又像是难过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堂主看着,与九良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就里。
二爷握住了杨九的手,转头对堂主说着,语气里有些不安:“你得回书院去,看着老秦!”
书信里并没有提到这一茬,堂主和九良都有些云里雾里的模样。
看秦霄贤做什么呢?他这一路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师兄弟几个都知道他这趟回来可就要成家娶媳妇儿了,一路上调侃打趣个不停。这会儿,他应当是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去了。
书院学子都规规矩矩的,平日里也就内堂的几个闹腾,其中就数七堂最招先生烦,都年少稚气调皮得很!认错态度十分好,转头就是一犯再犯,没个消停。
只要七堂的人不在,这书院也就消停多了。如今回来了,又是一阵闹腾,听说张九龄和王九龙受了伤,一进门就找着他们俩问个不停。
这俩小子倒是勤快,平日里身子骨也算结实,能下床就不在屋里闷着,乖乖地在堂院儿里听课。
看着都不大乐,反而两人都有些沉郁,见着秦霄贤一下垂眸就红了眼眶。
师兄弟几人围着闹腾,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适合煽情起来,少年之间总是更懂得如何相处;受伤的时候不需要你皱眉安慰,嬉笑怒骂才是最好的止疼药。
人人都只当他们是受了伤,这才消停下来不闹腾了,说笑逗趣儿着闹他们开心。
直到秦霄贤随口的一句:“玉溪呢?”
旁人哄笑起来,满座揶揄,都取笑着他走到哪儿都挂念着媳妇儿。
九泰勾着他肩头,笑道:“你差不多行了啊。没过门儿呢!”
老秦笑了笑,不甚在意。
“今儿是有课的,怎么也没见她?”
整个书院都知道他们回来了,怎么会没见着人呢。
张九龄站起了身,走到秦霄贤身边,看了看他,又皱眉垂下了头,唇角儿动了动想说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周围的人仍旧说笑着,但不知为何,听在心里就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都说好的,会送贺礼,会喝喜酒,会祝他们百年好合,以后还会教他们的孩子读书写字。
就像玉溪的那副画儿一样。
“她…她不在了…”张九龄低着头。 。嗓音微颤,指甲扣进了皮肉。
他一愣,像是没听清,笑着:“说什么呢你,小黑子。”
他一向是管兄弟们叫别称的,九龄生得黑些,一贯是用这称号来打趣着。今儿不知原因,张九龄没有了往日说笑得情绪,连他自己也觉着没什么可乐的。
王九龙走近了些,看着九龄说不出话的愧疚模样,抿了抿唇稳下情绪,眼里蒙着一层水雾,低声道:“她遇害了,我们…没能护住她…”
老秦,对不起。
“疯了吧你!”他一下提了嗓音,骂声里带着自个儿都控制不住的恐惧:“没喝就说起醉话是吧!”
“是真的…”张九龄浓重的嗓子透出了一句话来。。抬起头时早已布满红雾的眼,含泪忍悲:“老秦,对不住。”
是我们没能替你保护好她。
秦霄贤没在开口,怔在了原地像是发愣又像是车马劳累的晕乎,呼吸微乱,一遍遍地确认自个儿当真是没听错,这当真不是在梦里。
九龄看着他,心下慌乱不安起来,眼泪一下子没忍住,哒哒打在地上。原本他也不是多愁善感的爱哭鬼,他们早就长大了啊。
大楠咬着唇,上前了一步,试图拉回秦霄贤的思绪,低声喊:“老秦…”
手刚刚才碰到他袖口,秦霄贤便犹如针刺一般抬手重重一甩,往后跌了一步又一步,看着他们一个个心疼的眼神,笑得苦涩讽刺。
“不可能。”
没能来得及安慰他,也没能来得及拉住他,他转身便走,行如风过不回头。
他跑出了院儿门,拉出了鬃马,扯下缰绳儿上马夹腹,挥打鞭绳儿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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