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逃离之时,又将她夫君放归,如此,她不到三月就被夫家磋磨至死。
如今尚婉君云英未嫁,只有个寡母支撑商贾家业,那些恶事她还没有做,他找不出惩办她的途径,如今也没有理由去害她,同父亲商议过后,也只得出一个结果,那便是断去联系,既不给她攀附的机会,也不给她登天的路径,毕竟一个商户女,原本也是嫁不入官宦门第的。
陈若弱被抱得腰腹生疼,然而只是抬头看见顾屿微蹙的眉头,就什么都忘记了,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试探着在顾屿眉眼边角处,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
她这一吻有些傻气,唇尖微微噘了一点,刚一触到顾屿的温度就火烧火燎似的分了开去,一股红潮顿时从她唇上蔓延至脸颊,顾屿被眼角处柔柔的触感惊了一下,低眼看向若弱,见到一张大红脸。
半妆胭脂面,羞煞倾国颜,清风若解语,缱绻为伊人,他无缘得见千年前西施之美,但想来若真是倾国绝色,就该和眼前的人生得一模一样,差上一丝一毫都不成。
仿佛被蛊惑了似的,顾屿抬起陈若弱的脸庞,星辰般的眸子微微阖起,薄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唇上,陈若弱只觉得红通通的热意从唇上传到了四肢百骸,麻麻的,几乎让她软成了一滩春水。
唇瓣厮磨了几下,顾屿轻轻地放开了陈若弱,斯文俊美的脸庞上不知何时也起了一丝红潮,陈若弱看着,只觉得自己的脸这会儿肯定已经着火了,她傻傻的拿手贴了贴两边脸颊,果然滚烫的。
顾屿哑声道:“若弱……”
陈若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心慌意乱,她红着脸使劲地晃了晃脑袋,飞快地推开门跑了出去,跑到无人的地方,揪着前襟大口大口地喘气,她觉得她只要再多待一刻,就要活生生地被火烧死了。
这种几乎要烧到喉咙口的火气让她又害怕,又要命的心悸,她懵懵懂懂的,却又莫名想到成婚前喜娘给她的那些羞死人的画儿,一股热气直往脑袋顶上冲。
顾屿有些无奈地看着大开的房门,想起上一世过了小半年才圆房的事情,不知为何起了一丝遗憾……这不好,他不是登徒浪子,夫妻琴瑟之事急迫不得,水到渠成才是正理,哪有强逼来的,顾屿想着,起了红潮的俊美脸庞却不知为何更红了一些。
顾峻气冲冲从后院出来,迎头就在小花园里撞见了一个身着素衣的姑娘,她身后跟着两个俏生生的丫鬟,一见他就笑着行礼,道:“见过三少爷。”
“婉君表妹!”
顾峻眼前一亮,几步跑了过去,素衣姑娘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清婉秀美的脸庞上带着些许强作出来的欢颜,唇角微微弯了弯。
“你可来了,快跟我去见父亲,大哥他不知道发什么疯,说以后再不许你进门!”顾峻一拉她的手,就要带着她往正堂去。
尚婉君一怔,反手握住顾峻的手,眼里几乎冒出了泪花,“峻表哥,文卿表哥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他厌了我?”
顾峻被她拉着手,又想起自家姐姐来,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怒声说道:“我看他就是被那个丑丫头迷了眼睛,为个外来的人跟自家兄妹离心,你跟我来,定要让父亲做这个主!”
第十章甜糕
镇国公自从爱妻去世,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兼领着朝廷的差事,却从不沾手,交由副职去办,平时也不上朝,只在朝会上露露面,昨日刚做了一场亲事,这会儿刚过午,自然是歇在府里的。
顾峻拉着尚婉君就朝正堂去,大哥一贯都秉持规矩,从表妹上了五岁起,就连和表妹待在一间房里都得有下仆看着,小时候表妹手软脚软,经常摔倒,都是他去扶,久而久之,不管是他还是府里内外,都觉得没什么了。
尚婉君被他拉着,心里却是一阵惊涛骇浪,她不相信文卿表哥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他虽然在外读书两年有余,但她寄的东西从没有断过,回来定亲时,他待她的态度也一如往昔,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位新婚的妻子说了什么,不准他和她往来。
顾峻委屈,她更委屈,她只比顾峻小上半年,十七岁的大姑娘放到谁家都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她知道自己身份不够,但沾亲带故总能有些特权,大约文卿表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那么多女子,他唯独待她不同,会为她审题答疑,给她修改诗词,她送的东西虽然每次都会被退回来,但终究还会留书,温柔劝她不要同男子太过亲近。
在她小小的一片天地里,文卿表哥是她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最好的选择,那些官宦贵女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把最好的东西送到她们的手里,而她除了一份拖累她的商贾家业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不去争,莫非要等过了年纪,随便择一户商贾人家定亲,或是像那些话本里的蠢笨小姐那样,供一个穷秀才慢慢读书科考做官,苦熬一辈子得个小官夫人的头衔么。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不管再如何努力去捂热文卿表哥的心,也还是敌不过一个好命的勋贵小姐,天子做媒,将军送嫁,半城红妆,不仅进了她梦寐难求的镇国公府,现在居然连她上门都不许。
被顾峻拉着小跑,尚婉君喘了几口气,心里也升起一些怨怼的情绪来,等问清了那个陈家小姐居然还是个脸上带胎记的丑女,她的心就定了,想来得了这么一个儿媳,姑父的心里必然也是不好受的,她又没有下贱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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