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启动着这个房间的禁术阵法。
他本意是用自己的血换给茗儿,但是自己入魔,且怨念深重,配不上他完美的茗儿。
正巧来了两个无知小儿,他要换了他们的血,来救茗儿,剁了他们的肉身扔去魔界,任魔物蚕食,再撕了他们的魂魄喂地狱恶犬,才能消得他一二怒气。
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茗儿生魂受创,离了固魂珀维持不了多久。
虽然用精血温养的时日还差几天,当务之急,必须换血。
也不必换他的血了,就算时辰不够,以他的本事,也必能保住茗儿成功醒来。
当即,黑衣人调动周身之力,拖起初茗的身体放进阵眼之中,滴入一滴血泉水,禁术便顺利运转起来。
他一手稳住阵法,一手拖起方阔宛和的血,融进在天池水中涤去杂念和废物,如此才配给他的茗儿使用。
一切准备就绪,黑衣人盘腿而坐,念起禁咒。
天河水中的血开始沸腾,一股股,像有翅膀一样,升腾起来。随着禁咒的指引,那些血从空中飞来,从初茗的四肢,慢慢地进驻她的身体,她本身的死血被替代。
随着换血时间的推延,禁术的反噬力道就越来越大。
他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逐渐扭曲,和体力不支,仍然强行施法,专心致志,不到茗儿醒来,他绝对不能倒下。
又一个时辰过后,初茗已经被换差不多一半的血,脸上也开始有了颜色,竟然就这么睁开了眼睛。
“守易师兄?”初茗的声音尤其虚弱,但也足以让这位十一师兄,大喜过望了。
初茗一醒,守易理智回归,周身的黑气压下去不少。“茗儿,是我,是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现在先不要说话,再等一会,再等一会你就能站起来了。”
一眼,初茗就知道她师兄在做什么,“不可,万万不可。”
“我不管那么多,我也不懂那许多的天庭法则,我就是个痴人,我只要你活。好了,你不要说话了,你还太虚弱。”守易知道初茗想说的话,可他就是要逆天而为,不计后果。
初茗只有这唯一的师兄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堕入魔道,受禁术反噬的折磨而死。
况且她的心已死,现在救活她又有何用。
初茗从小就亲近的就是这位十一师兄,最听他的话,但是现在,她不能了。
初茗动了动手臂,大约已经可以活动。
她集聚着力量,用力隔断了,输入自己身体里的所有精血。
瞬间,所有的血又退回天河水池中,她自己也因为失去支撑,从阵眼里滚落到守易的脚边。
阵眼不再,阵法不攻自破,禁术被迫中止,反噬当即袭来。
初茗首当其冲,本就是个活死人,这一击更是脆弱不堪,脸色变得透明。
守易有怨念护体,反噬太重,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对于他来说,初茗比伤势重要太多。他全力拥抱着初茗,眼里语里全是难过,他明明是怪初茗任性自破阵法,却全然不舍得说一句怪她的话。
“茗儿,太傻了,你太傻了。他们伤你如斯,如何不能为你付出一点精血。”
守易搂着初茗,初茗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他怕,因为他已经变了,怕吓着他的茗儿,也怕被茗儿嫌弃。他用手轻轻地遮住她的眼睛,“不要看,我的样子很丑。”
守易的脸因为入魔,变得扭曲又恶心,初茗既然在醒来第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又怎会介意。
她躺在守易的怀里,伸手拂开守易遮住自己双眼的手,摸着守易额上的,隐约冒出来的魔角,“师兄,放手吧,趁着它,还没有完全长出来之前。”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能最后再看你一眼,师兄别无所求了。”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茗儿根本不值得。”
“不值得的是师弟,不,他已经不是我师弟。是述黎那个叛徒,他根本配不上你。当年,我要是再早一点知道就好了。”
说起当年的事,守易激动异常,黑气又开始乱窜。“现在也不晚,就是拼尽这一身修为,也绝不会再让你死一次。”
“师兄,你误会了,当年,十二师兄并未背叛师门。”
“胡说,你胡说!我亲眼所见,他背叛师门,勾结魔界屠尽东华山。”守易几近咆哮着,“他不配你的喜欢,不配师父的信任。他该死,我不后悔杀了他,更该早点杀了他。”
怨念不止,黑气躁动起来,又有要暴走的迹象,冲击着密室。
☆、第7章
密室因为打斗早就不堪,加上黑气的冲撞,似有倒塌的迹象。
初茗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拥着守易,安静等待他,冷静下来。
少顷,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师兄,你愿意最后再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只要是你讲的,多少故事我都愿意听。”
曾经,有一位道行高深的仙人,喜好游历四方。
一日,受琼花仙子邀请,与之对弈。在琼花仙子仙府上,偶然遇见三位小童,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三小童机灵乖巧,跟仙人投缘。仙人座下无人奉茶,便向琼花仙子说明,把他们带了回去。
仙人一行回山的路上,心血来潮,中途去往凡间游玩。
不巧,碰上妖怪掳杀幼儿修炼。仙人觉得不妥,自己满足一己私欲,收了孩子为奉茶童儿,却不能保他们长久无虞,遂收他们为徒,教导他们本事。
仙人座下已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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