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清汤挂面,素净洁白的一张脸,任谁都想不到她曾经做出过那样的背叛。
余少雪。
夏雅僵硬着笑,听了余医生的介绍才知晓,他们居然是兄妹。
商敖冽见小妻子不说话,淡淡地道,“以前听夏雅提起过,还说想找老同学聚聚的。”
想起丈夫还在身边,夏雅不由往他身边靠过去,依赖地揪住对方腰处的西装,才觉得过去那些事其实早就没了太大的意义。
“是很久没见了,还好吗?”她说。
余少雪自然而然地去看夏雅抱着的男人。
身型挺拔,戴着副大框眼镜,打扮虽说木讷老土,却有种与别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很是深沉内敛。
“肯定比不上你啦。”
夏雅见余少雪笑得全然不似与自己有隔阂,不由也放下了心防,商敖冽特意为她们留了空间,久违的俩人在住院部前的园子里散起了步。
简单与对方回顾这几年的经历,夏雅说着说着仍是想要问及当年的那人,不过此番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
“你后来……有和炎子……”
余少雪笑眯着眼睛说,“你是说阿雷吧?”
夏雅不自主地顿住脚步,“不是……是季炎熙啊。”
余少雪说,“对,可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他叫阿雷,我从来不知道他就是你嘴里的那个季炎熙啊。”她说完,瞧见对方神情不对。
余少雪微讶,“我给你写过一封信,想要解释这件事,就放在你桌子里的,没收到吗?”
夏雅全然不晓得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季炎熙就是个害她们彻底友情破裂的渣?!
余少雪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对不起,夏雅,无论如何,当时是我不对,即使是无心之过,我还是伤害了你。”
夏雅却说,“那些事没什么好提的了,何况我现在嫁了世界上最最最棒的老公,我其实很庆幸。”
看得出夏雅是真的与她先生琴瑟和鸣,余少雪也不免为她高兴。
“要是你还愿意,就回到我身边吧,老婆。”
听见这个称呼,余少雪抬起头来,发现夏雅目光中淡淡的一层光。
她听见自己笑中带泪地说,“傻瓜。”
……
这天夜里,夏雅在床上抱着商敖冽谈起这事,对方摸摸她柔软的发顶,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
夏雅口吻愤慨地说,“都怪那个臭男人!居然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明明就叫炎子嘛,阿雷是什么东西?!”
这时商敖冽的身躯微微一怔,“你说……他叫什么?”
夏雅这才想起还真没对丈夫提过那人的名字,就说,“他叫季炎熙。”
只见那双沉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清寒彻骨的冷意,连怀中的小女人都被这气势镇住。
“商老师?”
男人翻身下床,取过桌上的眼镜往鼻梁上一架,来了句:“我召他过来。”
下:
要说季炎熙与商敖冽的关系,那也有些微妙可言。
商敖冽有位长辈在一个民间组织,季炎熙也有位师父在这个民间组织,炎子的师父是商家长辈的师兄,所以从辈分上来说——季炎熙居然还是商敖冽的师兄。
可论年纪资历,商老师又都在炎子之上,且他长久以来都是季炎熙敬仰的兄长、崇拜的对象。
综上所述,炎子被商老师吃得死死的,这点肯定没跑的。
至于这天夜里商敖冽为何会想起召唤季炎熙,一来是想给自己的老婆解解气,把这么多年来未解开的心结好好说清楚。二来,师兄弟两人长久不见,炎子正巧来西泠市办事,碰上一面也好。
季炎熙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啊?现在过来?时候也不早了吧,我正找酒店……”
商敖冽说:“那住我家吧。”
电话那端的炎子不怀好意地笑了,“不太方便吧?你不是才新婚不久吗?万一弟妹晚上不高兴了,那……”
“到底来不来?”商敖冽没时间和他废话。
“行啊,还没见过你老婆呢,平时看你藏得这么好,难得有机会……”
季炎熙说,他开车过来约莫半个小时。既然有客人要来,小两口就从卧室转移了阵地,商敖冽前前后后收拾完新家,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文献。
夏雅问说,“他不知道我在吧?”
商敖冽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原来你们还是同门,这个季炎熙……一会等他来,非要替少雪和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商敖冽听到这抬起眼,“你是不是气他用‘阿雷’骗你朋友,还一走就是几年?”
夏雅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些年去了哪里?”
“……哪里?”
商老师语气微妙,“也许是一个,他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夏雅反应灵活,“监狱?”
男人浅笑,“差不多。”
夏雅怔了怔,索性靠过去,将身子软软地依着他,“说嘛,炎子他到底去了哪里?”
商老师将视线移回文献,夏雅为了夺走男人的注意力,忽然亲昵地磨蹭他的脖颈。
商敖冽面无表情地回应夏同学的勾引,“炎子一会要来。”
“不会这么快到的。”
夏雅说完,解开一排睡衣的扣子,分开双腿坐在商老师的身上。
保持坐姿的商敖冽几乎是有一瞬的惊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位学生在做如何挑逗的行为。
商敖冽稍显难堪地想躲,“夏雅……”
“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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