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敖冽语气一如既往的答,“家里人都定居美国了。”
商家是祖业庞大的豪门世家,根基稳固。从上世纪起,家族中就有人陆续移民美国,如今在华尔街也是掷地有声。此外,商家在其他领域也不乏有出名的人物学者,商敖冽便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夏雅仍是觉着,他与家里头铁定有啥不能说的秘密,她就是想要听这个人,说他前半段的人生旅程。
“你从几岁起对医学方面感兴趣的?”
“十岁左右吧。”
这么小?难怪这男人太有担当。
“你以前都是学的药理?”
“都是不同学科。”
夏雅:“……”算你牛。
商敖冽又说,“本科学的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硕士当时念了遗传学。”
夏雅有些默了,“……那后来为什么选择了药理学?”
“我需要掌握医学专业的各种分支,药理也是其中一种。”
好吧,这个理由暂且过关。夏雅将问题又递进了一个层次。“你的脚又是怎么瘸的?”
商敖冽愣了愣,继而道,“小时候腿受过伤,没来得及治,神经坏死。”
夏雅压住情绪,小心翼翼地问,“是这件事之后,才想去从事医学研究的吧?”
这一刻,她不仅扬眉抬眼看他,他也回望过来。商敖冽眼中的情绪不落痕迹,无法判断悲喜。黑暗中他并未携带眼镜,五官轮廓更显极其的英俊,英气而锐利的眼睛扑朔迷离。
俩人虽是不言不语,夏雅却是再难忘记,就等他对她更为放下戒心的那天,从头深入了解这段往事。
倏然,某个问题突然从脑袋里蹦了出来,夏雅的心脏不受管束般快速跳动起来,遂问:“那你,处过几个对象?”
商敖冽笑了笑,说:“没有。”
夏雅险些就想问他,难道贺青淳不是吗?不过,她仍是选择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找?”
商敖冽像在沉思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她静静等待着下文。
也许,他考虑得太久。
也许,她真的太困了。
夏雅上眼皮下眼皮打了一会架,小脑袋瓜终于还是渐渐低了下去。
良久,商敖冽才说,“你知不知道,ebola病毒。”他等了等,又说,“它属于烈性rna病毒,要在60摄氏度半小时左右才能破坏其感染力……”
却有一种东西,要比它的杀伤力更强。
见身旁一直没人吭气,商敖冽扭头一看,原来那小女人已经抱着被子睡熟了,黑暗中,她的睡颜格外诱人。
商敖冽隐隐轻叹一声,替她将小手放入被子里。
他常年浸淫在封闭的科研环境,并无时间与精力去谈情说爱,这只是原由之一。实际上商敖冽一直都知晓,有种东西,要比病毒更为可怕,那即是人的七情六欲。
爱是穿肠毒药,轻易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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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世上有贺青淳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夏雅就想着几时才能与她打个照面。这机会倒是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快。
缘是夏雅的毕业论文想请商老湿辅导,商敖冽便让她中午去办公室找他。夏雅趁他走后,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折腾了一个早上,最终做成简单的几个菜准备带给对方当做午餐。
炒菠菜、番茄炒蛋、红烧肉,这些她都依次自己先尝了味道,直到觉得不至于难以下咽,才用两只印有草莓的食盒盛满饭菜,打包带走。
走在学院的楼道间,风轻云淡阳光大好,夏都泽过世后,夏雅难得有份如此喜悦的心情。
迎面走来一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ol窄裙显得她全身曲线婀娜多姿。她瞅了瞅夏雅的脸,直至两人即将擦身而过,才迟疑地发问,“夏雅?你是夏雅吧?”
这世界还真够小的。
女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惊喜,“您好,我叫贺青淳,是您先生的朋友,早就想去拜访下他的新婚小妻子了,没料到居然在这碰上了,还真有缘。”
见娉婷佳人如此大方得体,夏雅不免心头一松。“你好,你怎么会认出我的?”
“顾柏也给我看过你俩婚礼上拍的照片,当时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嫁给商教授这块木头了,还真别说,你真人可比照片还美,这下真是白白便宜他了。”
夏雅被她捧得怪不好意思,贺青淳低眸扫到手中的保温袋,掩嘴揶揄,“是给商教授带爱心便当了?得了,快去吧,下回咱们再好好聚聚。”
夏雅点头与她别过,正要离开,贺青淳犹豫着喊住她。
女人面露难色,想了想,似下定决心,这才说,“夏雅小姐,我闻这香味,你……是不是做了菠菜?”
夏雅一怔,心道这女人的鼻子怎么这么灵?
贺青淳诚心地说,“我是外人,这话本不该说的……商敖冽这人古怪,菠菜是他最挑的一样,下次你可以换个青菜蘑菇,以前大伙一块去饭店时他常点。”
状似无意的建议,字字都戳在夏雅的心坎里。
她表面与贺青淳道谢,回头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她毕竟太过自尊,亦在贺青淳这女人面前,生出了不必要的自卑。
这才是互相熟知了十几年的朋友吧,而作为他的妻子,她连他的喜恶都无从得知,即便是连日来已对他进行过十万个为什么般的连番轰炸,还是抵不过时间的强大。
夏雅进商敖冽的办公室前,她咬了咬牙,抬起手臂,终究将食盒扔在了门旁的垃圾箱里,没了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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