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守护的东西。”
她淡淡叹了一口气慢慢跺着步子一步一停挪到了紫微殿。
紫微殿不同往日的安静,不多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那人悠闲的喝着茶,锦衣玉带,褪去满眼阴鹜一反常态的谦谦君子,她无端感觉到惧意倒退了几步。
他眸含笑意问道“朕以为爱妃不识得回来的路?都下去吧!”
满屋的太监宫女稀稀落落退出殿外,林清薇死死攥着碧纹的手皱着眉心摇头,碧纹偷瞥到萧玦警戒的目光,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咬着唇倒退着步子退出殿外。
萧玦看着她白玉般的手指可怖的伤痕,指甲皆齐齐折断低垂着头攥着一点衣袖,他似乎心情甚好把她拉到软榻旁温柔的涂着上好的伤药,语气轻柔的问道“疼吗?”
她继续摇头,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躲避,避他如洪水猛兽。
萧玦耐着性子涂完伤药抬起她的右手左右端详淡淡的说道“你入宫五年,朕怕你劳心劳力,穿衣侍奉从不假手与你,你素喜清静,朕在紫微殿种满你最爱的紫薇留下侍奉的奴才都是朕身边最得力的,你从不争风吃醋,朕怕贵妃为难与你逾越礼制晋你位分,你不喜朕碰你,朕从不勉强…”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加重力道,她压制不住害怕的发抖,他讥笑的看着她,一把把她扯进怀中。
她攥着他的龙袍怒目而视“就连你要出宫拜祭于他,朕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你去,朕估摸着这次总算彻底断了你的念想,林清薇!朕对你百般爱护,你心中还是记挂于他,你想死是吗?想去陪他?”
她不住的摇头攥着他龙袍的手不管不顾拍打着他的胸口。
他邪魅的笑笑左手轻易的攥住她的双腕,右手慢慢梳理着她额间的发温柔缱绻的问道:“你若死了朕让林府、秦府所有人为你陪葬,如何?”
林清薇死死瞪着他,张口欲发出声音但喉头痛痒想说又说不出话。
萧玦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擦了擦她腮边的眼泪宛若情人般的呢喃“不够?那紫微殿的奴才也陪葬好不好?”
“不…”干涩难听的声音被她硬生生挤了出来,她停止挣扎软了目光,攀着他的手臂颤抖的吻上他的嘴角,下巴,祈求的看着他“求…求…求你…”
他听到她的声音眉心微皱,既而抚摸着她的发拔落了唯一一支碧玉玲珑簪,发丝如瀑齐刷刷散开铺了半塌“朕如珍似宝护在手心的东西,你一夜之间便都给朕毁了?”
淡淡的发香夹杂着浅淡的香烛气息充斥着他的嗅觉,他眸光渐渐蒙上一层阴翳宛若地狱的恶魔问道“朕若说是朕杀了他你会如何?”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慢慢梳理至发梢“不信?朕想起来了,昨日陪你出宫的婢子是回不来了,赶明让内务府再送来几个机灵懂事的,好不好?”
那般含情脉脉的情话细语仿佛一瞬间把她推入地狱,林清薇最后一丝理智全部崩塌捡起榻上的玉簪朝着他心口刺去。
萧玦并没有躲,玉簪没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入耳,她抬头看着他戏谑的笑意松了力道,而他用略带硬茧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又加重了几分“怎么?你不是恨不得朕死吗?如今反而舍不得了?”
她痛苦的摇头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打定最后一个主意,而萧玦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右手一把扯住她的左臂狠狠摔在了榻上,双指嵌着她的脖颈,双眸血红似乎要把她扼死。
“你为了他竟然要杀朕?好!很好!林清薇,君无戏言,若你死了朕说到做到,那个小丫头便是给你的警告,你若一意孤行,朕不拦着。”
出了紫微殿高巍忙不迭的迎了上去,看到胸口浸透龙袍的鲜血更是吓得面如死灰“皇上,你这是…奴才这便传太医。”
“也好,传去紫微殿瞧瞧淑妃的嗓子。”他沉声吩咐忽然想到什么勾唇一笑“你去天牢传朕口谕,司马云朗释放回府,听候差遣。”
“皇上,这…这…不妥。”高巍为难的看了萧玦一眼“朝廷律法在那摆着,君无戏言,三司会审,莫说白相不会同意,林相也不会同意这般草率的决定!”
“放肆!朕的话如今也形同虚设了?”
高巍慌忙跪在地上请罪,他胸腔激烈的起伏,鲜血不住的往外流着,高巍又惊又怕又不敢擅自起身。
他捏捏眼角淡笑着说道“天胤的府邸五行八卦,固若金汤,雅致清幽,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司马云朗杀戮甚重,大祭司言理应抄写佛经祭祀月神,朕准奏。”
☆、无痕
梨花落。
桌案上雪白的扇面旁搁置着几支毛笔,沉香木的扇骨,松斋墨黑亮如漆,萧辞递给她一支毛笔“试试。”
犹豫片刻接过毛笔,执笔蘸墨却不知如何起笔,虽略通文墨,对于乐理古画品评颇有见解,但并不擅长丹青。
他笑着看着她示意她随心即可,以笔抵额微微思索,干净利落的随意点了几笔,墨迹氤氲开来几笔丹青模糊不清,扶黎干笑着把笔置在砚台之上,心疼的看着乌木沉香扇骨,添了一些泉水徐徐磨墨。
萧辞淡淡一笑,寥寥几笔,就着氤氲的墨迹一副烟雨水乡图跃然纸上。
上书“几点梅花归笛孔,一湾流水入琴心”
负手而立,收笔提完最后一字,笔迹清俊有力,行云流水,隐隐约约颇有几分熟悉。
“缻铃轩一案你有何看法?”
“宓妃神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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