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一问,她反而不好当作没发生过了。
她又拿过他的手机,勉强一笑,“采茶舞曲。”
蒋一澈立刻开了一个网页搜索这首歌。陆晚云帮他找到正确的歌词,打开给他看。
他研究了一会儿,又从手机的相册里翻出一个视频问她:“这是什么歌?”
陆晚云更惊了。那是她很久以前在蒋一清家唱歌的视频,她都不知道蒋一清什么时候录的,更不知道他居然会存到现在。
她忽然有点不敢告诉他这首歌叫《漂洋过海来看你》,可是看他执着的眼神,又实在是舍不得瞒住他。
这回她是直接搜到了这首歌的歌词才给他看的。
他研究了更久,才问:“你可以唱给我听吗?”
她一呆,停下了手上按摩的动作,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可以感觉到的。”他稍微坐起来一点,把一只耳朵埋在她的胸口处,手臂环上她的腰。
“好。”她的心一下子软得不像话,抱住他轻声说:“飞机上不太方便,回头我唱给你听。”
他欠起上半身,把嘴唇贴在她的喉咙那儿。
“一澈……”她叫他的名字,感觉着自己的声音带动皮肤微微震颤,连着他的双唇一起柔软地荡了一下。
他心照不宣地坐起来吻她。
大概是发现聊天有点吃力,后来蒋一澈开始带陆晚云玩纪念碑谷,他方向感和空间感极好,操纵着艾达小人上下左右地兜圈子,看的陆晚云头直晕,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倒去。
十二个小时的航班,他们两个人都没睡,就在吃东西,玩游戏和亲吻的无限循环里度过了。
她带了两包麻辣花生,他很喜欢,躺在她怀里就着她的手一颗一颗地全吃完了。
这十二个小时里陆晚云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跟她毫无共同之处的蒋一澈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英俊,聪明,绅士,温柔,更是因为他对她是一片赤子之心,喜欢就是喜欢,毫不掩饰地喜欢,会撒娇,会柔软,会情不自禁地一直要吻她。
这样的他,令她觉得无比放松自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都不用担心会冒犯他,让他不开心。整个世界在她面前都轻快明亮了起来。
☆、12-陆晚云-4
到伊斯坦布尔的时候是清晨,他们俩前一晚就睡得很少,又在飞机上腻了一个通宵,拿行李的时候就都已经东倒西歪了。
蒋一澈比她好一点,还坚持拖她去大厅里的一家咖啡厅吃了两个羊角包当早餐。
他预约了酒店的车来接机,一辆奔驰的商务车把他们带到博斯普鲁斯海峡边的酒店,房间的阳台下面就是宽广的海面,迎着初升的太阳,能看到伊斯坦布尔的亚洲区。
陆晚云冲了个澡,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看着不远处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跟他来了另一个大洲。
她这辈子从未离开过的亚洲此刻就在跨海大桥的另一侧,却仿佛远得像另一个次元的世界。
冬天的海风有点凉,她站了一会儿就逃回了房间里。
这是个奥斯曼奢华风格的房间,繁复的吊灯垂在穹顶上,猩红色的内饰有种特别的异域风情,四柱床的顶上垂下厚重的帷幔。
蒋一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衣服在床上等她,床的三面都已经封好,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入口。
她站在床边,觉得这好似一幅电影里的画面,而她居然成了女主角。
她飘飘然地脱掉衣服,只穿着内衣钻进帷幔里。
他们比前两次更熟悉对方的身体,比前两次更狂野,最后精疲力竭地在大白天睡得像两个小婴儿。
陆晚云是被一阵十分奇怪的声音吵醒的。那声音有点像防空警报,但是要低沉悠长的多,呜呜地响了很久很久,里面好像还夹杂着男人的吟唱声。
蒋一澈也醒过来,见她一脸诧异的表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指指窗外,欲言又止地说:“外面有奇怪的声音。”
他随着她的动作往外看了看,却没有搞懂她说的话,转回头来还是一脸的茫然。
她觉得他皱眉思考的样子有种跟平时截然不同的可爱,便情不自禁地笑着捉住了他的手。
他只好用另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塞到她手里,绷着脸,认真的表情分明在说“快点告诉我”。
陆晚云于是也收起笑容,正色把刚才的那句话又写了一遍。
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下,才打字问她:“是清真寺做礼拜的宣礼声吧?”
陆晚云明白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枕头笑起来。
“还是你比较见多识广。”她笑完又很认真地写道。
蒋一澈终于笑起来,半欠起身把她按在枕头上,捧住她脸深深地吻下来。
她觉得他们应该不是专程飞来在酒店里翻云覆雨的,不可以随时随地都这么情难自禁,但当他的舌尖缓缓撬开她的唇齿时,她根本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还好他吻完了就把她从枕头里挖出来,给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后了。
“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出去?”他一边打字,一边以“不出去你知道会怎样”的坏笑眼神瞄了她两眼。
她赶快捂着脸点点头,又被他压在枕头上亲了半天才顺利起床。
蒋一澈显然对这座城市十分熟悉,他带陆晚云坐有轨电车到了蓝色清真寺边上,熟门熟路地又带她来到了旁边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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