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自己以外还有什么意义,看到圆圆笃定的眼神就后悔了。
秦书从身后拿出一个硕大的纸袋,抽出了好几个芭比娃娃的盒子,在圆圆面前一字排开:“这都是送你的,开不开心?”
圆圆的眼睛一亮,但第一反应还是看了眼妈妈。
关欣的神情柔和了一些,对圆圆说:“谢谢叔叔。”
圆圆立刻拿起一个芭比娃娃抱在怀里,甜甜地对秦书说:“谢谢叔叔!”
他勉强笑了笑,一半心酸,一半欣慰。
“那什么……”秦书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我给圆圆设立了一个信托基金。找的美国律师弄的。你回去找他办手续就行。”他打开其中一张纸,把律师的联系方式给关欣看。
关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半天才把那叠文件接过去,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啊。”
看到基金的数额,她又皱眉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跟圆圆不缺钱……你留着自己……”
说着,她就要把那叠文件推回来。
秦书按住文件说:“我能给就说明我给得起。你不用担心我。我能给圆圆的,除了钱还有什么呢?”
关欣愣了愣,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接了过来,肩膀有点微微地垮下去。
“你跟圆圆在美国还适应吧?”他问。
关欣点点头,圆圆则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看他,再看看她妈妈。
秦书默默地靠回椅背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盯着圆圆的小脸看。
记忆里的女儿还是个刚会走路的小婴儿,头发少少的,小手胖胖的,现在已经长出了小姑娘的模样,长发披肩,纤瘦娇小。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一生,实在是错过很多。
关欣倒先开口了,问他:“你呢?怎么样?忙着干嘛呢?城里的饭店还开着吗?”
“盘出去了。”他勉强一笑,“最近忽然迷上画画了。租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挺好的。”
关欣看看他,若有所思地一笑:“你就是能折腾。那女朋友呢?有了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这么漂着,找个合适的就赶紧安定下来,知道吗?”
秦书又无声地点点头,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关欣似乎看懂了他的笑,反而来安慰他说:“别挑三拣四的,谁没有点毛病呢?你人其实不错,就是别再老是那么花心了。该收收心了。”
他只觉得刚才喝下去的普洱都涌上了心头,苦得不行。
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他问了问圆圆的情况,半个小时还不到,关欣就起身表示要走了。
“圆圆,跟叔叔拜拜。”她牵住圆圆的手说。
秦书蹲下来,抬头看着她问:“可以抱她一下吗?”
关欣看看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点头,“圆圆,跟叔叔拥抱一下吧!”
圆圆听话地扑进他怀里,小小的身体如此温暖。
很快地,圆圆就挣脱了他的怀抱,跟她妈走了。
他一个人怔怔地蹲在原地,看她们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却迟迟没有起身,保持了那个姿势很久。
那些年轻时候犯下的错,都会以一个最残忍的形式转回头来惩罚自己。
即使他再想弥补,也很难将对别人的伤害归零了。所以最适合他的归宿,就是保持一个人的状态,不要再轻易伤害别人。
秦书默默地站起来,买了单往外走。
酒店大堂的圣诞树挂满了彩灯,树下堆着五颜六色的礼品盒,他却觉得自己的眼前和心底都是一片灰暗。
最近每个周末都会去同里找他的田澄这周末留在了上海,是他强烈要求的,他几乎是强迫着她去跟那个叫袁野的警察约会去了。
他一个人走到黄浦江边,沿着滨江大道,随便找了个方向走着,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他在上海唯一的朋友。
“你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提前通知我。”接电话的高正铭兴意阑珊的样子。
“我就是来见一下圆圆跟关欣的,明天就回北京。”
他不敢跟高正铭说自己这半年就躲在近在咫尺的同里,怕被他打死。
秦书接着问:“你晚上约了女朋友吗?”
高正铭沉默一下,哑着嗓子说:“分手了。你在哪儿?”
秦书惊讶道,“怎么就分手了?”
“你在哪儿?”高正铭不为所动。
秦书往周围看了看,“我在陆家嘴这儿,一个德国餐厅,叫……”
“宝莱纳是吧?你先吃点,我晚点过去。”
“行。”
高正铭毫不含糊地就挂了电话。
他跟秦书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发小,比秦书大几岁。
虽然这些年高正铭一直在上海发展,两个人很少有机会见面,但他俩早已经熟到不用客套,甚至平时见面都不需要,是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能为对方两肋插刀的那种关系。
高正铭八点多才匆匆赶来,一脸的憔悴,坐下就先要热水。
秦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哎哟,不喝冰啤酒啦?不服老不行了吧?”
高正铭瞪他一眼,“你还活着呢?”
“就是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秦书自己灌了一大口黑啤。
“最近都在哪儿呢?都没个消息。”高正铭问。
秦书胡乱打着哈哈,“就……东逛西逛呗。”
“肯定是四处招惹姑娘呢吧。”
“还好,还好……”他心虚地不敢承认,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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