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才是这个人真正的样貌——一个能够在一界之主的位置上稳稳当当地坐了这么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是那种温和无害的角色?
只不过,季榆想不明白的是,穆卓阳为何要在他的面前,显露出这一面来。
他可不觉得对方真的会对他生出什么兴趣来——穆卓阳要是真的对他有这方面的想法,早该表现出来了,不会一直等到现在,更别说挑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机,来挑明这件事了。
无论怎么思索,都想不通穆卓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季榆移开了和对方对视的目光:“是啊,我怕了。”
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以为摸透了的人,变成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角色,这种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所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神情中带上了少许无奈,“能放开我了吗?”
魔界中人的确对这种事并不如何在意,但他要是真就这么从了穆卓阳的话,总感觉特别吃亏。而他,向来都不喜欢做吃亏的事情。
“如果我说‘不’呢?”手掌细细地摩挲着季榆的面颊,穆卓阳俯下-身,将双唇贴在了季榆的耳旁,“看着一个往日里总喜欢逗弄自己的人,被束缚住了四肢,tuō_guāng了衣服,在自己身-下哭喊着自己名字的模样,着实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你不这么觉得吗?”
许是穆卓阳话语中的内容太过令人羞耻,季榆的面颊上浮现出一层薄红。
“若是真的想要这么做的话……”他看着穆卓阳,黝黑的双眸间眼波流转,带着些许羞恼与迷醉,看着无端地显现出几分勾人来,“……就继续便是,”他的双唇开合间,吐出的却是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称呼,“……卓阳……”
带着些许甜腻的声音落在穆卓阳的耳边,让他的心中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也不受控制地停顿了一瞬。
仅是这不到一个呼吸的失神,原本表现得无比安分的季榆就挣开了手上的束缚,抬掌朝穆卓阳的胸前袭去。
下意识地闪身想要躲避,穆卓阳蓦地回过神来,止住后退的势头,往前伸出手,试图抓住季榆的手,却终究晚了一步,被对方避了过去。
“多谢主君的招待,”在距离穆卓阳十步远的地方站定,季榆有模有样地躬身行了个礼,“在下接下来要因公外出好一阵子,不必太过想念,”这事情,还是对方扔给他的来着,“若是有需要的话,千万别憋着。”这么说着,他的视线还有意无意地扫过穆卓阳的下-半-身,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必多说了。
穆卓阳:……
他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把人留下来,按在身-下c,ao哭好几遍?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穆卓阳的想法,说完那些话之后,季榆没有再做片刻的停留,就径直离开了。
两人真要是交起手来,就算穆卓阳无法在一开始就将他拿下,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需要多说的。否则的话,现在他头上顶着的名号,就不该是“魔君”了。
看着季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穆卓阳倏地笑了起来。
这个人……果然有趣。
他甚至都对自己这么轻易地放任对方离开的举动,生出几分后悔的心思来了。
伸手端起桌上先前放在季榆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穆卓阳唇边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不得不说,季榆确实很清楚该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挑动人的欲-念,便是他,刚才都险些没忍住,直接将人给办了,也无怪乎尚未经历过这些事的穆向苏,会那般轻而易举地陷入进去。
事实上,适才在季榆说出“我怕了”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该停止的,只是……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穆卓阳眼中的神色加深了几分。
“寻求安定的捷径吗……”良久,穆卓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只可惜……”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种东西。
微风送来春日特有的馥郁芬芳,季榆伸手拂去落在自己肩上的一片落叶,随意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原本束起的发丝有些垂落下来,他索性扯下了发带,任由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风的吹拂而略微扬起。
有蚱蜢从草丛间跃起,被一阵稍大些的风一吹,就偏离了原来的地点,落在了雨后积起的水洼中,狼狈地挣扎着。
季榆眯着双眼,思索着方才穆卓阳所说的那句带有深意的话语。
“隐瞒的事情啊……”感慨一般地说了一句,季榆的面上流露出少许头疼的神情来。
真要算起来,他隐瞒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了——比如说,他其实不是他那个压根没人见过的“娘”生的,而是从他亲爹肚子里爬出来的;比如说,他们那位被铭记在历史当中的老祖宗,其实并没有如传闻中的那样,给他们留下什么能够抗衡整个魔界的玩意儿;再比如说,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关心魔界的存亡。
这样的事情多了,季榆一下子都有些弄不清楚,穆卓阳那句话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事了。
将原主所有能够翻找出来的记忆都仔细琢磨了一遍,依旧没能发现任何值得穆卓阳做出这般大动干戈的举动来的东西,季榆回过头,看了那仍在视线所及之内的宫殿,眼中的神色略显幽深。
穆卓阳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所以说……”没能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季榆忍不住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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