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卓阳甚至不知道,那一丝他以为无关紧要的好感,究竟是如何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我没有试探什么,”然而,季榆却并没有因为穆卓阳的表现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唔……”
没能说完的话语被更为热烈的亲吻给堵了回去,穆卓阳一只手抵着季榆的脊背,让两人更为紧密地贴在一起,一只手按着季榆的后脑勺,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
肺中的空气被毫不留情地掠夺,舌尖被用力地吮吸拉扯,季榆不由地有种自己下一刻就会窒息的错觉。
“好了,”在季榆喘不过气来之前放开了他,穆卓阳吻了吻他的嘴角,弯起眸子说道,“你可以继续说了。”
季榆:……
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他这会儿绝对要给面前的人狠狠地来上一下。
用略带嫌弃的眼神看了穆卓阳一眼,季榆抬手推了推还搂着自己的人,见对方没有松手的意思,也就懒得再动弹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季榆轻嗤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只不过某个被塞到我身体里的东西拿不出来了而已。”
季榆表示,他说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实话。
第268章 第九穿(十一)
“是吗?”出乎季榆意料——又或者应该说在他预料之中的, 穆卓阳并没有因为听到的话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那还真是令人感到头疼的事情。”
“那么……”低声笑了一下,穆卓阳低下头, 蹭了蹭自己怀里的人的鼻尖, “我只能守着你一辈子了。”
眉梢不自觉地挑了挑,季榆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 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总是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太深, 哪怕对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表露出了自己的情感, 但这却并不足以让季榆将面前对这个人看透。
他不知道穆卓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也不知道这份感情目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不过季榆觉得, 即便他弄清楚了这些东西,也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要知道,在原本的剧情当中,哪怕是在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这个家伙也依旧对邹城下过几次死手。
季榆甚至觉得,故事的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单纯只是因为穆卓阳知道,他根本做不到在与邹城对抗的情况下, 将所有的东西都一并拿到手罢了。
对于这个人来说, 感情从来都不是权衡某些事情的参考。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季榆从穆卓阳的怀里挣了出来。
或许是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的缘故, 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只是顺从地松开了手,任由季榆转过身, 朝远离自己的方向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直到走出不短的一段距离,某个热爱围观的家伙,才忍不住跑出来冒了个头,“不用再说点什么吗?”
而且穆卓阳那个家伙,明明刚刚还说了那种类似告白一样的话,结果居然就这样啥也不做地,眼睁睁地卡着季榆离开?
容漆表示,他果然无法理解这些不正常的人的思维。
似是觉得容漆的问题有点好笑一样,季榆摇了摇头:“你难不成还觉得他追不上来吗?”
如果他这会儿还有着和以前同样的修为,想要避开穆卓阳的话,对方或许还得费上一些功夫才能找到人,但现在——单看穆卓阳找到自己的速度,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季榆可不觉得,仅凭着一些能够起到一些小聪明一般的作用的道具,能够让他完美地避开穆卓阳的搜寻。
当然,季榆本来也就没有躲开对方的想法。
他本来就是为了看热闹才留下来的,要是还特意躲开这场戏剧的主角,他的行为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
唇边的笑容微微加深,季榆抬起头,看了看天上被云朵遮住了大半的月亮,迈步继续往山顶走去。
“好吧,”决定不去评价季榆这把人丢在原地自己离开的装-逼行为,容漆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我突然觉得,就算我没把你送过来,也对最后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影响了。”
这个家伙,简直就跟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一样,任何与之接触的人,都没有办法摆脱那种影响。
即便一开始的方向出现了错误,最后那些在无知无觉中被加诸的影响,也总能让结局变成与原先截然不同的模样。
——就好比某个自以为对季榆的感情完全无关紧要的魔界主君。
“我同意,”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季榆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减缓,“所以你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情。”
尽管他并不怎么在意,但真要算起来,他这会儿其实本来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继续自己那平淡而乏味的生活的。
“……”被季榆的话给噎了一下,容漆干咳了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很是自然地提出了一个与刚才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不过,你刚才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穆卓阳会真的对你动手?”
就算季榆表现得再平静再成竹在胸,容漆也知道,那时候这个家伙可没有穆卓阳肯定喜欢他的把握。
到底也和这个家伙相处这么久了,就算不可能完全摸清楚对方的想法,但有些东西,容漆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
“啊,这个啊……”听到容漆的话,季榆歪着脑袋想了想,“如果他动手的话,正好可以试一试到哪种程度,我才死得了不是?”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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