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小桦她不是……”
“她是真吃多了。”
“杜乔波,你是要把我气死啊!”
那本成语词典又一次砸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乔波觉得外公这个思路他也不是很懂。
第二天一早,唐小桦起来吃早饭,她总觉得杜老师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头,看着她精神百倍地吃掉一张大饼一个鸡蛋和两根油条的时候,老爷子的表情失望极了。她想着可能是杜老师嫌弃自己太能吃,想去抓肉包子的手就默默地缩了回来。
还是乔波掰了半个给她。
去学校的路上,乔波的车开得不慢却很稳当,车子转进t大南校门的时候,唐桦终于忍不住问,杜老师今天怎么了?
乔波想起昨晚和外公的对话,淡淡地说,“他想抱曾孙。”
一朵卧槽在唐小桦的脑子里噗地炸开,她整张脸都红透了,急急忙忙打开车门,刚要走就被乔波叫住,“等等。”
这是t大第一教学楼的楼下,早上八点四十五分,到处都是赶着来上课的学生。
唐桦看着乔波从车上下来,他没有戴着什么见鬼的口罩和墨镜,整个人都像在发光,逐渐吸引了全部人的视线。在这样的注视下,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唐小桦的身上,“今天冷,你穿的太薄了。”
这堂课是本科生的气候学原理。
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唐老师神采飞扬地讲完了90分钟全场,下课铃响起的时候,甚至还有学生忍不住为她鼓掌。她收拾好教案,刚要离开教室,竟然就和她实验室的研究生罗西西撞了个满怀。
小姑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陶院长病了。
“啊?”
“陶,陶院长,吐血了,唐老师你,快去看看吧!”
唐桦赶到实验室的时候,铁人陶佑铭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准备着一个小时后的大会报告,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强作镇定的表情让唐桦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她一把挪开了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看到桌上那一团团带着血的卫生纸时,忍不住大喊,“陶佑铭,你不想活啦!”
躲在门口的研究生们都被这阵仗吓得大气不敢出,当中的几个小姑娘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唐桦转回头大吼,“哭什么!你们院长还没死呢!快去叫救护车!”
“这个报告,很重要。”陶佑铭说。
“你的命也很重要。”
两个男生在唐桦的指挥下让陶佑铭整个人侧卧在沙发上,唐桦问他,你有胃溃疡或是肠道溃疡的毛病吗?
“老毛病了。”
“陶院长,我看你是不想当实验室的人了,”唐桦接过学生手里的毛巾,把他嘴角的血迹擦了擦,“你这是要当实验室的鬼。”
救护车很快来了,在被抬上担架之前,陶佑铭忽然死死地抓住了唐桦的手。
他痛得几乎说不出话,唐桦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报告我替你做。”
☆、24
这是中德联合科研项目报告会气候学分会场的主报告。
报告人是t大地球科学学院院长,着名学者陶佑铭教授。
唐桦在诸位同行的注视下缓步走上讲台,她觉得有一点紧张,时间太紧了,她来不及换正装,身上还穿着乔波给她的外套——这和现下严肃的学术气氛很难协调。她解释说,陶院长临时有事不能出席,这次的报告由她来做。
然后,在逐渐平息的议论声中,唐桦打开陶佑铭电脑中的演示文稿,迅速地将报告的内容逐页浏览了一遍,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却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
“这个报告很重要。”有人用德语说。
唐桦蓦地抬起头,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来自一位科学家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尊严。
“这个报告很重要。”唐桦用流利的德语重复了刚刚听到的话,“这也是我会出现这里的原因,我是陶佑铭教授的同事,t大地球科学学院,唐桦。”
报告开始了,唐桦依照陶佑铭准备的内容对实验室进行了介绍,又对目前开展的工作侃侃而谈。她对项目的整体把握足够全面,理解也十分到位,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就是为了学术而生。
就像乔波是为了大银幕而生一样。
唐桦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在如雷的掌声中结束了她的报告,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总算没给学校丢人。
然后径直走到了顾晟夫妇的旁边。
他们正微笑着为她鼓掌,“小桦,太棒了。”
唐桦却顾不上和他们寒暄,“我得赶紧走。”
“怎么了?”
“陶佑铭急性胃出血,送医院了。”
唐桦带着顾晟夫妇赶到医院的时候,陶铁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两个研究生在他病床旁边守着。医生表示幸好送医还算及时,不然就该危险了,不过病人对治疗非常不配合,一直闹着要走。
“通知他家属了吗?”唐桦问。
罗西西小同学撇了撇嘴,小声说,“陶院长说他没有家属。”
唐桦也撇了撇嘴,小声说,“那谁在这儿看着他?”
这是个特别值得商榷的问题,两个研究生相互看了看,说,我们还有课,先回去了,唐老师再见!
然后就跑掉了。
唐桦一脸无奈地回到观察室,顾晟夫妇正亲切地同病人聊天,他们说小桦今天的报告真是太精彩了,她英文说得好,德语说得也好,把在场的那些德国人都镇住了。陶佑铭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唐桦,“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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