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可能膝盖一软跌下云端。
交通问题是慕朝辞解决的,他们这边加起来共五人,一辆商务车刚刚好。原本是统一约在校门口上车出发的,慕朝辞跟她家隔得近,顺道载她一起,连这十分钟步行路程都免了。
李轻舟疲倦地很,上车跟慕朝辞对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自顾自调整了座椅半躺着准备在这接近三小时的路程中好好睡一觉。
意识弥散前似乎听到慕朝辞问了一句:“一晚没睡?”
大脑企图重新控制她说出一个“嗯”字,费了半天劲没能成功,从鼻腔里冲出半个音节,人已经沉沉睡去了。
疲惫无梦。
再醒来时眼前依然一片漆黑,眼底略感温热,仿佛无数个噩梦惊醒的深夜,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独自流泪。
适应了半天找回理智,才察觉是眼上罩了东西。
是个眼罩。
李轻舟眨眨明显舒服很多的眼睛,偏头看了看坐自己旁边塞着耳机听歌闭目养神的慕朝辞。
他脑袋微微歪向一边,阳光透过墨色车窗浅映进来,使得他半边脸颊曝于光线之下,清晰可见皮肤上的细小绒毛。身上卫衣松松垮垮,稍带几分慵懒气质,下边牛仔裤也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
李轻舟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穿着。
真是见鬼了,他们俩穿得竟然有点像情侣装。
车内早已没了其他人,车子稳稳停在路边,要不是看着天已大亮而这边建筑景致又与南城毫不相同,她几乎要以为他们还未出发。
“喂。”她喊了一声。开口时喉咙干哑,大抵是通宵半宿的后遗症。
慕朝辞旋即睁开了眼,看她第一眼时先露了一个笑容出来:“醒了?”
“他们呢?”李轻舟问。
“吃早饭去了,”慕朝辞扯下耳机缠了缠塞进口袋里,“琴佅说时间太早叫不了外卖,让咱们自行解决一下早餐问题,顺便给她带一份过去。”
李轻舟轻敛眉头:“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语气中带着小小抱怨的成分,让慕朝辞听了不禁笑弯了眼睛:“看你在睡觉我就让纪寒打包带回来的——现在怎么办,出去吃吗?”
“出去吃,透透气。”李轻舟说着就拱起身子往门边去。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慕朝辞跟在她后面。
接近七点,路上行人不少,路边早点摊子比比皆是,李轻舟对于早点倒是不挑,随便找了家点了笼包子就着小米粥大口吃了起来。
慕朝辞跟她点了一样的,小包子一口塞一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你有没有看微信群?李嫣然说她做了个出游计划,可以利用这三天多时间把东城好玩的地方挨个捋一遍。如果你没有其他想法,那咱们就按她那个计划走?”
“没,”李轻舟含了个包子含糊不清道,“随便,去哪都可以。”
反正出来玩也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那行,”慕朝辞说,“反正之前打算跟纪寒过来也只是看了一下游乐场的攻略没看其他,这下倒是可以省不少力——包子够吃吗?要不要再来一笼?”
“我不要了。”小米粥火候太过,颇有些糊锅底的味道,她扒了几口放下筷子,从桌面脏兮兮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擦擦嘴边,“等下,我去打包一笼给琴佅。”
“好。”慕朝辞应道。
早点摊主是个约摸五六十岁的大爷,听她要打包十分熟络地从边上捻了个塑料袋下来撑开,这才问:“小姑娘,打包什么馅儿的啊?”
“猪肉的吧。”李轻舟说。
在吃这方面,琴佅跟她简直是两个极端。她极端挑食,而琴佅则是极端什么都吃,至今没遇到过吃不下嘴的食物。两个人每次出去玩,琴佅都会先将就她的口味。
“来,小姑娘,你的包子拿好,”大爷两手灵活地给塑料袋打了个结递给她,一手比划了个数,“九块钱。”
“刚刚我们吃的我一起付,”李轻舟指了一下慕朝辞坐的地方,低头翻出钱包算了下数目,“两笼包子两碗——”
“嗳,你们吃的你男朋友已经付过啦。”大爷笑着摆摆手,只从她扒拉出来的几张十块里抽了一张,找给她一个一元硬币。
李轻舟后一半话哽在喉咙,看着掌心的银色硬币愣了几秒,才低声说了句:“啊,谢谢您。”
好吧,被误认为情侣这事她可以理解,毕竟穿着打扮太像,可这家伙什么时候把钱给付了?
“好了吗?”慕朝辞在这时走了过来。
李轻舟草草把手中的钱币往钱包里一塞,拎着包子低着头往一边走得飞快:“好了,走吧。”
“等等,等一下。”慕朝辞忽然拉住她手腕,掌心暖暖的,力道不轻不重,将她往反方向拉,语带笑意,“你是不是调向了啊?往回走是这边。”
李轻舟:“……”
摊主大爷乐呵呵地跟下一位结账客人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李轻舟如芒在背,硬着头皮转过身与慕朝辞一道往反方向走,身后还能听见大爷跟客人打趣调侃声,而她只觉无比尴尬。
讲实话,她并不是第一次身处相对无言的尴尬中,但是她却是第一次无比渴望挑起另外的话题来化解这种气氛。
尽管这种尴尬,似乎只是她单方面认为。
被慕朝辞拉着走了几步,她稍微一挣就脱离他的掌心,平静如水地问了一句:“你觉得莫安是一个怎样的人?”
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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