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但基于现在的状态,大脑已经对身体下达了破罐子破摔的指令,点点头:“谢了。”
“说什么谢,”慕朝辞又伸手来拨她刘海,“你要是真心谢我就多笑笑,我喜欢看你笑。”
“我不,”李轻舟习惯性顶嘴,“你以为你是谁?”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知道的真多。”
“我还知道更多,你想不想听?”
“我不想,你闭嘴。”
不知道是她身体素质不行了还是慕朝辞乌鸦嘴太灵了,她的烧一时半会儿还真没退下来。李江陵就她没关窗倒头就睡一事展开了长达十分钟的骂骂咧咧,但转头还是认命地拨通了她班主任的电话。
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的是,李江陵这王八蛋为了让她长长记性,中午就给她点了一无滋无味的白粥,并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般啃了一中午她最爱的那家炸鸡腿。
整个午饭过程相当令人扼腕。
李轻舟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临近饭点才醒。此时日头西沉,房间笼罩着一层暗色,书桌旁有人敲着电脑,键盘的啪啦声清脆利落。
反应了大概有十秒钟才往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填了点儿记忆,整理了一下她是谁她在哪以及眼前这个恨不得把脑袋塞进电脑屏幕里的傻逼跟她是什么关系。
感情李江陵是把工作设备全都端进了她房间里,一边做手头工作一边看着她睡觉。
这让她不由想起她小学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也有过与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她撑着床面坐起来,努力适应了一下头重脚轻的颠倒感,就听李江陵毫不留情地对她放招:“狗鼻子啊,闻着味儿起来的吧。”
嗅了嗅,空气里果真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源头是厨房炉灶上那盅小火慢炖的砂锅。
鱼头汤。
李轻舟自己找了碗勺边舀汤边问:“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毒死我了?”
“是啊,”李江陵见她到餐桌坐好了,也跟着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毒死你给我省点儿心。”
“我觉得我挺让人省心,”李轻舟直白道,“你不管我我可以自己叫外卖。”
“说你你还来劲了是吧?”李江陵瞪她,“看来是好利索了。”
“没利索,头还疼。”
“头疼是因为睡多了,喊你都喊不醒还他妈打呼。”
“哦。”
“哦个屁。”
“屁。”
“滚。”
李轻舟主动结束了这段无脑对话,喝完鱼汤把碗丢进超载的蓄水池,正往房间走却又被李江陵点名叫住。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此刻的神情略显踌躇,说好听点叫酝酿,可李轻舟认为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接下来说的话必将触及她的底线。
“国庆……你能不出去吗?”李江陵终于开了口。
“不能。”她这两字和他最后两字一同落音。
李江陵又酝酿了一句:“咱们一家人应该坐下来面对面好好谈谈。”
“不能。”又与他最后两字一同落音。
态度相当坚决。
sd的典型症状之一,患者长期回避与创伤经历有关的人或事。哪怕只是提一提名字或称谓,都有点燃她这颗炸|药的可能性。
李江陵压着脾气,眉间挤出两道沟壑,李轻舟却在心里默默地想,只可惜家里没苍蝇,不然可以让他生动演绎一下眉皱地能夹死苍蝇究竟是皱成了什么样儿。
话至此好像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她挪了两步走回房间,正关门的空档,见李江陵按着眉心长叹一口气:“那咱们能聊聊你十一出去玩的事吗?”
李轻舟关到一半的门被重新拉开:“可以。”
兄妹两人面对面坐着。
对于这临时拉来救急的话题李江陵花了足有半分钟才捋清思绪及问题,想了想先说了个最重要的:“跟你一起去的,随便哪一个,给我留个电话我存着。”
“没那必要,”李轻舟说,“琴佅跟我一起,她电话你有。”
“行,”李江陵点点头,又忽然反应过来,“不是说跟班里同学一起吗?”
“这两者之间冲突吗?”
“一共几个人,有男生吗?”眼见李轻舟扯扯唇角又要搬出“你尽管放心我不早恋”的这套说辞,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不管你早不早恋,这和我没关系。出去玩喊几个男生一起,都是女孩子我不放心你去。”
顿了顿又补充:“有琴佅也不行。”
李轻舟默默闭上才刚张开要提琴佅的口,换了句顶回:“男生除了力气大点能帮忙搬搬行李其他有什么用?这我自己能搞定。”
“力气大点?”李江陵冷笑,“你尽管去试试‘大点’究竟是大了多少。”
李轻舟不服气撑桌站起:“现在就试。”
“跟我?”李江陵哼声道,“你想得美,感冒带着一身细菌病毒的别想挨着我一星半点。”
每次吵架没吵赢,都会让李轻舟特别不舒服,而这次的不舒服持续时间尤其长。直到第二天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李嫣然招呼她去楼上收拾“饭桌”,她憋的“空有一身力气却没能在李江陵身上得到证实”的那股气依然在内心膨胀。
以至于她看着慕朝辞时,居然久违地产生了一种名为“蠢蠢欲动”的情绪。
纪寒下楼去取外卖还没有回来,李嫣然也去了厕所。
慕朝辞被她盯了半天,忽然凑近脑袋与她对视,眼尾眉梢漾开笑容:“怎么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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