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祁诧异的睁眼,却惊觉身体腾空而起。突然的转换让他不由自主的抓紧身边唯一可依靠的东西,然后才发现那是身边男子的衣袖。宜白俯下身,柔声道:“有个东西让你看。”
祁没有回答。再次惊讶的发现宜白竟然抱着他直接向外走去,自己却只有内衣蔽体,不得不出声提醒。宜白愣了一会,才忙不迭的抓起外袍披在他身上,尴尬得支支吾吾。祁轻叹一声,挣扎着下地来,自己缓缓着衣。
“你要带我去哪儿?”祁禁不住问,这是到齐宫近半年,他第一次离开长乐宫。当日的春光早已成萧索之秋,杨柳飞絮消逝,人面亦消。他到齐宫之后,首次感觉到隐埋于心的酸涩竟如许之重。
宜白笑而不答,环抱着他腰的手轻轻加重了力道--他们共乘一骑。侍从们似乎总是对诸如此类的事视若无睹,至少是尽力的装做视而不见。祁微微颤了颤,近似于恐惧的莫名心理让他不知所措。宜白从未让他步出齐宫半步,除了几位服侍他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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