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去南边?当我的小厮,吃香喝辣!”
话音刚落,几个乞丐都停了手,有两个犹豫的放下手里的面食,跪在她面前磕头,其余几个不待多想,瞧她年纪小,天真娇憨也不像是爱骗人的,在吃饱喝足睡得暖的诱惑下也抖着手跪在她跟前。
只有那个衣着破烂的青年仍旧继续快速吃着东西。
女童挑眉道:“你们之中只有一个能跟我走!跟了我呢,吃得饱穿得暖,还能啊,娶媳妇!”
见几人眼里露出渴望和贪婪来,女童咯咯笑出声,叉腰指着一旁的空地道:“打一架啊!谁赢了,我带谁走!”
这几个乞丐本就是半路一道的,哪里有同伴之谊?听了这话,其中一人二话不说瘦骨嶙峋的手便握了拳,猛力给了身边尖嘴猴腮的一下,被打的瞬间便流了一下巴血,顿时,几人混战起来。
女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倒是走近了那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挑起眉毛面无表情道:“听不懂人话是么?”
那人终是抬了头,一双阴郁的眸子霎是怕人,那女童被吓得倒退两步,又回过神来,气的咬牙。
“你们三个!”她指挥身边三个壮硕的婆子,“给我把他的手绑起来!”她那食指指着少年。
青年声音低哑:“小姐何苦戏弄他们?”
女童被他揭穿却不恼,反而理直气壮冷笑道:“我便是要带个乞丐走,都不会带这样的腌臜人!”
她歪着头对着他露出天真的笑容来:“你比他们顺眼,跟我走罢,带你见见世面。”
青年低头片刻,还是在女童轻蔑的目光下点点头。
不过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带他走呢?女童使唤小厮把几个乞丐全打发走,便盯着婆子把青年的双手绑住,把麻绳的另一头绑在马车上,他只能跌跌撞撞随着马车走。
一路上,女童心情倒好了不少,时不时掀帘子看看车后疲惫不堪的乞丐,不由冷笑出声。锦衣妇人终是开口道:“阿辞,即便是看不上眼,也不必折腾他,放他走罢。”
女童哼一声,指桑骂槐道:“我偏不!谁说我戏弄他?说了收他当小厮便绝不反悔!一个摇尾乞怜的乞丐罢了!怎么?!还吃不得丁点儿苦了?反倒要我捧着他才算罢?”
妇人叹息一声,知晓自己女儿的脾气,便不再阻止了,只叫马车走的稍许慢一些。
路途中,天上密密的下了绵绵细雨,又随着风渐大了,势头更猛些。
女童拿着最爱的糯米团子却只吃了小半,便有些吃不下了,终是皱了眉犹豫的吩咐道:“后头那乞丐……带去下人车上罢!若丢了性命,倒害我背了业罪。”
妇人的眉头舒缓开来,刮刮她的鼻头无奈叹息一声。
念珠撑了把十二骨梅花油纸伞,急急冒着雨绕到车后,指着那青年乞丐使唤到:“到后头那辆车上去罢,只说是小姐吩咐的便是!”又添上一句:“好生同他们处着,莫生事端!”又上前给这乞丐解了绳子。
匆忙间瞥见青年小麦色肌理分明的胸膛和一双沉冷阴郁的眼睛不由面上一红,只点点头,看他上了车才收了伞。
等到了平遥已是五日之后。
女童随妇人一行人到了任府里,不见父亲,却是个打扮雍容的年轻美妇来迎的。
那妇人对着锦衣妇人路氏拜道:“您便是夫人罢!妾身明玉,拜见夫人。”
不等路氏说话,纤腰一拧便起了身,露出一丝娇美的笑意来:“夫……老爷不知您和大小姐今儿到呢,出门办事儿去了,特地托了妾身来迎你们。”
她这话说的好不矛盾,既不知夫人和大小姐今儿到,怎么又能未卜先知派她来迎呢?话说的圆融,里头的意思却包了刺儿,扎的人蓦地一疼。
女童竖起眉毛正要发作,路氏便一把握住她的手,捏了两下。女童有些泄气。她长到如今,最懂的便是瞧母亲眼色,更何况路氏的警告向来言出必行的,关一个月禁闭的时候又不是不曾有过。
几人进了堂屋坐下,那美妇也不曾侍立在一旁,自顾自坐在路氏下手,只招呼下人鱼贯而入添茶倒水来,那美妇用略带审视的眼光看了女童一眼,笑道:“这便是丰年小姐了罢,老爷同我提起过您呢。”
任丰年翘起嘴角,没有意义的笑了笑脆声道:“怎么啦?爹爹说我甚么?”
那美妇一怔,不成想她真儿个发问呢,只答道:“老爷说您啊聪慧可人,孝顺的很。”
任丰年满意的笑了笑,话锋一转道:“爹爹谬赞啦,我在他面前也没个正形儿的,只他纵着我罢了!不过啊,不过啊毕竟你只是个下人,怎么也不能同你说呢?你说是不是?”
美妇面色一白,低头不语,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孱弱可怜。
路氏叹息一声,转过话头道:“二姑娘呢?叫出来一道说说话罢,我也好见见。”
美妇被她带了话头,想起平日里宠爱的女儿来,倒是顾不上自怜,只柔柔一笑道:“跟她爹爹一块出去了,外头有宴呢,自然一道走了。”
路氏点点头,赞赏道:“你做的不错,能带到宴上去的必然教的不错,甚好。”
美妇被她一赞,面上也没露出多大的喜色来,只一笑而过。
待用了点膳食,任老爷仍旧不曾归来,任丰年和路氏便给美妇带到了后头正院里。
美妇笑道:“匆匆忙忙的不曾准备甚么,待过几日慢慢添置也不迟,不知夫人和大小姐可满意?”
路氏看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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