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淤痕没多久便被陆景尧发现,他听纪修然说完缘由,仿佛即将落下磅礴大雨前y-in沉而灰朦的天空一般,面色难看不已。陆景尧二话不说下楼去药店买了瓶红花油,动作小心地帮纪修然揉开手腕上淤青的地方,一边揉一边问:“疼不疼?”
“已经没事了。”纪修然回答。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陆景尧盖上红花油的盖子,怕他多想又上前一步抱住他,柔声说:“别乱想,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教出的学生都不一定品学兼优,所以……”
“你在瞎说什么?”纪修然有些好笑地打断他,“我只教一门课而已,传道受业解惑罢了,一个人的品德到了他们那个年龄早已成定局,不会因为我而改变的,所以我不会多想。”
“倒是你,吃醋了吗?”
陆景尧放下心,又被纪修然这话说得笑出声,一把抱起纪修然,把他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面对着自己,他跻身他的腿间,与他距离极近。半晌,陆景尧摸了摸纪修然的脸颊,道:“这不重要,反正你现在、以后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对自己有信心。”
纪修然跟着笑,按在陆景尧的手背上,凑上前去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揽过他的肩背,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我也对你有信心,陆先生。”
一场小小的闹剧悄然间结束,李靖随后也被陆景尧以服从公司分配的理由,调到陆氏集团旗下某个分公司的法务部实习去了。
冬天的夜晚十分冷,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办公室里开着暖气尚不觉得怎样,等纪修然从公司走出去,才觉得风刮在身上,冷得刺骨。又一阵寒风刮过,吹得他脖颈生冷。
正好陆景尧今天临时有事去外地一趟,纪修然下了班也就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陆景尧的车去了之前买大衣的商厦,挑了两条烟灰色的同款围巾。
回到家,纪修然随意下了点面条吃,正此时,陆景尧裹着一身寒意进门,即使两人都穿上了高领毛衣,这个冬天还是冷得不可思议。
“回来了?”纪修然放下筷子,走过去迎接:“晚饭吃了吗?”
陆景尧摇头,一边换鞋,一边把公文包放到鞋架上,直起身给了纪修然一个拥抱,道:“还没,想回来和你一起吃。”
“好。”客厅暖意融融,纪修然帮陆景尧脱掉外套,换上暖和的家居服,这才走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食材,给陆景尧下了一碗和自己一样的面条。
十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饭,热气腾腾的面条瞬间褪去了陆景尧身体内的寒冷,饥饿的肚子也被填饱。
吃过晚饭,纪修然洗了碗,拉着陆景尧来到卧室里,拿出自己买的两条围巾,献宝一般地递过去:“看看,喜欢吗?”
陆景尧接过,顺手围在自己脖颈上,又把另一条展开,看到是一模一样的两条,露出满意的笑容:“修然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越来越冷了,以后我们要是出差在外就可以围这条围巾,免得脖子太冷,冻感冒了不好。”纪修然认真道。
“好。”陆景尧点头,把两条围巾收好,并排放在衣柜里。
洗了个暖和的澡,陆景尧提前进被窝给纪修然暖床,所以等纪修然洗完进来的时候,被窝里已经非常温暖。两人依偎着坐在床上,电视机里播放着近期的一些新闻,纪修然往后靠了靠,问道:“新公司怎么样了?”
陆景尧也动了动,把纪修然抱得更紧一些:“挺好的,和供货商的协议已经签了,人员也招聘完毕,马上就能展开业务,步上正轨。”
末了,他蹭蹭纪修然的侧脸,笑着说:“爱妻如此关心为夫,实乃为夫之幸也。”
纪修然回头看他,直接无视了这句话,转口道:“有你这样的儿子,叔叔阿姨应该很骄傲。”
“那你为我感到骄傲吗?”陆景尧说着说着又偏了正题,“有我这样的二十四孝好老公,不应该感到骄傲吗?能做饭能煲汤,会工作会养家会暖床。”
“当然,以后也能满足你。”陆景尧压低声音,吹了纪修然耳朵一口气,没意外地看到他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房间里空调暖风吹着,纪修然感到自己更热了。他拿过一旁放着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文档开始写今天的工作报告,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羞怯。
写着写着,突然房间内的空调滴了一声,不再吹出热风。陆景尧上前去查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等明晚在家时让人上门来修。
没有暖气的房间,积蓄的温暖很快便散尽,空气开始一点点冷起来,尤其纪修然这种怕冷易寒体质,放在被子外打字的手不多时便变得冰凉,连带着打字速度也慢了下来。
陆景尧把客厅空调打开,但是并没有太大用处,房间里还是有点冷,他回到床上,重新把纪修然揽入怀中,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掌,陆景尧蹙眉。
他二话不说拿过纪修然面前的电脑放到一边,侧过身抓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睡衣里,冰冷的手掌碰到他火热的皮肤,让他难以觉察地哆嗦了一下。
“没事我不冷,写完就好了。”
“别动。”陆景尧隔着睡衣按住纪修然的手,不让他挣脱开,接着把电脑摆到自己面前,温声道:“你来口述,我帮你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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