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昶去清平乐无非也是想瞧瞧赵宣为何要去哪里,他一觉醒来不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赵宣索性也不提。后来何保圣一路给提交到了京城大理寺审押,最后打探到的消息说他流放到婧女关去了。贺虑也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静下心来彻查以往一年内的案子,果然发现不少隐情,他主张释放掉那些清白蒙冤的百姓,并给予补偿,此举颇受百姓爱戴。
周氏父子作恶多年,判游街之后便定罪终身囚禁。赵宣的身份摆明了,时常会有不少百姓们送些饭菜瓜果的过来,赵宣生辰那天李昶特地叫每家每户都在院子里亮一盏灯笼哄她开心。就这么在安华郡一直住到了十月中旬。
早晨的时候,赵宣正在院子里头同李昶学些拳脚功夫。忽然有人敲门,她跑去开门,瞧见外头停着一辆马车,牵着马的人看着好生面熟,可不就是曹满吗?快一年没有见了,曹满跟着长公主去守陵,比以往显得苍老许多。赵宣还没来得及开口,曹满就重重的一叩说:“小主子万安!”
赵宣顿时便觉得鼻尖涌上一股酸涩,渐渐的牵扯到眼睛,肿胀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曹满扶起来说:“公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曹满笑着,还没来得及回话,马车里便响起长公主的声音。她的手微微挑开帘角,露出半张脸说:“初华,咱们先进去再说吧。”她一身素色的小裙,没有往日在京城时穿的那样繁重,脸上粉黛不施,细细瞧着乍惊,原来母亲早就不再年轻了。
赵宣亲自上前,扶着长公主下来,她手里还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分明就是赵宪!长公主慢慢的落了地,程漪复又从内出来,她将怀中的赵婖递给曹满,自己扶着马车跳下来。
赵宣瞧着两个孩子,对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出生时那两个红猴子的样子,现在许久不见,两个都长得白白胖胖的了。赵婖还睡着在,赵宪倒是醒了,咿咿呀呀的在长公主怀里笔画在肥肥的小胳膊。一双葡萄似得眼睛水汪汪的转着,四下打量这个新地方。
赵宣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他的小脸,粉扑扑的脸蛋儿软得不像话。他瞪着赵宣:“呀呀!呀呀哈呀!!”小嘴吐出一串声音,好像要说什么似得。赵宣捏捏他是嘴朝长公主说:“母亲!你瞧他还流口水呢!”
长公主推开门往里走:“牙还没长齐呢,哪能不流口水?”她刚一抬头,就和李昶来了个四目相对。赵宣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毕竟还没有成亲,住在一起…………未免有些不合礼仪规矩。
倒是李昶反应的快,连忙跑过来朝长公主作揖说:“见过长公主殿下。”
恭顺回头看着赵宣,颠了颠自己怀里不安分的赵宪说:“怎么了?瞧把你紧张的。我知道你们两都是有分寸的孩子。行了,起来吧。”
李昶站直身子,面上一派正直,心里一片窃喜。赵宣跟在后头引着一行人往里走,心中叫苦:母亲,您不知道啊!!!
昭娘还在同徐卫打闹,突然瞧见有人来了,仔细揉了揉眼睛再看,连忙拉着徐卫迎上来福礼说:“长公主殿下万安。”她行完礼就退到一边,赵宣转头说:“昭娘,你和徐卫去收拾四间客房出来。”
昭娘应声去了,长公主四下看了看道:“怎么没见到染香那丫头跟在你身边?”她抱赵宪胳膊也抱酸了,赵宣就顺势接过说:“她……几个月前在这儿嫁人了。母亲您坐这样久的马车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我不是特地来找你的。我知道你之前因为太后娘娘的事情怨我们,所以一直没好来见你。”长公主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眼眶已经红了一圈,却偏要忍着眼泪:“这次是顺道,皇上病危了,宫里急招。我虽说同他闹得不愉快,彼此之间又有诸多化不开的猜忌,但是他毕竟我我唯一的亲弟弟啊!不最后去看看他,我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想着顺路来看看你,瞧见你过得好,没受苦,我这心里也算是舒坦了。”
恭顺抚着赵宣的发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不恬不淡的笑意,一晃眼,孩子们都长大了,不知不觉,自己也应该老了。
“母亲!”赵宣张了张口,脸上轻微抽搐着道:“我也不过是一时怨你罢了,世上母子哪有隔夜的愁啊?”她手忙脚乱的抹着止不住的眼泪。长公主一边咧着嘴笑,一边流泪说:“初华呀!你可真是坏!久别重逢是好事,偏偏要引人哭!在弟弟妹妹面前害不害臊啊?”她用袖口给赵宣擦擦脸说:“时间紧得狠,我们只在你这里住一夜,明儿一早便要朝京城赶路去了。”
正说着,程漪怀里的赵婖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就开始哭。程漪哄不好,颇为无奈的瞧着长公主说:“二姑娘饿了。”自从分家之后,家中兄弟姊妹排行就变了,赵宣和赵岸分别的大姑娘,大公子,赵宪和赵婖就是二公子,二姑娘。至于赵秦氏那边,便要称呼为堂姑娘,堂公子了。
长公主怔住问赵宣:“你在这儿能找到乳母吗?”她生赵宪赵婖是岁数已经不小了,奶水少得可怜,一路上赶路辛苦,这会儿没有奶水了。赵宣叫昭娘去附近找几位乳母,自己领着长公主一行人去客房安顿下来。
安华郡不比京城,用乳母的人不多,昭娘找不到乳母,就找了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给她些银子,喂饱了两个孩子。
晚上的时候,赵宣找李昶来商量了商量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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