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时候我只拿了二十两,这么多银子你们还不知足?”周老二含着冷意问。
“放屁,那些钱你长这么大不吃不喝啊,早就花光了。”周母拍着大腿叫道。
周老二讥诮的笑了一声,并不想和周母说话,他这样轻蔑的态度倒把周母气了个倒仰。
周颐心想,老爹自从去铺子里忙活了一个多月,这战斗力爆表啊,蹭蹭往上涨!
“你那是啥态度?”周老爷子见周老二这么油盐不进,立时火了,直接将烟袋丢过来,周老二抱着周颐快速一躲,铜烟袋落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周老二看了一眼地上的烟袋,眼里无悲无喜,平静的说道。
这样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周老爷子:“你给我站住,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你就是这么对待老人的?忤逆不孝的东西!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不然我就到族老面前说你不孝老人,我看你还咋还有脸在村里走动。”
这可就恶毒了,古代以孝治天下,一个人若是被贴上了不孝的标签,特别是被亲爹这么说,等于是直接毁了一个人的名声,无论在哪里也会生活不下去。
周老二捏了捏拳头,“你想怎样?”
“拿银子。”周老爷子见治住了周老二,说话底气足了许多。
李二妹和周老大一脸喜色。
周老三叹了口气,:“二哥,你就听爹的吧,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都是至亲血肉,闹成这样不好看,服个软,咱们还是一家人!”
卧槽,脸呢!!!
这银子绝不能让他们要去,要是今天被他们用这招要去了银子,那以后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爷爷,那你就去说呗,白天的时候二叔公不是还说了你偏心么,村子里这么多人,那些叔叔伯伯肯定知道我爹受了委屈,你这么出去一说,刚好坐实了偏心的名头,我就去书院里给那些同窗说,我们都分家了,你还逼着我爹拿钱给大郎哥娶亲。”周颐说完冲着周老爷子笑的露出一口糯米牙,在昏黄的光线下,自带寒光。
周颐的话音落下,上房的人齐齐愣住了,包括一直不在状态的周老四。
“我就说这小崽子邪乎的很,你们听听,这是一个小娃子能说出来的话?”周母拍着大腿,仿佛发现了什么重大真相,一脸笃定:“定是被啥脏东西附身了,得找个人来做做法!”
“你敢!!”这话可就直接戳到周老二的肺管子了,前面他们说的再多,周老二已经习惯,并不怎么生气,但周母要对周颐出手,当即让他的神经爆炸,站起来大喝一声,死死盯着周母:“我话放在这里,谁要是敢对六郎做啥,我就找你们拼命!!”那决绝的语气让上房的人都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周老三惊疑不定的看着周颐,“周颐救父”的故事他也听过,当时并不怎么在意,只觉得肯定是那些人以讹传讹,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就算再怎么聪明,又怎么可能做到那种地步,可是今天听了周颐的这一番话,他算是亲身感受到了周颐的妖孽,那故事难不成是真的?那这个侄子的重量就要重新估算了……
“谁要给我外甥做法?”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上门门口传来,随即王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上房。
“婶子,你说要给我外甥做法?”王虎看着周母,咧嘴笑着问道,但周母却硬是从这个笑容里仿佛闻见了血腥味:“没。没,我瞎说的。”
王虎嗤笑一声,看了一圈上房众人,“叔,我小妹嫁到周家,可没有出格的地方,您老对我小妹和妹夫咋样,这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到,这后娘……也就算了,可您老,我咋看着还不如一个后爹呢!你说要出去说我妹夫不孝?您去说,看谁被笑话,还有我妹子和妹夫同你们已经分了家,该给的老人孝敬他们自然不会少,但是你们敢向他们多要一厘……”最后他没说出来,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虎在附近的村落里,那就是生吞老虎的人物,简直到了小儿止啼的程度,周老爷子气的半死,又不敢回嘴,转眼看几个儿子,这时却都低着头,躲着王虎的视线,成了焉鹌鹑,这让周老爷子更气了。
周颐看着他脸颊抖动得厉害,暗想他下一刻不会厥过去吧!
最后王虎带着周老二父子两人在上房所有人的注视下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周颐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可真是神鬼怕恶人。
不知是真的被王虎吓住了,还是知道了周老二不妥协的决心,后面的日子上房没来骚扰。
周老二在周颐的建议下已经将铺子以五百两银子买了下来,王艳也可以住在后院,时不时帮一下周老二的忙,这让他从容了许多。
作坊也走上了正轨,只要每日去看一看,其他的已经不需要他多费心。现在铺子每日可保证十两银子的纯利润,而专门定制的衣柜因为有周颐专门设计的花色,在大户人家间大受青睐,甚至有临县的人专门送木材来定做的,一个月挣得钱比铺子更多。
家里的账都是周颐在记,周颐和王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个月后,周颐将账本子摊在炕桌上,彻底盘点了一次。第一个月纯收入一千五百两,第二个月一千两,第三个月八百两,共计三千三百两。
而花费也不少,买铺子五百两,装修三十两,买十亩荒地二十两,修缮作坊七十两,又请了几个大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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