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有一大半的学生都来了,都是五六岁的孩童,看着这些新的小伙伴都充满了新奇。
当然也有离不开家人坐在位置上嚎啕大哭的。
坐在周颐旁边的好巧不巧又是一个小胖子,他既没打量四周,也没掉金豆豆,而是整个身子差不多都要塞进课桌里,嘴里正在狂吃。
周颐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怕他一不小心就噎死了,要是上学第一天就遇到同窗因暴饮暴食而噎死的事件,想想也是醉了。
小胖子吃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吃饱了,大大的打了一个饱嗝,抬起头来见周颐在看他,狐疑的问:“你也要吃?”
周颐看他嘴角挂着的油渍抽了抽,摇了摇头:“不用,谢谢。”碍于以后是同窗关系,周颐还是提醒了他:“嘴角有东西。”
“嘴角?”小胖子眼珠转了转,疑惑的问。
周颐对着自己的嘴角指了指:“这里有油渍。”
“哦”小胖子明白了过来,大大咧咧的用衣袖一抹,“没了吧?”。
周颐的视线在他明显价值不菲的衣裳上停留了半刻,看着他那被油渍彻底污染了的衣袖,平静道:“没了。”
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拉近了二人的关系,小胖子拉着自己的小椅子螃蟹似的挪到周颐的身边:“喂,我叫杨不凡,你叫什么?”
杨不凡!这个名字可真够不凡的。
周颐笑了笑:“周颐。”
“周颐,你这名字可没有我的威风!哎,你看见了那个哇哇哭的小子了吗?”杨不凡挤眉弄眼,指着一个长得瘦巴巴,正默默垂泪的小孩儿说道。
“嗯,怎么了?”
“他从小就这样,动不动就哭,我都烦死了!”
“你们认识?”
“那可不,打娘胎就认识,整天跟在我后面甩也甩不掉。”杨不凡一脸的嫌弃:“从小就是个哭包……”正说着,一个声音大声道:“喂,哭什么哭,看你这样子,莫不是小姑娘吧!”
周颐和杨不凡抬眼看去,发现一个小孩叉着腰正凶巴巴的对着杨不凡干刚刚吐槽的瘦猴儿。
小孩儿被这么大声一吼,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往下落。
“你干什么!”只见刚刚还满脸嫌弃的杨不凡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挡在瘦猴儿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挑衅的小孩儿。
“不凡哥哥……”瘦猴儿抽噎着拉住杨不凡的衣角。
“干……干什么?我只不过是问一下而已,又没把他怎么样!”小孩儿看着杨不凡山一样的体格,吞了吞口水,未战先怯。
“滚,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他,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杨不凡却宛若丈二金刚,瞪大眼睛,说出的话不是一般的有气势。
“你敢……”小孩儿色厉内荏的喊一句,不过在杨不凡冷哼一声后,还是退了。
“不凡哥哥……”,瘦猴儿怯怯的看着杨不凡,软软的叫了声。
杨不凡一把扯下他抓着衣服的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成天就只知道哭哭哭,像个娘们儿!”
瘦猴儿瘪了瘪嘴,又要哭,被杨不凡一声冷喝:“不准哭了!”
“哦。”瘦猴儿委委屈屈的使劲将眼泪憋回去。
周颐看的有趣,没想到上学第一天就遇到了校园凌霸和反凌霸,又见证了杨不凡与瘦猴儿之间青梅竹马的……友情!
等所有学子到齐之后,没一会先生就到了。
所有的学生每人各领了三本书,周颐展开一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周颐啧啧一声,不知道这历史到底是被哪只蝴蝶轻轻扇了扇,但显然力道还不够大,瞧瞧教室正面的孔夫子像,还有这些启蒙书籍,显然都顽固的留了下来。
“我是教授你们三字经的先生,以后你们唤我郑夫子即可,三字经既是基础也是总论,囊括诸多人生至情至性之理,所谓大道至简……”郑夫子本想给这些小儿说说三字经的重要,可看着下面三十来张满是迷茫的懵懂稚子脸,住了口,叹一声:“往后你们就知道了!”
接下来郑夫子不再说些高深的言论,正式开始教授三字经课程。
说是教授,也就是学了第一句话。
三十来个幼童在郑夫子的带领下摇头晃脑:“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左一圈右一圈,没大一会儿,周颐就觉得脑子有些晕,便悄悄减小了摇晃的幅度,一整节课下来,倒也略微习惯了。
“今日授尔等之课业,务必牢记,明天一一到我面前背诵。”郑夫子临下课说了这么一句。
这些孩子都是学院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以后不一定就能考取功名成功,但半天下来背诵这么一句话还不是太难。
闻言倒也没有多大的抵触。
随后他们又跟着两位夫子念了百家姓与千字文。最后还有专门教授写字的老师。
每个老师的教学经验都很丰富,深入浅出,既能带起孩子们学习的兴趣,又能适时的教授学识,让周颐感叹,这八两银子还真没白花。
后面两位夫子也和郑夫子一样,要求他们背诵今日所学。
书院辰时上课,酉时下学,这时候周老二还没下工。像三字经这类的启蒙课程自然难不住周颐,他将书收进书袋便在书院里溜达起来。
杨不凡和吴起也就是瘦猴儿一下学,就有下人驾着马车等候在书院外了,杨不凡已经将周颐认作了朋友,对他道:“周颐你去我家玩吧,我家厨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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