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公主此时还是头一回见顾钺,魏铭很自豪向他娘介绍道:“这就是我常给您提起的顾二公子,我兄弟!”
“果然是耳闻不如目见,顾二公子果然有芝兰玉树般的风采。”女儿不用和亲,定安公主心情极好,唯一意外的是没想到顾钺年纪这般小,比自家儿子能干多了,可惜早些时候不知道会在这里遇上,没准备合适的礼物,不过她毕竟是出身于皇室的公主,应付这种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铭哥儿天天向我提起你,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有空多过去找他玩。”
顾钺笑着应下。
王慎远和王琳芝一起进来了。
大家见过礼之后,定安公主就把头上戴的翔凤花卉银镀金镶百宝的分心取了下来,插在了王琳芝的头上,“听说琳琳会画吴太后的画像,我这分心也是当初她老人家赏的呢。”
那凤身总长和普通人家的筷子差不多长,上面镶了红蓝黑三色玛瑙黄十七颗,璀璨夺目,十分引人注目。
这东西也算是有来历了。王琳芝原本不想收的,但想到定安公主第一任夫家就在吴家,不想她触景生情就收下了。
“远哥儿,带着你这些弟弟妹妹去园子里逛逛,铭哥儿一早就记挂着你们府上的花园了。”定安公主向王慎远笑道。
这是有话想单独和清阳公主商量了,厅里的孩子极有眼色地出去了,连下人们也全避开了。
定安公主叹了口气,“我是来求妹妹帮忙的,我这几年心里难受,把这两个孩子也耽误了,铭哥儿是男丁还好说,偏怡姐儿性子柔顺,若不是有她弟弟护着,只怕日子过的越发要艰难了。眼看她已经及笄了,亲事还没有半点着落,别人我都信不过,唯相信妹,还请帮她留意一下亲事。”
清阳公主从未给人做过冰人,闻言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才道:“可有中意的人选,若是有我倒可以帮忙问问。”
定安公主默了一阵才道:“原本我是有些看好康乐侯陆家的,但没有想到陆家那小儿竟然敢算计阿铭,可见我这眼光并不好使,还请妹妹帮我参详一下。”
清阳公主苦笑,“你知道,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流言一直让人防不胜防,除了宫里有诏我几乎没出去过,不过你既然开了口,我又是做姨母的,少不得要帮着打听打听。”
虽然魏怡和魏铭的父亲不在了,但定安公主的现任丈夫崔铳却掌管着大周的财政大权,算得上是实权派人物,更不要说崔家是大周有名的世家望族,王皇后若能得到崔家的支持,也算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虽然不见得崔家会将希望全放在魏怡身上,可遇到了机会,总要试一试。
可惜王家人丁太过单薄,不然联姻也好。
说到联姻清阳公主心中一动,自己的儿子王慎远和魏怡不也是差不多大吗?可惜魏怡不是崔家嫡女。
崔家人丁兴旺,就算联姻也不可能用魏怡,看来定安公主这是单纯的想给魏怡说一门合适的亲事了。皇后代表正统,自己只需在保持中立的家族里挑选合适的人也就是了。
“我必定不负姐姐所望。”清阳公主认真地保证道。
此时花园的凉亭里,和风阵阵,花香袭人,魏铭却既不赏花也不喝茶,而是拉着姐姐魏怡,对另外三人团团行礼,“若不是各位相助,只怕咱们姐弟就要骨肉相离,有生之年再难见到了。”
“此事无需谢我,是琳姐儿向我推荐了你们。”王慎远与有荣焉地笑道。又将当日王琳芝出主意之事说了出来。
妹妹有能耐,他这个做哥哥自然也觉得自豪。又央求其他几人道:“王家人丁单薄,过几日我和父亲又要离开京城,还请两位弟弟多帮我照看家里。”
顾钺立时笑了起来,“公主若有跑腿的事,只怕也用不到咱们哥俩,王兄是怕有郡主出去玩的时候遇到那些不懂礼数的人生闲气吧,你放心别的我们不敢保证,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若有那不长眼睛的敢自讨没趣,我们肯定会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赵喆现在有意无意地抬着王家,吴惠妃一系必定会暗中找碴,自家妹妹再能干,毕竟有疏忽的时候,能多一个人照看总是好的。
“等我回来,请两位兄弟喝酒。”王慎远抱拳道。
顾钺笑起来,“酒谁请问题不大,不过是些小事情,王兄若能给我们讲讲契丹的风土人情就好了。”显然,他很羡慕王慎远能去契丹一览异域风情,说着又掏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了王琳芝,“郡主大恩,无以为报,区区少许银子,聊表谢意。”
王琳芝扶拦而立,“若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早就成花肥了,还大言不惭地要代哥哥保护我,保护好你自己再说吧。”然后又指着魏铭道:“还有你,冲动又是非不分,我帮你们不过是我自己高兴罢了,你们当我真缺这点银子花?”
像魏铭这种冲动的性子,吃亏是早晚的事,她记得上一世他不仅暴死在街头,还连累了已经出嫁的魏怡,但他如今小小年纪已经知道想方设法来帮自己的亲姐姨,可见本性不坏,王琳芝有些不好意思收他们的钱了。
顾钺不由分说将银票丢到了琥珀手里,“你这丫头最喜欢银子,还不帮你主子收好!”然后非常神秘向王琳芝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王琳芝并没有动,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琥珀喜欢银子?”
顾钺哈哈一笑,“上次我说分你一半的时候,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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