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慵懒又放松。
“你真的是,很有趣。”
如果说吴戈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羡慕的话,就是他的朝气。职场几乎把她的朝气磨光,只留下几个没有磨平的棱角,偶尔出来扎人,她现在的重点就是工作,生活,赚钱。心底的那点理想,还在包装里,没拆封。
闻昔把受伤的手纱布拆掉,包着太刺眼,太明显,流点血没关系,她不喜欢大张旗鼓的宣扬:我受伤了。
吴戈看着闻昔动作,并不阻止她。
头很痛,胃还有点恶心,她压着自己的难受从床上坐起来。吴戈没来得及起身,闻昔一坐起来就坐到了他眼前。两个人的脸就离着十几厘米,突如而来的靠近让闻昔怔了一下,她偏开头,顺势埋在膝盖的被子里。
“真难受,感个冒差点死人了。”被子捂得闻昔透不过气。
吴戈站起来:“你注意些,下次不要这么大意了,你不罚她我也要说她的,这样的失误已经两次了,我要反映一下。给她点惩罚,不是每次都是逃得了的。”
闻昔从被子里抬起头来:“你不是说我心软么?”
吴戈说:“我不能否认你的心软,也不能姑息她的不负责。”
闻昔笑了:“你真的很好。”
勇敢,大胆,有正义感,身上透着股劲儿,太不像一个圆滑世故的老职场了。
“我做你朋友吧。”闻昔说,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
吴戈说:“你这人真奇怪,我都说了我电话号码了,还要我怎样?给你盖个戳证明?可以的,我办公室有。”闻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同她开玩笑。
闻昔手上的针眼还在冒血珠,手背浮肿起来,连青绿色的血管都看不见了,吴戈把棉棒递给她:“按着,再按一会儿。”
闻昔接过来按在针眼上:“我真挺谢谢你的。”
吴戈点点头,他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个病人,我得先过去,你先休息一会儿。”
闻昔摇头:“我得回去了,我的报表还得做完,老板得骂我了。”
“找人扶你吗?”吴戈说。
“不用。”
她弯腰穿鞋,脚尖踮起伸进高跟鞋。吴戈说:“我不是很理解,每天上班就够累了,怎么还要穿这么高的鞋子跑来跑去,脚上还会磨水泡。”
“你女朋友说的?”闻昔没抬头,把另一只穿好。
吴戈“嗯”了一声:“我前女友说的,她总喜欢折腾,最喜欢收集奇奇怪怪的高跟鞋,穿的也另类……”
闻昔笑了:“你还挺奇怪的,穿衣服怪怎么,不好看么?”
吴戈摸摸鼻子:“也不是不好看,我就是没感觉,可是也是她表的白,然后也是她追的我,好烦,我就同意她了。哎,等等,我们在说鞋子的事情。”
“女人穿高跟鞋,就是士兵拿上了武器。”闻昔歪了歪头,“不然怎么能让男人发疯?”
她的笑有点犯规。吴戈别开头。
闻昔站直身子看着他笑:“你真是可爱。”可爱到毫无防备,如果是她,她绝不会说自己有个女朋友,喜欢穿奇怪的鞋子,她只会说,自己单身很久了。
闻昔跟吴戈在病房门口分别,闻昔走这头,他走另一头,他得去骨外科,本来也只是路过这里,然后误打误撞得了个好帽子。
闻昔摆摆手:“再见了。”
她还是很难受,走路摇摇晃晃,挨到院门口眼前一黑,将倒未倒时猛地被人扶住,吴戈站在她身后,两手握住她的手臂,半搂着不让她摔翻。
“你怎么回来了?”闻昔借他手臂的力稳住,他的手臂很结实,手骨坚硬,攥得她手臂有点疼。
靠的近,闻昔甚至能看到吴戈鼻尖细密的小汗珠,额头上还有两个小红痘。吴戈说:“我不放心你,你果然是要摔倒的。”
闻昔抬手指了指他的鼻尖:“你都冒汗了。”
他眨眨眼,一张好看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突然说:“你眼睛可真大。”
暧昧不清,闻昔垂眼:“你松开我。”
吴戈直起腰来,手仍旧握着她的手臂。
“你搂到什么时候?”
吴戈放开她,挺直腰背,痞痞一笑:“我可是医生。”
闻昔说:“是,医生,挂牌的,实习。”
吴戈不服气:“我再有三个月就转正了,你不要瞧不起实习医生,我可是t医科大毕业的。”
“唔,挺厉害的。”闻昔点头,“那么吴医生,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啊……你这个女人真是……”吴戈炸毛却无可奈何的咬了咬牙。
闻昔忍不住笑:“哈哈,我逗你的,你怎么这么不禁逗。我很感谢你,等过几天我过来找你吃饭。”
吴戈突然问她:“你是哪里的,在哪里上班?”
闻昔说:“很远的。你乖乖等我就好。”
闻昔要走,吴戈又拦住她:“你为什么请我吃饭?你是要泡我么?你是挺漂亮的,可是你要是对所有男人都这么随便,我就不要跟你吃饭了。”
他一脸的认真,眼睛眨呀眨的,闻昔忍不住想摸摸,好不容易忍住了。
“我喜欢你,可是不是男女朋友的喜欢,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挺适合做朋友。”闻昔说。
吴戈说:“那我走了,你小心点。”
他急匆匆的样子,像是赶不及了。闻昔转头朝外面走,门口有好几个出租车,她走过去。
“打车?”司机问闻昔,他从窗户里伸出手,冲后面的一招呼。
闻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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