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怕摔坏了才不敢下跪,却引二哥记恨,陡然出剑,让她一时手颤,摔碎了镇墓兽。不料这丫头,为怕惹不敬之名,居然给我改词!
只见爹爹仅皱了皱眉,沉声道:“二郎,当真如此?”
二哥却始终低头,慢悠悠道:“儿子不知这是要送先生的礼物,失手冒犯,儿子有罪!”接着忽地抬头,看得我背上发麻:“但因为昨天妹妹……”
难道他要把我偷出府的事情也说出来?这样眼见无凭的事情,他赌爹爹能信?难道他仅仅要我失宠?我一怕,要么算了,看来这次是害不死他的,总不能也搭上自己吧。便一咬牙,恨恨的接口道:“爹爹,镇墓兽不是有一对么?不如把我的那个镇墓兽送给先生也是一样。”
说着使了眼色,让向秋快步将和爹爹掉包的那个取了来,一边笑着帮二哥说了几句情,却见二哥低垂的眼微微弯起,才知他适才是特意要引我帮他。那头老乌龟也在偷笑,了然中摻着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揶揄。我哑巴吃黄连,胸中一闷,即戛然住了口。
只见他手捋长须,摇头晃脑:“话说这镇墓兽源于上古传说中的方相神,本是山川精怪,有驱除邪恶的法力。春秋时楚人喜欢以木雕之,置于墓中,汉代始成对出现,一为兽面,一为人面。”他越说越慢,从向秋处接过锦盒,便伸手入内,缓缓取出。
我离他最近,眼角一瞄,便整个怔住了。那锦盒中居然是一个黑陶人面像,睚眦正视,背擎焰火,四肢着地,呈蓄力欲跃之势!哪里是我打破那尊的狼狗模样?
我什么都顾不得了,立马摁住他的手,转身便跪向主座,语有所指的说:“先生高明,国昭之前还不知这小小陶像原有这样的典故,昭儿受教了!今天是小孩儿不懂事闯了祸,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收了这神像罢。可不能让爹爹出动家法,若屁股上留了伤疤,以后二哥可要被媳妇笑话的,不如就让哥哥明之内交出二十篇长赋,依先生看可否?”完了又颤巍巍的磕了个头。心想今天我秦国昭计漏了这一着,算服了你这老妖怪,不过让他一天赶完那二十篇长赋,我也不算亏。
乌龟如是坐了一会,方抽手合上了盒盖。接着猛地将茶杯倒扣桌上,对着茶渣细辨了一阵,才笑道:
8、豆萁(补完)...
“巽上震下,风雷益卦:王用享于帝者也。呵呵,看来今天老夫是命中要得赐御宝的。这事不如就如郡主说的处置?”
爹爹不语沉思了好一阵,方解颐大笑,拱手揖谢:“先生所言极是。二郎这就下去领罚吧。”
我听到了爹的笑声,这时方敢抬了头,竟看见乌龟摆了摆手,居然手指我道:“侯爷不必谢我,您是有贵人相助才真。听说小郡主命相精奇,出生时便祥云满天,手挽吉符。今天一见,更觉其少而聪慧,有勇有谋,着实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如就让我收了做关门弟子罢,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爹之前本就想让他选一个世子辅助。众兄弟得知,都趋之若鹜,不料还没见到面,便被他打太极推掉了,现在鹬蚌相持,竟让一个女娃捡了便宜,父亲虽心下奇怪,但也乐见其成。
我转头想看二哥忌恨的脸,不料他却是一脸平静,我悻悻而思,这要收我为徒也没人问我,反正也没什么宝贵的,就偏不如你愿。刚歪着头哼了半句“那子闻师傅不就成我师兄了”,就让爹爹瞪得住了口,一边老乌龟也不以为忤,慢悠悠的嗍着新上的茶,仅他下首的萧长谣死盯着我,眼睛亮澄澄的,不知在想什么。我不敢再多呆,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裙子,即尾随二哥出去。
本是出门便要躲开,可惜特意走在后面还是被二哥捉住了,叫他拉着走了一段。“我已仁至义尽,二哥意欲何为?”
他哈哈大笑,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始作俑者居然还这般假仁假义,妹妹你真是世间第一人也,想若非你指使你那丫头相激,我又怎能打碎爹爹的镇墓兽?”
我稍稍安了心,幸好他还以为是自己弄碎的,其实按我吩咐,即使他没有出剑,抱香自己也是要摔倒的,否则我哪来陶象还他。然口上却不松:“然则我帮你求情倒是错了?叫二哥转个头便恩将仇报。”
他哼了一句:“四妹,哥哥我真要陷你于不义,你私自出门的事便是众人皆知了。”
我挑眉,反唇相讥道:“就凭你的一面之词?”
“妹妹这就有所不知了,哥哥我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哟。先不说那灯王还堂而皇之的摆在你房里,就是这人证,”说着他轻蔑的扯了扯嘴角,“灯会上发现你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那宝贝大世子。我本是不想跟我们那愚俗的大哥走一块的,想不到他呆头呆脑的,居然远远的就认出你来,你说可不是天欲助我?”
“喝!只是天要亡我而已。”这个笨蛋大哥,真是气死我了。
说起大哥秦骛祖,自小愚钝,却投了个好胎,比二哥稍长半岁,便是秦门长子嫡孙。其亡母正妃乔氏,我只见过几面,记忆中相貌
8、豆萁(补完)...
平庸,乏善可陈,却是建国五将军之一广信侯之女,可谓纯纯静静的政治联姻。
想当年诸国混战,天下大乱,先王出身市井,召集游勇,居然创了一路奇兵,等有了声势,便割据北方一隅,自立为王。
正当人人均以为其无心中原,他却从内部分化那些因征战而国内空虚的大国政权,各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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