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茵只觉得,好吵。
怀中那人的头发很是柔软,挨着她的脸颊,有轻微痒意。
沈如茵低头,想要看一看那人的脸,却发觉自己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太阳穴涌进一股热流,她觉得自己眼前的那一片黑忽然变成了一片红。
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吼:“别动他!把她拉走!拉走!”
有人应声将她强行抱开。
随后沈如茵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什么也没有了,她想。
一阵尖锐刺耳的滴滴声响起,不依不饶地要将人叫醒。
沈如茵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伸出手按向床头柜的闹钟。
随后她坐起身来,十分自然地掀开铺盖坐在床边发一会儿楞。
便是在这发愣的片刻间,她觉得有些难受。
哪里都难受。
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从涩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到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都仿佛被点燃的塑料一般蜷缩起来,触发一阵揪紧的疼痛。
依稀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却又想不起来。
她使劲摇了摇头,头发胡乱地粘在有些油腻的脸上。她撑着床头柜站起身来,心想自己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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