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嘉德识趣,静静地吃着饭不再多言。
左恋瓷早就练就了随遇而安的性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也就是了。不动声色地观察审视,越发觉得他只是在故弄玄虚罢了。然而,左恋瓷接受了多年的科学唯物主义教育,却还是对神佛有敬畏之心,对得道之人也颇为尊重。
饭毕,侍者撤下餐桌。范嘉德的腿早就麻了,想着这会儿应该可以好好坐了吧。谁知,侍者只是换了一个稍微大点的桌子过来。先生招呼他们聚拢过来,还是跪坐。侍者将茶具一一奉上。
左恋瓷的坐姿很是文雅,而且跪坐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可以将腰板挺得直。
这是要饮茶了。左恋瓷看着他的泡茶的手法,堪堪只能算是尚可。她曾经师从普济寺的高僧净空大师,学的就是棋艺和茶艺。净空大师的棋艺闻名天下,茶艺更是精益,曾在泡茶时幻化了大夏山水图。她资质一般,学了五六成,也只能幻化花草虫鸟,定型的时间也没有净空大师那么长。
范嘉德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对方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无比具有大师风范呐。至于高人到现在为止,说话不超过五句,也被他解读为:大师不肯轻易说话是怕泄露了天机!
茶饮三杯。
高人还在故作深沉,也不说话。范嘉德因碰了几次壁,不肯开口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自己麻得生疼的双腿之上。
“还未请问先生贵姓高名。”
“沐言。沐仁浴义的沐,言近旨远的言。”
左恋瓷嘴角微微一抽,兄台,你比我还能装啊!沐仁浴义,言近旨远,口气倒是不小。
短暂的沉默,左恋瓷再次开口:“沐先生已经看过照片了,是么?”
“是。”
“先生有何高见?”
沐言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我说的,你信么?”
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信呢?她表现得没那么明显吧?
“信不信,关键在先生不在我。先生说得在理,我信。您什么都没说,我若说信你,那不成迷信了么?”
沐言同她对视了一眼,眼神幽深,像是能洞悉一切!
大师看着她,只说了四个字:“朝日夕落。”
左恋瓷一听就明白了,心中一惊,但还是很好的控制了神色。朝,清晨也;日落,去日也;晨去日,为辰也。
范嘉德不知道他怎么就冒出这四个字,没有想到这是个字谜,还以为跟他们问的问题有关。怎么也想不通啊。
“先生,您能否说明白点,我还是很疑惑啊。这术法跟太阳还有关系?”
左恋瓷刚要怀疑这是范嘉德与这位高人串通来骗她,听他说了这话,才打消了疑虑。
心中虽还有疑虑,但也不想让她窥探出更多关于她的事情。遂转移话题:“沐先生,何不谈谈您对血玉尊的看法?”
“这我不能说,我能说的,这与你有关,与他有关,答案,你须在他那里去找。”
“什么你和他?”范嘉德疑惑至极:“跟我们有啥关系?”
“能说的我都说了,我该休息了。”说着话,已经端起了茶杯,这是送客了。
“欸,我.....”
左恋瓷轻轻拉住他的袖子,将他牵引出来。脚麻得刺痛,每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利刃之上。
范嘉德小声说:“怎么他说的我都听不明白呢?该不会是蒙人的吧?”
与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不能相信这人是世外高人,但他说的,又真像那么回事儿。她脑袋里只是回响着:答案,你须去他那里找。
第五十二章“这一行没那么容易”
他们各怀疑惑地跟着侍者回了各自的房间。左恋瓷心中激荡,趟在**上辗转反侧。
而另一个房间,青衫男子满脸对笑地拿着电话,“凌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位左小姐玉雪聪明啊,可不好忽悠......”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钱,你派人来我公司取。”
“这是为何?转账多方便。”
“派人来取。”对方话说完就把电话挂掉。转账,这么明显的把柄凭她的本事不是一查一个准?他忙活了几天,才找到这么个“高人”,撒了这么大的网,还能留这么大的漏洞?
凌箫辰手中拿着一张照片,里面的血玉尊狰狞恐怖,但他偏偏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亲近。她和这张照片有什么关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直觉,这东西跟她与自己都有关。
这件事情解决完了,就应该解决另外一件事情了。
贾京伟,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敢肖想他的人!
自被左恋瓷甩了一巴掌之后,他很生气颓唐了一阵。也不想再如此犯贱贴上去。但又不甘心呐,他在情场得意了多年,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未动过凡心。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巴心巴肺对人家好,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往死里作践,换谁都不会甘心呐。怎么着也得先采了朵花,到时候是用水养着还是直接扔了得由自己说了算!
左恋瓷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对这个沐言先生不能轻信。查查他的底细再做打算。
范嘉德想了一晚上,总算是有点思路了。沐言先生所说这照片上的东西和小左有关,是不是太扯了点儿?心里更是对这个高人起了疑心。
回途中,两人的心境算是换位了。
通过各种渠道都查不到这位高人与凌箫辰有过接触,越是查不到,她越是心惊,越是相信......
难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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