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要扒开那一扇车门,伸出的手带着颤抖,微微停了一下,才下定决心猛然拉开了车门,火光之中睁开眼看到的是凌乱的内饰,里面也是血迹斑斑,一阵眩晕,差一点跌倒,稳住了心神,陈慧侧身爬进了车内,紊乱起伏的心虚,慌乱之下未曾顾及到碎了一地的茶壶的紫砂片,手划开了一道口子。
陈慧爬出车子,恒钧举着火把为她照明,看到她手上滴血的伤口,扯下了衣袍为她简单包扎了一下,此刻有人大喊:“将军,来这里看!”陈慧跟过去从照明来看那边有一摊枯草上血迹滴落,循着血迹往前,再往前却是已经听到水波拍岸的声音。华瑾站在陈慧身边道:“已经到了太湖之滨了。”一片芦苇湿地,黑暗之中,眼前浩荡且黑暗的湖水,陈慧觉得头已经开始发晕,不测两个字盘旋在脑海,难道燕楼参与了劫杀?想到这里差一点站立不稳。
恒钧陪在陈慧身边,他开口安排人探查,陈慧半晌不言不语,突然转身快速走回马车,再次进入马车,拍开了车顶的暗盒,里面空空如也。她又扯了坐垫上的血迹出来,倒死去的马前,凑在鼻端闻了闻,站了起来。
陈慧抬头仰天看着天上的星空,再次复看前方对着华瑾道:“用追魂!”
华瑾呆萌地看着陈慧:“顾朗身上有追魂?”
“嗯!”陈慧点头,在德州的那几日陈慧在顾朗的饮食里下了追魂香。
如果这个不是他的上司,是他的偶像将军,他恨不得一脚踢过去,问问她出门有没有带脑子,有追魂不用,是不是傻?陈慧看出他的嫌弃,也不跟他解释。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脑残了。
华瑾放出寻迹的小蝙蝠,小蝙蝠在夜空中飞起,人马跟着蝙蝠走。果然如陈慧心内所想,他们的方向错了,一行人马快速的奔跑,穿越过村庄的时候,激起了村内家犬的狂吠,直到启明星闪亮,预示着天色即将方亮,才来到了一个不过几户人家的小村庄,那家篱笆上飞扑上来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站在了篱笆上,激昂地打了一声长鸣。
就是这里了,陈慧的人围住了这一户人家,恒钧上前打开竹篱笆,陈慧大步走了进去,还未等她的人叩门,这家大门已经被打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后面跟着的正是顾朗。顾朗带着嘲讽而冰冷的声音说:“将军来得可真快!”
何家的护卫冲出来护在顾朗和老人身前,老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已经吓地瑟瑟发抖。
恒钧对着黄碧和马平说:“两位,机会来了!别客气!好好招呼!”
对于面前出现的这个情形,黄碧和马平已经明白他们是被这个顾公子摆了一道,利用阿贵摆脱他们,用马车制造假象,诈死逃走。憋着一股子气的两人,冲上去就打,这是顶级护卫正名的时候,就两个对上六七个护卫。
陈慧无视于旁边的战局,只有眼前这张可恶的冷脸,方才她担心他们父子遇到不测几乎停滞跳动的心,让见到了眼前的人之后都化作了怒火,绕过那个老头,脸色寒如玄冰,“给我捆了!”在顾朗的护卫没有时间反应过来之前,华瑾拿出镣铐,将顾朗的双手反捆了。顺手还扯了袍角塞进顾朗的嘴巴,
须臾之间,恒钧将还在熟睡的何世安用被子裹了抱了出来,对着陈慧点了点头。看着顾朗这个德行,他瞧见这家墙角有一架织布机,去扯了一条布条,用布条加固了一下顾朗嘴里塞着地布,说:“这下没法子废话了!”
陈慧已在马上从高处看着这即将结束的战局也是闹剧,恒钧抱着还在也上了马。
华瑾拖拉着顾朗出来,问陈慧:“拿根绳拴在马后牵回去?”
陈慧看了一眼,对她怒眼相视的顾朗对着华瑾说:“把人给我!”
华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顾朗拉到陈慧马前,将顾朗如一袋米一般抗起来。陈慧伸出双手抓住顾朗双肩,将他拉上了马,手掌因为用力太过,血渗出了布,沾染到了顾朗的衣肩上。
顾朗扭着身体挣扎,陈慧将他死死地按下,如货物般驮在马背上,也不等这里结束,先催马前行,一路狂奔,将伏在马背上顾朗颠了个半死。
☆、生气
回到住地,陈慧翻身下马之后,将已经颠地七荤八素,五脏六腑不在其位的顾朗拉了下来,抗在肩膀上,一路往内院去,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将他扔进房里,顾朗跌坐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陈慧转身将门栓上。
此刻已经难以压抑内心的盛怒,拿起手边多宝阁的一个花瓶,使劲地砸地上,清脆的瓷器与青砖碰击,化成了一地白色碎片,略带嘶哑的声音含着怒与悲低吼道:“顾朗!”
抽出自己的佩剑,指向他,之间那人维持半躺地上姿势,微微挺了胸,抬了头,无悲无喜地将脖子露出来,好似在邀请她刺穿他的喉咙。
看到他这个死样子,陈慧怒气无处发泄,举起她的三尺青峰劈向大理石台面的红木桌,用力过猛,将桌砍去了一个角,也卷了她的宝剑的刃。
“做戏怎么不做全套?既然要诈死,怎么不弄两个替身?”陈慧蹲下身去,捏住顾朗的下巴,问他。他被塞住了嘴巴,只是拧着脖子和陈慧的手对抗,没有能别过陈慧的手劲,他只能和陈慧对视,那视线中陈慧看出了浓浓的厌恶。
陈慧扯开了布条,将他嘴巴里的布团拉了出来,顾朗干咳了两声。她有些悲戚地说道:“顾朗你向来心善,怎么会忍心弄死他人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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