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的这个假惺惺的德性素来看不惯,刚才他一直不理不睬,坐在角落里。看见陈慧进来,立马站了起来迎过来,对着陈慧抱拳施礼道:“崔挺见过将军!”
其他人也纷纷过来行礼,称呼将军的多半是陈家军中之人,而称呼公主的几人,具是前朝降臣,然真正陈慧的嫡系下属,具被陈慧要求驻扎在东山的大营之内。陈慧面上带着微笑,气场上还是生人勿进的味道,还礼之后落座上首,一时间书房里攀谈搭讪的声音具都歇了下来。
“老李,刚才在聊什么?继续啊?”转眼间陈慧恍若换了张脸,显得如此和蔼可亲。
李承恩的老脸红白几次之后回道:“在说江南匪患横行一事。何家旧部,如今潜入山中做了大王,打家劫舍,闹得不得安稳。若是任由他们坐大,恐怕届时难以收拾。”这件事情陈慧自然知道,王秉是何家的旧部,因为领军吃了败仗,被何家杖责之后贬斥,那王秉心量狭窄一下子就反了何家落草为寇。在乱世之中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但是何家一亡就忙活了起来。
虽然不在陈慧的眼里,但是江南这次夏日长江堤坝决堤江水泛滥,受害之广,造就了很多流民,这些流民如果不能安置,被王秉利用,那么可能会有一个非常非常坏的结果。所以跟着陈慧的罗先生,是负责买卖的。他已经开始了收购短期所需要的赈灾物资,而且还让人去了南方预定了今年的稻米,往年因为军需所用,也是一直在兴南和暹罗采购稻米,南方稻米一年成熟几次,口感虽不佳但是能管饱。
“难得你会挂心件而正经的事儿。不错不错!”陈慧笑看李承恩,脸上露出诚心赞赏的和蔼笑容。李承恩更是头面全红,脸上恨不得滴出血来。
李承恩恨恨地道:“殿下是什么意思?我等为国忧心!公主却拿老朽寻开心!”
此刻,太监出来传唤说,皇上已经在殿内等候。李承恩抬腿想要领头往前去,忽又顿了顿,对着陈慧道:“公主请!”
陈慧站起来,领着头,跟着太监往正殿去,陈慧爹在正殿,他抬头看见陈慧排在第一个领着一串朝臣进来。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不是让她跟着苗夫人待在宫里了么?吴霄那个兔崽子是死人吗?
在陈慧的带领之下正儿八经地大礼参拜了陈荣越,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儿,陈荣越总觉得心里发着那么点虚,从小她就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十来年前家里的大小主意多半都是她拿的。即便是逢年过节,也很少让她这样切切实实地跪在地上。今天这样当真让人觉得有些不习惯。“免礼!平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年底,因为审核加上出货,忙得跟什么似得。所以只能隔日更哈
☆、议政
落座之后,陈慧静静地听着他们在那里交谈,陈家军中的人多半都是武将出身,而她爹有意打压于她,她身边的一些颇有能耐的幕僚全没有被排进来,如今这政事多半还是靠着这些降臣。
前朝对读书人很是敬重,敬重是好事,但是太敬重了助长了一种浮夸的风气,说话弯弯绕绕,没有半个时辰说不清楚一件事情,前面几个的汇报陈家老爹和他的幕僚团还能搞个大概。现在这个已经说了许久,引经据典,先贤圣人不知道拉出来了多少,然后陈慧听到这里,只得呵呵一声。在说户部的银钱。论说银两的事情,那么就应该是数据说事儿,但是说来说去,全是文绉绉的虚话,没有一个切实的数据,什么千千万万啊!丝毫不差啊!到底是多少钱?到毫还是到厘?说话一点都没有到点子上。
对于听懂的陈慧来说,是想甩他一脸子,对于听得懵懵懂懂,迷迷茫茫的陈荣越来说,却是不敢贸然对一个饱读诗书,满口圣人言的读书人提出质疑,如果提错了是不是显得自己很傻?他听完之后转头看向李承恩,李承恩抚摸着他的山羊胡子,淡淡地微微颔首,陈荣越定了定说:“依卿家所奏!”
“臣。。。。。。。”那个户部尚书,跪下要谢恩,膝盖还没落到地上就听见陈慧打断的声音。
“等一下!”陈慧打断了眼前此人的领旨,唤他道:“万大人!”
“殿下!”
“我刚才听了这么许久,其一,你说道户部人手不够,目前无人可用对吗?”
“是,户部。。。。。。”他又要继续刚才的话题,一旦开口,就会没玩没了,陈慧已经预见到了,她不想听他讲废话,所以直截了当地道:“你只需要回答对或者不对即可。”
“其二,国库已经空了是吗?”
“是!”
“其三,长江夏日决堤泛滥了,需要赈灾对吗?”
“是!”
“那么我问你,京城之中户部一共有多少个不同的部署?每个部署有多少人?你最了解的是哪一块,他们中的某一个岗位每日作息如何?”陈慧问道。
“户部一共有八个部署,捐纳、现银。。。。。。”部署没有回答错误,但是到了人员设置的时候,规定设置人员上还是有错了,到了人员的分工上更是不清了,到了日常工作量上错地就更多了,几次他要岔开说圣人讲,都被陈慧纠了回来,答到后面就不敢往下作答了。
陈慧笑了笑说道:“万大人,圣人之言,所说的道理,是大的方向。但是户部是管了一国的土地、银钱出息,需要的细致到一分一厘的。我手上拿的是你的折子,折子写了很多,但是真正的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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